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劫持人的主謀,就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母親的本能,讓她緊緊地捂住肚子,不讓那些人踢中自己的小腹。
可那些暴徒腳下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
小腹不斷地傳來暴力的撞擊。
沈瑤哭著哀求,“求你們不要踹我肚子,不要啊!”
光頭花臂發現了沈瑤的軟肋,立即讓他的小弟們,按住她的雙手,然後自己動手,一個大力猛踹。
沈瑤發出了痛苦的尖叫。
下體一股溫熱湧出。
沈瑤低頭一看,是血,好多血。
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般湧出。
“大哥,這......這......是不是要出人命了呀!”有小弟看到沈瑤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害怕地問。
光頭花臂臉色也是一變。
要是鬨出人命,可就不好了,他嚇得趕緊連忙帶著人撤了。
等沈瑤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裡,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醫生拿著病曆,用一種充滿同情的口吻告訴她,她腹中的孩子沒有保住,而且她餘生極大概率很難再懷上孩子了。
沈瑤躺在床上,呆呆地看向白色的天花板,沉默。
見沈瑤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醫生又問她需不需要報警,醫院幫她可以出具傷情鑒定報告。
沈瑤依然沉默。
醫生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
沈瑤醒後的三天不吃不喝,全靠醫院的葡萄糖吊著。
主治醫生每次來查房,都是歎氣搖搖頭。
再這麼下去,必須要聯絡心理科進行乾預了。
第四天的時候,主治醫師再次來查房,沉默了好幾天的沈瑤突然開口說話了。
“醫生,我想知道,是誰送我來的?”
主治醫生見沈瑤終於開口說話,十分欣喜。
“是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他把你送到醫院後就走了,也沒有留下一個聯絡方式。不過啊,我記得他的手臂上,好像紋了一條青龍,看起來蠻嚇人的。”
沈瑤纖細的手,按住助聽器,將主治醫生的話,一一記在了心裡。
原來是他救了自己。
沈瑤和醫生道了謝,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深城,京華大廈,總裁辦公室。
顧天佑失去了沈瑤的訊息。
四天了,沈瑤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顧天佑的心,有些慌。
他安慰自己,這個女人如此惡毒、會耍心機,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沈瑤哪一次不是哭天喊地、要死要活地求著自己?
想到這裡,顧天佑的心稍稍安了不少。
辦公室的門,被敲開。
助理走進來,終於帶來了沈瑤的訊息。
“顧總,沈瑤現在在深城醫科大學住院。”
“哼,又來這一套。”
顧天佑嗤之以鼻,這個女人來回就會用住院、玩失蹤來博取他的注意,真可笑。
他拿起外套,直接驅車往醫科大醫院。
神經外科住院部。
沈瑤依然坐在床上發呆,不哭也不笑,就像一個活死人。
當顧天佑氣沖沖地走進來時,她的眼皮甚至也沒有抬一下。
看著沈瑤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繃帶,臉上塊塊淤青時,顧天佑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個女人,看起來傷得蠻重的。
心裡閃過這個想法時,顧天佑暗罵自己心慈手軟。
想到女人所做的惡劣行徑,顧天佑內心的不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無情。
“沈瑤,你可知錯了?看在多年相識的份兒上,你隻要跪在瑩瑩面前道歉,讓她開心了,我就放過你。”
沈瑤依然沒說話,眼睛呆滯。
她的這種態度,讓顧天佑十分惱火。
每次,隻要顧天佑出現在沈瑤面前,沈瑤都會腆著臉來和自己說話,哄自己開心。
而此時此刻,沈瑤就像一個死人,對顧天佑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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