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旖沒再多問,乖乖的回了家裡。
這時湊過來看熱鬨的人更多了,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感慨,亂鬨哄的,倒也熱鬨。
那漢子湊過來,對秦陽道:“你這運氣還不錯,車前車後都沒停車,不然要再把人家的車給燒了,你是賠還是不賠啊?”
秦陽連連點頭稱是。
那漢子又道:“過會兒消防員到了,先讓他們救火,等火滅了,你再讓他們給查查,是不是被人故意放的火。”
“嗯,肯定得請他們幫忙查一下,謝謝大哥你提醒。”
秦陽說著話,看著車裡的火焰如同一群火蛇似的往外鑽,想到了放在車裡面的東西:駕照,行駛證,防紮背心,伸縮棍和辣椒水等等,暗暗心疼。
護甲武器隻能跟王濤再要一套了,行駛證燒了倒無所謂,畢竟車毀了行駛證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隻有駕照需要補辦,這事跟交警隊副大隊長吳兵打個招呼就行了,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還好今晚出來得急,忘帶了公文包,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過了幾分鐘,兩輛消防車趕到,前面那輛開進樓前過道,隻用自帶水箱裡的水,很快就把大火撲滅了。
但這輛帕薩特也已被燒得面目全非、直接報廢了,秦陽想到這輛車自從跟了自己後,沒少被傷害,今晚更是直接被燒燬,又是心疼又是惱火,隻想馬上將縱火凶手抓出來,狠狠教訓他一頓。
謝過消防官兵後,秦陽剛要請他們幫忙調查起火原因,已經被那熱心大哥拽到帕薩特的車尾部,隻見他指著油箱外蓋道:“看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油箱蓋已經讓人打開了,火就是從這燒起來的,你瞧!”
秦陽低頭看去,可不是,油箱外蓋呈九十度大開,裡面的蓋子更是早已不見蹤影,而在油箱口那裡,還殘留著一道灰燼,像是布條燃燒遺留下來的。
“靠,果然是人為縱火!”秦陽恨得牙根癢癢,立時打電話報警。
消防車很快開走,四外那些看熱鬨的居民眼看沒熱鬨可看了,紛紛散去,原地隻剩秦陽一個人,還有那輛燒得隻剩骨架的帕薩特。
十來分鐘後,本地派出所的兩名警官趕了過來,秦陽向他們講述了起火過程,話中並未直指段飛揚為凶手,隻說自己今晚得罪了人,說完給他們展示油箱口的遺留灰燼。
為首警官聽完沒說什麼,回頭望瞭望過道入口處,瞥見有台槍式攝像機對著這裡,便叫上秦陽去小區物業辦公室。
物業辦已經下班,但小區門口保衛室裡有個看門的老大爺,他有物業辦的鑰匙。為首警官讓隨行下屬把他叫過來,打開物業辦的門,進去檢視監控,一看還真有發現。
就在起火前三分鐘的時候,有個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跑進帕薩特所在的樓前過道,看看前後無人,便跑到帕薩特車尾處,進行了長達半分鐘的操作。
因他背對攝像機,且身形遮掩住了油箱口,所以不知道他乾了什麼,但根據這場火災,也能想到他在縱火,而當他離開後,油箱口那裡就燒了起來。
“嗯,還真是故意縱火。好,基本情況我們瞭解了,會儘快展開調查的。你回所裡給我們錄個筆錄,再留個手機號,回頭有什麼進展會通知你的。”為首警官說道。
秦陽點頭答應,跟他們趕去派出所,等回到家裡時,已經深夜十點多了。
“怎麼這麼半天?我都要給你打電話了。搞清楚了沒,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李若旖見他回來,半倚起身,關切的問道。
秦陽怕她跟著生氣,就沒說實話,道:“是自燃,你别擔心,快睡吧。”
“什麼自燃,我剛才都瞧見你在樓下跟警察說話了,自燃你會報警?”李若旖說到這有些不滿,幽幽的道:“你連我都要瞞著嗎?”
秦陽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大口,笑道:“你可是我的親親好老婆,我瞞誰也不會瞞你啊,但有些事是沒必要讓你知道的,免得你跟著憂愁煩惱。快睡吧,我脫衣服。”
李若旖佯怒道:“你到底說不說?”
秦陽見她非要搞清真相,隻能歎道:“是被人放火燒了的,我懷疑是段飛揚乾的,因為今晚我去接你的時候,又跟他發生口角了。”
“這個人渣!”李若旖破口罵道,拿過手機來就要給段飛揚打電話罵他。
秦陽趕忙攔下,道:“現在還沒證據指向他,咱們拿他沒有辦法,等等警方調查結果吧。”
“那我也得罵他一頓,要不然怎麼嚥下這口氣啊?”李若旖忿忿地道。
秦陽笑道:“我就說不告訴你吧,你非要知道,這不就有氣生了,又何苦呢?”
李若旖還要再說什麼,秦陽將她按躺下,道:“别說了,睡覺,睡覺。總生氣可就不美了,我還要你永遠年輕貌美呢。”
李若旖失笑道:“什麼呀,我現在就已經不年輕了……”
秦陽又哄了她幾句,才將這件事揭過,二人先後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二人早早吃過早飯,秦陽開著李若旖的車,先把她送到市政府,然後返回青山縣。
李若旖等他前腳一走,後腳就給段飛揚打去電話,上來就罵道:“段飛揚,你真卑鄙!我不接受你,你就去燒秦陽的車,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麼嗎,别做夢了,我這輩子已經認定他了,而且很快就會嫁給他,你還是死心吧,哼!”
段飛揚語氣迷茫的道:“若旖,你說什麼呢?什麼燒車?誰燒的?燒的又是誰的車?”
“你少給我裝蒜,就是你乾的,不承認也是你乾的!”李若旖氣憤憤的說道。
段飛揚苦歎道:“若旖,你這樣說就不講道理了吧?我承認,你一心向著秦陽,對我不假顏色,我很嫉妒秦陽,但我也僅僅是嫉妒,不會對他怎麼樣,更不會做什麼卑鄙的事情。你怎麼會認為是我乾的呢?以我優渥的出身和現在的身份,我能乾違法犯罪的事情嗎?我又會跟秦陽那種小人物一般見識嗎?”
李若旖冷冷地道:“你愛承認不承認,反正在我心裡就是你乾的,除了你,也沒人乾這種事了。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許出現在我面前,要再敢糾纏我,我就呼叫保安了。”說著就要掛掉。
段飛揚叫道:“哎呀我的若旖,真不是我乾的,我可以發誓,要是我段飛揚乾的,就讓我過會兒開車上班的時候被車撞死,好不好?”
李若旖冷笑兩聲,道:“你倒是也可以這麼說,因為放火的還真不是你,你躲在幕後看笑話來著。”
段飛揚沒再辯解,問道:“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跟秦陽同居了啊?不然你怎麼知道他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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