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才蹲下身,先把那把手槍藏在曹金身下,免得被外人撿走,然後在曹金左邊衣兜裡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個裝有內存卡的小型讀卡器,心想自己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康少偉已經變成白癡了,自己也沒必要對他趕儘殺絕,不過既然曹金讓自己收著,那就收著吧,說不定以後真有什麼用處呢,起身揣進兜裡。
摸著黑跑回洞口附近,秦陽發現這裡安安靜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打開手機閃光燈照亮,四下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王濤和青子的身影,更沒看到地上留有血跡,放聲喊了幾嗓子,得不到任何迴應,估計二人槍戰過程中跑遠了,以王濤的機警,又是在夜色下,應該沒什麼危險。
這麼想著,他放心的沿原路返回,路上想給張宏偉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應,但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隻能作罷。
不一時已經回到康亦璿身邊,秦陽見她坐在地上,面朝坡下,臉色冷冰,見自己回來也不轉頭不搭話,暗暗好笑,道:“老相好,我們哥兒倆好容易才救出你來,反倒落下不是啦?”
康亦璿氣鼓鼓的轉頭喝斥他道:“滾你的老相好,你還有臉叫我老相好?你真拿我當老相好,就不會拋下我不管,去救你兄弟!”
秦陽耐著性子解釋道:“誰拋下你不管了?我問你,你這裡是不是比洞口那裡安全?我把你暫時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回去檢視置身於槍林彈雨裡的兄弟,看完第一時間回來守護你,有錯嗎?大小姐,你不要那麼自私好不好,考慮自己之前,也要考慮下别人的安危呀!”
康亦璿差點無言以對,耍賴道:“誰說我這兒安全了?我這兒黑得很,又在陡峭的山坡上,隨時都可能滾下去。山裡還有狼蟲虎豹什麼的,要是突然衝出來吃我怎麼辦?我從來沒待過這麼危險的地方,怕得要死,總之你拋下我一個小女人就是不對,哼!”
秦陽既好氣又好笑,但也懶得再跟她爭辯,拉她起身道:“嗯,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這麼乾了。曹金已經開槍自殺了,他那個保鏢也跟王濤跑沒影了,咱們應該徹底安全了。走吧,原路返回,從那個洞口爬回去,再從寺裡下山。”
康亦璿也隻是耍耍小性子,並非真的不識好歹,見他認錯也就不再難為他,拉住他道:“不行,不能回寺裡,寺裡那些臭和尚跟曹金是一夥的,咱們回去可能被他們阻擊。”
秦陽覺得這話倒也有理,道:“那咱們就不鑽回山洞了,但還要原路返回,然後從洞口左側往前山繞,因為咱們這一側越繞越遠。”
康亦璿還是否決:“不行,那邊還有一個歹徒呢,而且咱們已經繞出這麼遠了,我懶得再往回走了,再走我腳丫子就要磨出血泡來了,現在已經疼得不行了。”
秦陽聽她這麼說也隻能無話可說,拉著她手繼續往前走,而前路也越來越難走,坡度越來越陡峭不說,荊棘叢也越來越多,幾無落足之處。
二人無奈,隻能往坡下繞行,一來能夠節省體力,二來也更安全,這樣繞來繞去,繞去繞來,竟然繞到了山腳下,進入了群山之中的一處狹長山穀裡。
面對此情此景,秦陽不由得回憶起了之前救出關爾佳的那一晚,同樣是群山之間,同樣是星夜行路,同樣是手牽美人,這麼一想,心情不由得旖旎盪漾起來。
但此時康亦璿卻一句話打破了他的美好意境:“我渴了,也走不動了!”說完停下不走了。
秦陽也渴,但身上沒攜帶有水,而大晚上的又上哪找水去?想了想,給她玩了招“望河止渴”,道:“再堅持堅持,這裡地勢低窪,山上的水都會流下來,再往前走走,前面肯定有河,有河就有水了。”
康亦璿嫌棄地罵道:“你缺心眼吧,河水那麼臟,怎麼能喝呢?”
秦陽也不生惱,心平氣和的解釋道:“你說的河水臟是城市裡的河水臟,這兒的河水可是山泉形成的,乾淨得很,可以直接飲用的。”
康亦璿撒嬌道:“那還要走多遠啊?我可是已經走不動了,腳疼得要命……”
秦陽耐著性子道:“我揹著你走總行了吧?”
康亦璿滿意的嘻嘻一笑,繞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秦陽彎下腰去,將她背起,讓她用手機照路,大步往前行去。
康亦璿趴在他背上並不老實,一會兒捏捏他耳朵,一會兒摸摸他臉頰,一會兒又揪揪他頭髮,他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先被逗得笑個不停,似乎頗以為趣。
走沒多遠秦陽就發現,自己所走的地方就是一處河道,隻是河水已經乾涸,地面上連片濕泥都沒有,徒留砂石與乾草,估計秋天的時候就乾涸了。
走了差不多半小時,還是沒發現水源,秦陽隻覺口乾舌燥的厲害,一路揹著康亦璿行路也實在疲累,就先停下來坐在一方大石上休息。
康亦璿納悶的問道:“你不是說有河嗎?河在哪呢?”
秦陽無奈的道:“咱們一路走過來的地方就是河道,隻是河水已經乾了。”
康亦璿聽後卻一不急二不氣,問他道:“那你現在渴麼?”
秦陽有些奇怪,心想剛剛不是你渴得厲害嘛,現在問我乾什麼,但還是答道:“有點兒……”
話音未落,康亦璿已經捧起他的臉龐,溫柔的吻上他的嘴,主動而又笨拙的暗渡丁香給他。
秦陽愣了下,微微仰頭躲開,奇道:“你乾什麼?”
“給你點兒水喝啊,口水不也是水麼?”康亦璿說著又吻了過去。
秦陽好笑而又感動,接納了她的丁香,與她勾鬥交纏起來。
夜色之下,山石之上,二人相擁激吻,雖面對呼嘯山風的吹擊,周身寒涼,卻都情熱愛熾,欲罷不能,如在夢裡,又似處幻境。
吻著吻著,康亦璿忽然轉臉大口呼吸起來,秦陽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康亦璿輕輕擰住他耳朵,嗔道:“你還有臉問,你吻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秦陽笑著調戲她道:“上次見面,你不是還說要狠狠收拾我一頓嘛,怎麼今天就主動親起我來了?就因為我救出你來了?”
康亦璿鬆開他耳朵,纖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摩,口吻膩膩的道:“不光因為你今天救了我,還因為以前的種種。你這個傢夥雖然總是吃我豆腐,但對我也是真好。至少在我的生命裡,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過。”
秦陽笑道:“所以呢,你打算以身相報?”
“嗯,正考慮呢。”
秦陽心頭一蕩,但想到若旖,又立時收心,道:“還是算了吧,咱們得繼續趕路找水了,你嘴裡也沒多少水,反倒把我嘴裡的水偷走了。”
康亦璿撒嬌道:“可是我腳還疼著呢,腿也軟,全身沒勁兒……”
“行行行,打住吧你,我還是揹著你走,誰叫你是我命裡的冤家呢。”秦陽說完將她背起來,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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