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原想給伊人準備一份精緻禮物的,可到達市區時已經九點多了,各大商場都已關門,隻來得及買上一束百合花,給她打去電話一問,得知她居然還在市政府加班,便趕過去接她。
“咦,市長您好,劉處好!”
趕到市府大樓電梯廳內,秦陽正好趕上一座電梯裡出人,出來的正是市長曾祖輝和他的秘書劉培,趕忙語氣恭敬的問候。
曾祖輝見到他一愣,好奇地問道:“秦陽?這麼晚了,你跑來市府乾什麼?”
秦陽訕訕一笑,也不瞞他:“我來接若旖下班!”
“若旖?李若旖?你接她下班乾什麼?”曾祖輝越聽越糊塗。
秦陽羞赧的解釋道:“我跟她正處對象呢……”
“啊?跟她處對象?她不是結婚了嗎?”曾祖輝聞言既好笑又奇怪,感覺今晚這個秦陽把自己都搞蒙了。
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李若旖的隱私了,但面對市長的發問,秦陽也不好不答,訥訥地道:“她已經離了,我也是結過婚又離了的……”
“嗬嗬,誰問你了,你倒是實在!”
曾祖輝嗬嗬笑了起來,讚道:“那你們倆倒正好是一對了,郎才女貌,當然女方也很能乾,你外貌也不賴。”
秦陽臉熱的笑起來,對這位爽直市長的好感也更濃厚了。
“對了,今晚正好碰上你了,我問問啊,你們青山縣的政治氛圍就那麼糟糕嗎?好嘛,前頭剛鬨出一個和平醫院事件,後頭又公然陷害薛冰這個縣委書記,亂得我都看不下去了。”曾祖輝有些不滿地說道。
秦陽點頭道:“之前有些糟糕,但近來在薛書記的努力下,已經呈現出河清海晏的趨勢了,相信局面會越來越好的。倒是想請市長您做好心理準備,未來一段時間,我們縣可能會有縣領導陸續落馬。”
曾祖輝一聽就知道,這是薛冰與本地官員的較量快要出結果了,見怪不怪,語氣輕鬆的問道:“落馬是小事情,關鍵是他們有沒有落馬的罪名。”
“有啊,都有光明正大的罪名,比如最近將要落馬的一位……”
秦陽剛說到這,曾祖輝就擺手道:“細節就不用說了。嗬嗬,我知道,薛冰之所以能慢慢打開局面,主要是你這個參謀的功勞。上回我跟省裡薛書記通話,他還跟我誇你來著。你要好好乾,輔佐好薛冰,不要辜負他們父女對你的厚望。我也很看好你,你先在縣裡鍛鍊鍛鍊,回頭有機會我把你調到市府來發展。”
要是換到四個月前,秦陽就算是做夢,都不敢夢到能得市長如此厚愛,但是現在,這一幕就發生在他面前,他卻寵辱不驚,淡然處之。不得不說,隨著身份地位的提升、人脈的擴展,他已經培養出了一定的氣勢。
“是,謝謝市長厚愛,我也希望以後有機會能為您出謀獻策、分憂解愁!”
秦陽語氣真摯而又平和的說道,心裡明白得很,曾祖輝之所以看重自己,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確實有能力,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現在也算是薛家的人了,曾祖輝就算看薛茂林的面子,也會賞識重用自己。
“好,已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去接若旖了!”
曾祖輝說著走到他身前,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臂膀,道:“今後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聯絡我,不用跟我客氣。”
秦陽忙道:“好的,謝謝市長,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您。”
曾祖輝笑了笑,向外走去。
市府一秘劉培走上來,跟秦陽握手寒暄兩句,將自己手機號告訴了他。
從此以後,秦陽要是有事需要向曾祖輝求助了,就能直接給劉培打電話,再通過劉培聯絡上曾祖輝,等於是擁有了一條聯絡市長的渠道,而這樣的渠道,市裡好多處級乾部都沒有。
換句話說,秦陽現在不僅是青山縣的大紅人了,已經開始慢慢成長為市裡的大紅人!
回頭望了眼走出去的曾祖輝,秦陽爽利一笑,舉步走入電梯。
“等下!”
趕到李若旖辦公室門口,秦陽剛要推門進去,忽聽身後響起一個青年男子的話語聲,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剛才就站在那裡的一個三十一二歲年紀、身材樣貌都一般、乾部穿扮、趾高氣昂的男子。
秦陽並不認識這個男子,也不以為他是在叫自己,可四下裡看看,發現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再次看向他,發現他在朝自己招手,示意過去說話,還以為他是市府辦公廳的乾部呢,要問明自己的來曆及用意,便走過去跟他解釋。
但還沒等他開口,段飛揚就質問道:“你就是若旖那個對象?”
秦陽一怔,問道:“你是哪位?”
“你從青山縣過來的?”段飛揚微揚下頜,挑眉問道,語氣和表情都透著對他的瞧不起,就像是跟一個鄉巴佬說話似的。
秦陽能看出他對自己的敵意,不自然皺起眉頭,點頭道:“對呀,你是?”
“哼,你為了攀龍附鳳,也真不嫌遠,更不嫌累!”
段飛揚語氣尖酸的諷刺道,抬手指向李若旖辦公室的門,冷傲說道:“可惜,你不論怎樣挖空心思、處心積慮的巴結她討好她追求她,你也是萬萬配不上她的!首先一個門不當戶不對,她媽就把你打入死牢了,其次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通過誘騙若旖來謀取富貴!你要是聰明的,就趕緊給我離開她,否則後果自負!”
“哼!”秦陽輕嗤一聲,冷笑道:“你先别說那麼多廢話,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你隻需要知道,立刻離開若旖,就行了!你要是不聽話,那我隻好教你聽話了!”段飛揚無比傲氣的說道。
秦陽嗬嗬笑了起來,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一週沒來市裡,竟然多了個情敵!你也喜歡若旖?你還知道她媽不待見我?呃……讓我想想,噢,我想起來了,上週末,她媽帶她相親去來著。莫非,你就是她那個相親對象?那你難道不知道嘛,若旖已經非我不嫁,你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段飛揚本來還想在他面前端端貴公子的架子的,可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立時氣得為之失態,擰眉瞪眼的,兩隻眼珠還瞪在了一起,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鬥雞,恨恨地罵道:“放尼瑪的屁,誰說若旖已經非你不嫁了?她媽那一關,你就打死也過不了!你趕緊給我滾,再敢廢話,可别怪我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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