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往臥室門口走了兩步,問張瞎子道:“張瞎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特麼誰呀?”張瞎子打量他兩眼發現不認識,愛答不理的問道。
秦陽冷笑道:“我跟你們一家子可是大有淵源,你聽好咯:你頭上那個副指揮長的職務,就是我給你拿掉的。”
張瞎子不太相信的問道:“你給我拿掉的?不是縣委女書記給我拿掉的麼?”
秦陽道:“薛書記最開始不知道你跟夏敬元做了交易,是我打聽來你們交易內容告訴薛書記的,所以拿掉你官帽的人其實是我。”
張瞎子氣得鼻子都歪了,瞪眼罵道:“噢,原來是特麼你小子在壞我的事,擦,你跟我有什麼怨有什麼仇啊,從背後捅我刀子?我特麼是殺了你爸爸了,還是乾了你老婆了,啊?今天你必須得給我說出個道理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秦陽冷鄙一笑,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饒不了我,哈哈,你想讓我笑掉大牙啊?對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四弟的腳腕手腕也是我打碎的,還是我讓人把他逮捕了的,誰叫他欺負人欺負到我頭上了呢?”
張瞎子不聽這話還好,聽後立時暴怒,眉毛挑起來了,眼睛也瞪圓了,嘴巴咧開了,牙也露出來了,神情猙獰的跟要吃人似的,怒吼道:“擦尼瑪的,原來那天廢了我四弟的那個小子就是你呀……”
秦陽故意做出一副得誌小人的模樣,繼續氣他道:“我收拾的豈隻你四弟一個人啊,還有你兒子張雷那個小流氓,也是我讓人把他抓起來的。你把他生下來卻不管教,還整天言傳身教的汙染他,他可不就變成跟你一樣的地痞流氓了?唉,你說我是不是你們張家人命中的剋星啊,要不然為什麼……”
“操!”
他話還沒說完,張瞎子已經火氣暴漲到了極點,再也忍不下去了,突然大罵一聲,持槍衝到門口猛地捅刺向他肚子。
秦陽就是為了激怒他,好讓他露出破綻,因此早就防著他突然出手呢,見狀倏地側身閃過,雙手齊出,精準的抓住槍桿死死握住,猛地往外一扯。
張瞎子猝不及防,由於雙手都緊抓在槍桿上來不及鬆手,一下被槍桿拖到門外,還被拖了個趔趄,一跤跪倒在地。
兩邊乾警見狀齊發一聲喊,一擁而上,將他抓個正著。
張老大心下大急,剛要撲過去救出二弟,卻見為首警官手中槍已經指向自己,哪敢再動,自知也跑不掉了,還不如束手就擒呢,這麼想著哀歎一聲,手中鐮刀噹啷落在地上。
立刻就有乾警衝進去,將他按倒在地,把他雙臂反銬在背後。
張宏偉哈哈大笑,抬手要拍秦陽的肩膀,忽然想到他肩膀有傷,趕忙又把手縮了回去,讚道:“老弟,還是你有本事啊,隨便激他兩句就把他們倆全都解決了。”
秦陽笑了笑,道:“行了,人已經抓了,那就開始下一步吧,派人押著他們去那些違建村民家裡以儆效尤,爭取今天把測繪工作全部搞定。”
張宏偉答應下來,自行安排不提。
秦陽出屋走到石玉剛身前,笑道:“最大的攔路虎已經被擒,接下來就是一馬平川了,石書記你可以大展拳腳啦。”
石玉剛誇讚他道:“今天多虧了你呀,要不然可沒那麼容易解決這個大麻煩。”
秦陽笑著客氣兩句,心想北關拆改項目接下去應該能夠順利進行了,希望能在師姐離開縣裡之前,進入項目建設階段,到時各個地塊的樓盤拔地而起,北關村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全都舊貌換新顏,也就能構成師姐成績簿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回到縣委沒一會兒,秦陽忽然接到梁霞的來電。梁霞問他中午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就到家裡吃頓家宴,慶祝她老爸梁誌信平安回家。
這事兩人早就說好了,因此秦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中午下班後先去超市買了四樣禮品,本想也給梁霞買樣禮物的,但小縣城裡實在買不到上等禮物,隻能等回頭到市裡再買,買完驅車趕奔梁誌信那座大别墅。
趕到梁家門口,秦陽下車後怔住了,因為梁家好像有客,還是位貴客,這一點從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賓利就能看得出來。
“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家裡怎麼還有客人呢?難道這位客人跟我一樣,也是來吃飯的?”
抱著心裡的疑問,秦陽手提禮物走進院裡,還沒走到小樓前,樓內梁誌信夫婦和梁霞已經透過客廳內的大落地窗看到他,快步出來相迎。
“哎呀,秦陽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呀。”
姑姥姥出來先看到他手裡拎著的禮物,笑著埋怨了一句。
秦陽笑道:“不拿東西還行,多少也得是那麼個意思啊。”刻意沒喊她姑姥姥,免得給一旁梁霞聽了去心裡彆扭。
梁誌信迎上來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了握,感激的道:“秦陽啊,我不在家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她們孃兒倆呀。”
秦陽跟他客氣道:“瞧您這話說的嗬嗬,我照顧她們還不是應該的嘛,而且我也沒怎麼照顧到她們嗬嗬。”
梁誌信哈哈一笑,挑眉道:“你沒照顧?你沒少照顧才對,要不然丫丫手裡那座金皇一號是從哪來的?光是這份大人情,她就一輩子都還不清了,這還别說你以前對我們一家子的恩情呢。”
秦陽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這麼客氣。
這時一身素衣穿扮、嬌俏迷人的梁霞帶著狄蘭走過來,從他手裡接過禮物,嗔怪道:“喊你過來吃飯,你還帶什麼禮品,你還嫌我們梁家欠你的不夠多呀。”
秦陽聽了就笑,道:“是不是一家人啊,一家人還用說兩家話?”
他這話的意思是,和梁霞已經親如愛人,是正經八百的一家人,梁霞自然聽得出來,俏臉微暈,帶小蘭把禮品送去庫房。
梁誌信夫婦還以為他在指兩家的親戚關係,見他將自家這個遠房親戚看得這麼親,都是高興之極,側身請他進樓說話。
秦陽隨口問道:“家裡有客人啊?”
梁誌信點頭道:“對,我市裡一個戰友過來看我,他兒子也來了。”
秦陽微微詫異,這老頭還當過兵呐,怪不得那麼有闖勁,當年年紀輕輕就開創了那麼大的基業,成為了縣裡首屈一指的包工頭。
幾人走進樓內,客廳裡坐著梁誌信的戰友及其兒子,父子二人與梁誌信父女年紀相仿,老者紅光滿面、氣場十足,很有大老闆的派頭;少者身形頎長,長相也不錯,穿著一套淺色西裝,一看就是個青年才俊。
眼看秦陽走進來,那個老者見他年紀不大,就沒起身迎客,他兒子與秦陽雖然年紀相仿,但也沒有起身相迎,就那麼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表情高傲的打量著秦陽這個同齡人,而這種做派顯然有些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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