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甫鄉的路上,薛冰長歎了口氣,對秦陽感歎道:“我做夢都沒想到,青山縣的吏治已經敗壞到如此程度了,隨便出來玩一趟,就能碰上一個貪腐乾部,還是個鄉長。以這種概率,也就大概知道全縣是個什麼情況了。反貪腐、抓作風、打蒼蠅已經刻不容緩了啊。”
秦陽歎道:“有個笑話,說是拉出十個鄉鎮長來,全部槍斃,可能有冤枉的;可如果接一個間一個的槍斃,那絕對有漏網的。通過這個笑話,你就能知道現在基層官員有多過分。”
薛冰緊蹙秀眉,道:“這樣看來,我之前想通過小班培訓來整改基層乾部作風,實在太天真了,最近醞釀的全縣科級乾部整風大會,也不怎麼高明,還是應該搞一場轟轟烈烈的反腐整風運動,徹底的淨化一下青山官場。”
薛雨聽到這忍不住了,插口道:“你們倆有完沒完啊?咱們這是出來玩來了,你們總談工作算怎麼回事?想談工作你們乾脆回縣委加班去,我帶孩子們玩去!”
薛冰苦澀一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們今天就先痛痛快快的玩一天。”
薛雨撇嘴道:“什麼痛痛快快的玩一天啊,這已經中午了,而上午根本就沒玩好。”
秦陽笑道:“我看你用電棍電他們的時候,挺痛快的呀。”
薛雨哈哈大樂起來,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欺負人的時候最痛快。要不你再讓我電幾下試試?我保證不發牢騷了。”
幾人說笑著回到縣城,秦陽找個館子帶四女吃了午飯,隨後驅車趕奔燕都水鎮,去領略古鎮風采、品嚐各色小吃。
早上薛雨還不願意再去燕都水鎮一趟呢,但當秦陽提到水鎮裡的特色小吃,比如炸蠍子、羊肉湯、酸辣粉等,她就欣然同意了。
到水鎮後,五人便沿著步行街逛起來,走到炸蠍子的店鋪前,薛雨問康蕾和甄寧吃不吃,兩個小丫頭都有些害怕,一齊搖頭,薛雨便讓秦陽和薛冰帶著她倆往前逛,自己留下來要了一串炸蠍子。
等秦陽走開後,薛雨悄聲對店老闆道:“老闆,把你盆裡的活蠍子賣我幾隻。”
店老闆一怔,道:“我不賣蠍子,我隻賣炸蠍子。”
“少廢話,十塊錢一隻,你賣不賣?”薛雨沒好氣的道。
店老闆立時換了一副嘴臉,陪笑道:“賣,賣,嗬嗬,你要多少我賣多少。”
薛雨道:“給我挑三隻就行,要個兒大的,活蹦亂跳的,確保能蜇人的,用瓶兒啊罐兒的給我裝好,裡面塞上棉花,别給我凍死。”
店老闆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吃驚的問道:“什麼?你要買去蜇人?那不合適吧?”
“少廢話,趕緊給我裝好!”
幾分鐘後,薛雨兜裡揣著一個小塑料瓶,臉帶壞笑的追了秦陽去,心中暗道:“你個死賤男,不是想跟我開房嘛,那今晚我就給你個驚喜!”
晚上七點半,吃過晚飯之後,秦陽先後把甄寧和薛冰母女送回家中。
薛雨跟薛冰說想在縣城裡逛逛,就上車又跟秦陽出去了,到外面就讓秦陽找酒店要房間。
秦陽拒絕道:“你想讓我乾什麼,我在車裡或者外頭找個地方乾了就得了,沒必要去酒店開房了,不然傳出去倒顯得咱倆不清不白了。”
薛雨罵道:“你給我滾,我都不在乎清白不清白,你個大男人在乎什麼呀。”
秦陽失笑道:“廢話,你是單身,可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得注意影響。何況我在縣城裡也算是知名人物了,哪能帶著個美女去酒店開房呢,傳出去我就身敗名裂了。”
薛雨抬手就給了他一粉拳,罵道:“你個賤男,都要結婚了,還總占我便宜,就衝這個我就跟你沒完。”又哼了一聲,道:“不過我可以不跟你不一般見識,今晚上隻要你乾成了答應我的事,咱倆所有恩怨全部一筆勾銷,我以後再也不針對你了,行吧?”
秦陽猶豫了下,道:“那我去開房也不合適……”
“我去開,總行了吧?”
秦陽沒有辦法,隻得答應,於是拉著她去了北環一家酒店。北環較為冷清,去那邊也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到酒店門口,薛雨先下車進去開房,開好以後,發簡訊告知秦陽房間號。
秦陽這才如同做賊一般,貓腰低頭的走入酒店,都沒敢坐電梯,直接爬樓梯上了樓去。
“把你褲子秋褲褲衩什麼的都褪到腿上,露出屁股來,然後趴到床上,一動也不許動,更不許回頭看!”薛雨一見到他,就給他下達了命令。
秦陽下意識伸手護住了屁股,挑眉問道:“你要乾什麼?打我屁股?”
薛雨強忍笑意,斥道:“你管我要乾什麼呢,總之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這也是你之前就答應了我的。”
秦陽瞪著她道:“你肯定是想打我屁股,因為以前我打了你好幾次,可你用什麼打呢?應該不會用手打吧?哦……對了,你想用電棍電我,對不對?”
薛雨笑著搖頭道:“保證不是,沒看我都沒帶包出來,你就放心照做吧。”
秦陽苦歎道:“不要了吧,你一個大姑娘,好意思看我一個大男人的屁股啊?再說咱倆不是已經和好了嘛,沒必要再互相傷害了吧?”
薛雨笑眯眯地說道:“你是不是男人呀?要是的話,就趕緊履行諾言;要不是的話,你當我面說一句‘我不是男人’,我就放過你。”
秦陽罵道:“靠,放過我?你果然還是想害我!”
薛雨扁扁嘴,轉過身去,道:“趴好了就叫我。”
“我不是男人!”秦陽開始耍賴,反正她也不算外人了,被她恥笑也沒什麼所謂。
薛雨又驚又恨,刷的轉過身來,罵道:“滾你個臭不要臉的,你不是男人也不行,反正你答應我了就得做到,趕緊給我脫!”
秦陽心知今天不脫是不行的了,否則以後還要被她糾纏針對,還不如滿足她的報複之心,跟她從此一筆勾銷呢,想到這便長歎一聲,走到床邊,解起了腰帶。
可他剛解開腰帶,手機就來了電話,拿起一看,見是曹金之女曹君怡打來的,登時怔住,心想這女人不是已經回京去了嗎,又來電話乾什麼?納悶地接聽了。
“喂,你要小心,我爸派出了殺手要殺你呢!”電話剛一接通,曹君怡就語氣惶急的說道。
秦陽心頭巨震,剛要問她怎麼知道的,忽聽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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