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秦陽也說不好,隻能等進一步的訊息,當然,其實就算派出所今夜不來人,或者根本查不出真凶,也沒什麼所謂,關鍵是搞清這個溶洞的損毀程度,要隻是損毀了洞口,那就不影響項目後續進行。
“派出所愛來不來吧,來,咱們就等著他們現場勘查;不來,咱們就回去睡覺。明天想辦法清理掉坍塌山石,看看溶洞損毀情況,希望洞裡面還都完好無損。”
秦陽說著話,從旁邊柳樹上折了兩根柳枝,讓劉廣利用手電照著地面上凶手留下的濕腳印,用柳枝截出了腳印長短的一段,又用手機拍了幾張近距離照片。
“秦鎮長,你這是乾什麼呢?”旁邊劉廣利的兒子好奇地問道。
秦陽對他解釋道:“我擔心派出所不來人或者來得晚,到時腳印都乾了,也就沒有痕跡了,所以先做個記號。”
“嗬嗬,秦鎮長你真厲害,怪不得你能當副鎮長,我就想不到這一點。”小夥子恭維了秦陽一句。
秦陽笑笑,心想這隻是基本操作好不好,有什麼厲害的。
三人等了幾分鐘,劉廣利接到了鎮派出所的來電,對方一聽隻是山洞被炸燬,並不要緊,就說明早過來調查,說完就掛了。
秦陽讓劉廣利給對方打回去,告訴對方,現場遺留下了凶手腳印,等明早再過來就乾了,結果這個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對方根本就不接。
三人也沒辦法,稍微商量了下,決定先回去睡覺,等明早警察到了再說。
秦陽也懶得再回鎮政府宿舍了,讓劉廣利帶自己到村兩委,在鋼絲床上湊合了半宿。
轉過天來一早,秦陽就給董明明打去電話,跟她說了溶洞被炸的事,讓她通知專家先别過來。
董明明一聽就急了,早飯也沒吃,急裡忙慌地開著車趕來了村子裡。
二人見面後,秦陽寬慰了伊人一番,帶她吃過早飯,然後和劉廣利一起,去九龍潭等派出所來人。
結果等到九點,也沒見一個乾警趕過來,劉廣利不得不打去電話催促,對方回覆很簡單,就兩個字:等著!
三人一直等到上午十點,才有兩個年輕的小警察開著警車趕了過來。二警到潭邊一看,案發現場在水潭裡頭,登時叫苦連天。一個警察不停地發牢騷,另一個給領導打去電話請求支援。
又過了半個鐘頭,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警官趕到現場,簡單看過現場後,跟秦陽三人說,要先把碎石移走才能勘查。
秦陽給他看自己拍下的腳印照片和做的柳枝記號,那老警官隻是點頭敷衍,堅持要先移走碎石才行。
劉廣利向他說了自己的懷疑對象、李興旺,那老警官聽得眼睛一亮,立時吩咐兩名下屬去調查李興旺。
秦陽看他們這種辦案態度,覺得不能指望了,當然抓捕真凶也隻是次要枝節,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溶洞的損毀情況,於是把劉廣利叫到一邊,跟他商量如何清理碎石。
炸塌的山石有十來方,需要大型機械作業,還要先在水潭裡鋪一條路供挖掘機進出,所以工程量很是不小,也就涉及了花費。
劉廣利苦著臉哭窮道:“這個陣勢,估計要清理個四五天,連人工帶車費得花個大幾千的,可我們村兩委哪有這筆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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