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另外一個女子笑著嗔怪他道:“曾煒你會不會講話哦,按你那麼講,那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呢?”說的是灣灣普通話,嬌憨動聽。
曾煒輕嗤道:“嘁,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那女子對他的輕狂態度並不以為意,笑對葉靜薇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逛吧。”
葉靜薇嗯了一聲,問秦陽道:“你跟我們一起逛嗎?”
秦陽心想回去也是無事,不如就跟他們再在紐約城裡逛逛,還能多交幾個朋友,便點頭答應,加入他們的隊伍繼續前行。
其實葉靜薇、曾煒他們這六人都是一個公司的,不同的是曾煒等五人都在普林斯頓的總公司工作,隻有葉靜薇一個人在燕京分公司工作。
其中那個灣灣腔的女子叫何家嫻,來自於灣灣,是總公司的行政負責人,目前已經在米國定居,葉靜薇在費城那套房子就是她給租下的。她為人開朗活潑、熱情友善,秦陽跟她沒聊多久,就感覺跟她是老朋友似的,相處得既融洽又愉快。
至於曾煒,跟葉靜薇一樣是個項目經理,雖然年紀還不大,但在米國工作已經多年,也拿到了綠卡。或許是年輕得誌的緣故,他為人輕狂驕橫,喜歡跟人抬杠,就算别人說的是對的,他也要胡攪蠻纏幾句,以證明自己見多識廣。
一路上隻有何家嫻跟秦陽聊天,其他人包括葉靜薇在內都無視了他這個新夥伴。秦陽對此倒也並不介懷,因為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隻要能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二知己,那人生就已經很完美了。
對於葉靜薇對自己那愛搭不理的態度,秦陽一來早已經習慣了,二來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雖然明面上不愛搭理自己,但心裡也會為自己著想,所以也就不會介意了,但征服她那顆桀驁不馴的心的想法,卻始終沒有改變,很期待看到她被自己征服後的態度變化。
七人在百老彙轉了一陣子,曾煒提議帶葉靜薇看一場打擊樂演出,何家嫻等人都同意,於是曾煒給自己和葉靜薇買了票,其他人等各自買票,一起進場聽了四十多分鐘枯燥無趣的打擊樂。
從劇院出來,曾煒又向葉靜薇獻殷勤,請她去對面一家咖啡店喝咖啡,完全不考慮這種獻殷勤落在何家嫻等人的眼裡會讓他們怎麼想。
秦陽有心跟曾煒搗亂,便笑對他道:“你也别單請朱迪了,還是讓我來請大家所有人吧,謝謝大家帶我一起玩,尤其感謝家嫻和朱迪收留我。”
曾煒見他要搶走自己向葉靜薇獻殷勤的機會,自然不會答應,瞪眼道:“大家一起出來玩,不論吃喝玩樂都是AA,你請了算怎麼回事啊?你非要請就請家嫻一個人,别人可不會讓你請。”
秦陽笑道:“你不讓我請就算了,怎麼能剝奪别人被我請的權利呢?大家說是吧?”
葉靜薇含笑不語,何家嫻笑著連連點頭,另外三個男子隻是面現尬笑。
曾煒見秦陽玩起了發動群眾那一套,把自己孤立出去不說,還反襯出了自己的摳搜小氣,心下又驚又氣,剛要反駁,秦陽已經詢問葉靜薇和何家嫻道:“朱迪,家嫻,你們都喝什麼口味的,我這就去買。”
葉靜薇道:“卡布奇諾就行。”
何家嫻要了杯摩卡,秦陽聽後就走進了咖啡店,至於那三個男子的需求就忽略不計了,給他們仨人每人一杯普通咖啡就行了,估計他們也隻有感謝的,而絕對不會挑剔。
到櫃檯前,秦陽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兩杯摩卡和三杯普通咖啡,其中一杯摩卡是點給自己的。
這時曾煒、葉靜薇等人也走進店來,曾煒眼看秦陽點了六杯咖啡,很顯然沒給自己點,儘管明知會是這樣,可還是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卻也沒法衝秦陽發脾氣,畢竟自己先說的不讓他請,隻能捏著鼻子自掏腰包買了一杯。
幾分鐘後,秦陽將熱乎乎香噴噴的鮮衝咖啡送到何家嫻等五人手中,同時也收到了來自於他們的謝意。
何家嫻額外感謝秦陽道:“秦陽你知道嘛,還從來沒有帥哥請我喝過咖啡呢。我覺得我不能白喝你的咖啡,要不這樣子,我請你晚上到我家裡住,你願意嗎?”
在她說這話之前,秦陽還從沒考慮過晚上的住宿問題,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要回費城住的,而現在既然有何家嫻邀請去她家住,免去了夜間奔波的勞累,那自然是樂得答應了,笑道:“肯定願意呀,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何家嫻道:“方便的,晚上不知道幾點才能到家呢,估計太晚了就懶得去送他們三位了,就帶著他們和你一起去我家住好了。”
秦陽奇道:“那朱迪和曾煒呢?”說完看了二人一眼,發現曾煒已經扯著葉靜薇坐到牆角處竊竊私語去了。
何家嫻道:“哦,朱迪去曾煒的房子住,曾煒有開車的,兩人正好一起回家。”
秦陽心頭一動,葉靜薇去曾煒的房子住,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啊?不會他們倆本來就是情侶吧?有心問問何家嫻,又怕此舉會顯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八卦,就強忍住這股好奇心沒問。
曾煒那邊,正在向葉靜薇詢問秦陽的來曆,當得知他是一個來自於永陽市的公務員後,很是不屑,埋怨葉靜薇道:“你說他一個小地方的公務員,你跟他走得那麼近乾什麼?你讓他自己瞎逛唄,乾嗎邀他跟咱們一起玩?他跟咱們都沒共同語言,根本聊不到一塊去呀。你還是讓他走吧,對了,也别讓他住你的房子了,那是公司給你租的,你給他住像什麼話呀,讓老總們知道該說你了。”
葉靜薇扁扁嘴道:“你管得倒寬!”
“當然啦,我可是你死黨,時時刻刻都得為你考慮。”曾煒很是仗義的說道。
葉靜薇沒理他,秀目掃量窗外街上的風景。
曾煒皺眉道:“我跟你說正格的呢,讓他走人,隨便找個藉口就行了,比方跟他說咱們接下來不逛了,這就回普林斯頓,讓他哪來的回哪去,别跟著咱們討人嫌。”
葉靜薇嗤笑了聲,道:“是討你的嫌吧?”
曾煒挑眉道:“對,沒錯,我就是討厭他,你就不能為了我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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