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自然聽得出來,她想用言語拿住自己,不僅讓自己今天大出血,還想讓自己以後每年都大出血,不得不說,這丫頭是真“歹毒”啊,隻覺手心癢癢得厲害,真想現在就把她從櫃檯裡拽出來,按在櫃檯上打她屁股一頓。
李若旖也是啼笑皆非,道:“這枚鑽戒我還是不要了……”說著嘗試將左手從秦陽大手裡抽出來,好摘掉戒指。
“不要不行,我給你開單子!”袁藝彤趕忙拿過票單來書寫,生怕秦陽逃脫這次出血。
幾分鐘後,袁藝彤送二人出店,隨口問道:“姨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李若旖道:“差不多春節前後吧。”
袁藝彤一聽就來了精神,興沖沖地道:“那我去給你當伴娘!”
李若旖羞赧的道:“當什麼伴娘啊,我們不打算舉辦正式婚禮了,請親戚們吃頓飯就得了。”
袁藝彤煞有其事的道:“不辦婚禮怎麼行?我告訴你啊姨姐,你别以為這是二婚,就可以將就,你這次嫁給的可是你真心喜歡的男人,是全身心的出嫁,所以必須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又對秦陽道:“你也一樣,你娶到的是你真心喜愛的女人,所以必須當成初婚老婆那樣寵愛,必須給她一場人生難忘的婚禮,休想省錢!”
秦陽嗤笑道:“你說了這麼一大套,隻有最後那四個字才是你想表達的意思吧?”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要是真心愛我姨姐,就得舉辦婚禮,不辦就是不真心!”袁藝彤瞪著他叫囂。
李若旖笑道:“嗬嗬,你快回去忙你的吧。”拉著秦陽的手走了。
袁藝彤恨恨地瞪著秦陽的背影,心想你個臭小子給我等著的,我要讓你順順噹噹娶到我姨姐,我就不叫袁藝彤!
“你就不該受彤彤激將,給我買這麼貴的鑽戒!”
回家的路上,李若旖很是心疼的埋怨秦陽,十八萬的鑽戒戴在手上,她固然開心,卻更覺得是浪費。
秦陽嗬嗬一笑,道:“老婆,說點别的吧,比如……今晚愛愛?”
李若旖俏臉刷的一紅,卻毫不猶豫就點頭:“嗯,回去洗個澡就愛,正好我們全家都想要小孩兒了。”
秦陽哈的一笑,道:“那你意思是,現在就開始造小孩,到時奉子成婚?”
李若旖紅著臉道:“什麼奉子成婚,離結婚也就是還有兩個月,到時能生出小孩兒來?頂多是懷子成婚……”
秦陽搖頭道:“那不行,我還想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呢,過個半年一年的再要孩子。”
李若旖撒嬌道:“拖半年太久了,我年紀已經不小了,再不要孩子就錯過最佳生育年齡了。你還想怎麼享受二人世界啊?在孩子出生之前,有十個月的時間給你享受二人世界,你還不滿足嗎?”
秦陽失笑道:“什麼呀,你隻要一懷上,我就不能肆無忌憚地愛你了,我還想多愛愛你呢。”
李若旖這才明白,他說的是夫妻之事,好氣又好笑,輕輕拍了他一下,道:“要不這樣吧,婚前我好好陪你兩個月,婚後就要孩子,我也正好趁這段時間補補葉酸。”
“行吧,那你想好怎麼好好陪我了嗎?”秦陽笑嘻嘻的調戲這位美嬌妻。
李若旖大羞,擰了他一把,嗔道:“這種事也能拿出來說?”頓了頓又羞答答的道:“大不了你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唄……”
同一時間,鬆山鄉高嶺村。
山區天黑得早,冬天晚上也沒什麼活動,村民們基本吃完就睡了,沒人在外面走動。也因此,整座村子萬籟俱寂,一片漆黑,就如同無人居住的深山野嶺。
就連村子裡僅有的幾條狗,都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似的。
深重的夜色下,一道黑影從村子裡面鬼鬼祟祟的摸了出來。此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落得很輕,爭取不發出半點聲音,就這樣一步一步挪到了狄蘭家門口。
“擦尼媽的,抽我的臉,搶我的錢,還特麼逼我上供野兔,真當我狄振青好欺負啊?今天晚上,我就一把火燒死這兩個小雜種和那個瞎女人,讓你護著他們!”
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狄蘭的親叔爺狄振青,夜色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壯膽,來之前喝了一罈子酒,現在酒勁上來,燒得他臉皮發熱,估計已經紅得厲害了。
嘴裡罵了幾句,狄振青開始行動,先悄沒聲的將狄蘭姐弟撿回來堆在屋外的柴火一捆捆的搬到房門口,隨後將帶來的一小瓶煤油澆到外圍一捆柴火上,用打火機點燃,等火勢燒起來後,一腳踹開房門,將那幾捆沒點燃的柴火先扔進屋內。
門被踹開的時候,狄母就驚醒了,翻身爬起,朝著門口喊道:“誰?”
狄蘭和狄山姐弟倆卻因為年紀小的緣故,睡得很死,沒有醒過來。
狄振青自然不會搭茬,仍舊是將剩餘的幾捆柴火往屋裡扔。
狄母覺出不對勁來了,急忙拍打狄蘭姐弟,將他們倆喚醒:“你們快出去看看,外面是誰啊,他又往屋裡扔什麼東西呢?”
狄蘭姐弟醒過來後,都是迷迷糊糊的,狄蘭一邊揉眼一邊問道:“媽,你說什麼呢?”
狄母急裡忙慌的叫道:“有人往屋裡扔東西呢,你快看看是誰,又扔什麼呢?”
狄蘭一聽就嚇壞了,也完全清醒過來,卻猶豫著不敢下炕。狄山更是聽得一腦袋糊塗,索性又倒頭續睡。
而此時狄振青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將狄家屋裡堆滿了柴火,最後獰笑一聲,將點燃的那捆柴火扔了進去,扔完後還不忘把屋門關死,死死扣住門環,不許孃兒仨往外跑。
那捆點燃的柴火在煤油與山風的助威下,已經燒得熊熊,一落到屋內柴火堆上,立時引燃了所有的柴火,但見火光一閃,狄家屋裡除去土炕之外的地方,都已經被火焰所覆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