這次關母沒再攔他,等屋門關閉後心想:“虧這小子還算正派,要不然佳佳早就失身了。”轉念想到女兒不自愛,板著臉走向臥室。
關爾佳也已聽到關門聲響,猜到秦陽被老媽趕跑了,驚疑不定的開門出來,見外面果然隻有老媽一個人,體內還在激情燃燒的血液立時涼了下去。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關母已經訓斥她道:“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呀,明知道跟他成不了,還帶他回家來過夜,過夜也就算了,還把衣裳扔得滿地都是,你就那麼著急呀?你簡直把你爸跟我的臉都丟光了!”
關爾佳也很不高興,撇著嘴反擊道:“誰丟你們的臉了,我隻代表我自個兒!現在無論乾什麼都講究一個自由,我跟我喜歡的男人睡覺怎麼啦?是犯咱們家的家規啦,還是犯了哪條王法啦?如果都沒犯,那您就管不著!”
關母一陣無語,卻也懶得跟她做口舌之爭,正色警告她道:“今晚這事兒就算了,可是從今往後,你給我注意著點兒,少再跟人鬼混瞎搞!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哪天你嫁到婆家去了,被人家發現你不是閨女,人家會怎麼看你?又會怎麼看我們這當爸媽的?還不得一下就瞧扁了咱們家?”
關爾佳不屑的翹起嘴角,道:“都什麼年代了,婦女早都解放了,也跟男人平等了,中下層已經是女權社會了,您還拿那套封建糟粕毒害您閨女呐?合著要沒有那層膜了,我就該被批鬥、咱們全家就該被遊街被唾棄了唄?哼,收起您那套腐朽學說吧!這年頭兒,該愛了就愛,該……”
“得得得,你也少給我宣揚你的自由學說,反正我是為你好,更是為你的身體好,當媽的永遠不會害你!”關母說完開始脫外套。
關爾佳怔了下,道:“您脫大衣乾嗎?”
“什麼乾嗎,屋裡熱不脫外套行嗎?”
關爾佳挑眉道:“您這還不走嗎?我下午相親沒相上對方……”
關母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又瞪向她:“你還有臉提相親?你剛跟人家相完親,就把秦陽帶回家鬼混來了,你說你對得起你姑媽嗎?你又對得起人家小夥子嗎?”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斥道:“你想讓我走?等我走了你再把秦陽叫回來?你别做夢了,實話告訴你,今晚上我來了就不打算走了,我得貼身盯著你……”
關爾佳欲哭無淚,心中哀嚎不已:“靠,我想跟喜歡的男人睡個覺就那麼難嗎?老天爺你真特麼不是東西……”
秦陽那邊也很鬱悶,倒不是因為沒能跟關大格格攜手雲雨,而是大晚上還被趕出來,還要跑長途回家,一邊往市區西南的京港澳高速趕,一邊回想今天的進京之旅,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文玩核桃沒有賣出去,江佩萱那邊還沒照顧上,關大格格這邊又這樣,唉,真是不該跑這一趟。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收穫,物質上收穫了一檯筆記本電腦,這倒也還罷了,關鍵是人脈上收穫了關母一個人情,而以關母那副部級領導夫人的身份,再加上她自身的富貴,以後肯定能從她那受益匪淺。
胡思亂想之中,他也慢慢駛離了市區,沃爾沃化作兩白兩紅四道光芒,消失在了出城的公路上……
次日上午,江佩萱給秦陽打來電話,說已經谘詢好整容的方案與價位了,需要做削臉和隆鼻這兩個大手術,以及豐唇和紋眉這兩個小手術,總價是三十六萬八千塊。
秦陽心想既然要整,那就整個高級臉出來,省得第一次整得不滿意,以後還要再動刀,便跟梁霞那裡借了一百萬,全部轉給江佩萱,讓她往好裡整,並且預約最好的主刀醫生與麻醉醫師。
江佩萱對他感激不已,卻也沒在電話裡說過多的感謝話語,隻把他這份大人情記在心裡,容等以後再慢慢回報。
秦陽讓她預約好手術時間後告訴自己,到時會跑一趟燕京,陪同她做手術,如此才能放心,也能讓她安心。
這個電話打完沒一會兒,關爾佳又打過來跟他發了通牢騷,還說今天要來縣裡找他,非得跟他睡了不可。秦陽忙以今天要去市裡陪老婆產檢為由推脫掉,又好言好語的勸說了她一番,才算暫時免除了這位禦姐的糾纏。
隨後秦陽開車拉上蕾蕾、小寧、小蘭和小山四個孩子奔了市裡,和若旖一起,帶他們幾個在市裡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新的一週開始後,薛冰繼續忙她的招商大業,偶爾也關注下反腐整風運動以及城中村改造項目的進展。
作為她大秘的秦陽暫時也沒什麼事,就繼續搞縣委辦的整改提升工作,打算在放年假之前完成內功的修煉,等春節過後就開始對外業務輸出,派出人手到各鄉鎮和機關的黨政辦公室進行培訓。
週二這天上午,市駐京辦給青山縣委政府發函,通報了上週六秦陽在文玩核桃交付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惡劣態度,添油加醋甚至是無中生有的描述了他那“無組織無紀律,目無上級,充滿威脅性”的一言一行,要求青山縣委對其嚴厲處分,並責令其再次赴京交付文玩核桃。
不過這天薛冰又去明珠新區招商了,所以沒人給市駐京辦“主持公道”,代縣長夏敬元倒是收到了函件,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並未找秦陽談話。
直到傍晚時分薛冰風塵仆仆的回到縣裡,夏敬元才拿著函件趕到縣委書記辦公室,跟她談起此事:“書記,其實這件事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了,當時還勸說秦陽退讓一步,不要跟市駐京辦發生衝突,但他讓我不要管,說他會處理好的。我看在他是咱們小師弟的份上,又年輕氣盛,就沒再說什麼。結果市駐京辦果然不是好惹的,你瞧,這不就興師問罪來了嘛?”
這件事薛冰從頭到尾都不知情,聽後很是驚詫,從他手裡拿過函件看了看,看完就一口咬定:“秦陽沒錯,肯定是市駐京辦的人在無事生非、借題發揮。”
夏敬元好不驚愕,瞪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秦陽沒錯?”
薛冰心說我的男人我還不瞭解嘛,他就從來不是囂張跋扈的人,拿起座機話筒道:“秦陽一定沒錯!我把他叫過來問問你就明白了。”
“先别叫他!”夏敬元抬手阻止了她。
薛冰鳳目微凝,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叫秦陽過來確認事件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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