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分鐘後,就在她手持花灑沖洗身上泡沫的時候,忽覺一陣頭暈目眩,心知不好,但還想堅持著沖洗乾淨馬上出去,腦海裡剛轉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覺天旋地轉,急忙伸手扶牆,卻已經來不及了,身子側歪著摔倒在濕漉漉的地上。
本來她摔倒在地並未發出什麼聲響,但她手裡還拿著花灑,她倒地後花灑也從她手中脫落,落在了堅硬的地磚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秦陽那邊已經躺下了,正迷迷瞪瞪處於要睡沒睡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一聲異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了,而且聽起來像是從陳虹臥室傳出來的。
聯想到陳虹不聽自己的話,非要帶病洗澡,秦陽心頭一緊,決定過去看看她,如果她隻是不小心碰掉了什麼東西,那當然是最好;如果她出事了,自己也能及時施以援手,便立即起床,開門找了過去。
“嫂子,你乾什麼呢?沒事兒吧?”
秦陽很快走到陳虹的臥室門口,隔著門縫低聲問道,怕她聽不見,又輕輕敲了敲門。
屋裡沒有迴應,也沒有任何動靜。
秦陽意識到一絲不妙,開門走進屋裡,見屋內亮若白晝,陳虹的衣物全部脫在床上,顯然是去洗澡了,轉目看向浴室,見門虛掩著,裡面亮著燈,卻沒有洗澡的動靜,好不奇怪,湊近了呼喚道:“嫂子,嫂子你沒事吧?”
“嗯哼……”
浴室裡面立刻響起了陳虹低低的哼哼聲,透著虛弱與痛苦。
秦陽聽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頭打了個突兒,忙推門而入,進去一眼看到地上的情景,大驚失色,很快又血脈賁張。
隻見花灑落在地上,仍在呲呲的噴著水花,一旁陳虹橫臥在地,身上寸縷皆無,自頭頂至足尖之間的所有春景,一覽無遺的全部呈現在了空氣中,儘管姿態有些狼狽,但卻絲毫不掩她玉體的性感誘人。
饒是秦陽對她隻有敬愛之情,但驟然見到她這副赤身果體、小憐橫陳的香豔模樣,還是不爭氣的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
不過他到底不是色胚,很快回過神來,上前將伊人攙扶起來,關切的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陳虹不摔這一跤還頭暈目眩呢,摔後情況隻能是更加的糟糕,腦子七葷八素的,身子也痠軟無力,雖然已經被他攙扶起身,卻根本站不住,直挺挺的撲進他懷裡。
秦陽被她玉軀撞了個滿懷,卻一點旖旎之情都沒有,看她雙目迷糊、臉容萎靡,心中暗暗歎氣:“我都告訴你了感冒不要洗澡,你非要洗不可,這下好了吧?唉,你是真不乖呀!”
他探出猿臂拿過浴巾,剛要給伊人裹上,卻發現她身上的沐浴液還沒沖洗乾淨呢,便先揀起花灑給她稍微沖洗了下,隨後拿浴巾把她身子裹上,將她攔腰抱到外面床上,把她身子擦乾後扶她躺下,拉開被子將她蓋好。
“冷……好冷……嘚嘚嘚……”
陳虹不蓋被子還沒事,蓋上被子反而倒畏起寒來,迷迷糊糊地叫道,牙齒打起了哆嗦。
秦陽皺起眉頭,伸手到她額頭摸了摸,一摸嚇了一跳,她已經燒得厲害,額頭溫度都有點燙手了,估計得有三十八度以上了,忙湊到她面前問道:“嫂子你家有布洛芬嗎?”
“嗯,什麼?”陳虹腦子已經燒迷糊了,能聽到他的話,卻根本聽不到心裡去。
“布洛芬,退燒的藥!”
“冷,好冷……”陳虹跟沒聽到似的,兩手抓緊了被子,腦袋也往被子裡面縮。
秦陽有心去樓下問問楚楠或者那個保姆,但又怕驚動她們,搞得她們也睡不好,想了想,起身走入浴室,用溫水投了條毛巾出來,為陳虹擦拭額頭、脖頸,嘗試給她做物理降溫。
擦拭兩遍後,秦陽稍微等了幾分鐘,然後再試陳虹的體溫,還是燒得厲害,於是打了盆溫水出來,放到床頭櫃上,給她做全身降溫。
這一次不隻擦拭她的臉面脖子,還掀開被子擦拭她的腋窩、前胸、後背與四肢。當然了,這個過程中儘力避免碰觸她的隱私部位,上面避開她的胸,下邊則連她雙腿都不分開。
儘管他已經很注意了,但以他與陳虹的關係來說,這麼做也不太合適,可也不算什麼大問題,畢竟當初陳虹的命都是他救的,眼下又是在救她的命。何況剛才在洗手間裡已經看過碰過她身子了,現在給她擦身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連續擦了兩次,秦陽把被子蓋回她身上,耐心等效果,等了五六分鐘,把手放到她額頭上再試,溫度已經明顯降下來了,心中大喜,也就此踏實下來。
“嫂子你好點了沒?”秦陽試探著問道。
陳虹哼哼了一聲,表示能聽到他的話,但也僅此而已。
秦陽看著她那淩亂的髮絲與慘白的臉孔,心中憐惜不已,微微俯下身去半壓半摟著她,給她帶去自己的體溫與陪伴。
過了一會兒,秦陽又給她試了試體溫,發現又有反覆,溫度又燒上來了,果斷又去打了盆溫水出來,再次給她擦身,擦完又喂她喝了一杯熱水。
如此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將她體溫維持在了正常水平,也把她送入了夢鄉之中。
秦陽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出來,可看著她愁苦的睡相,又不能徹底放心,於是把大燈關掉,開啟床頭燈,從席夢思內側爬到她身畔躺下,把左手放在伊人額頭感受溫度變化,然後就眯上眼打一會兒盹,再醒過來觀測她的體溫……如是反覆,不知不覺就把後半夜熬了過去。
“嗯?”
早上七點多,秦陽還在呼呼好睡,忽覺手下一動,立時被驚醒過來,爬起來看向身畔伊人。
陳虹剛把他手拿下去,正驚愕而又羞臊的看向他,白皙的美臉上掛著兩片晚霞,嬌豔動人之極,見他醒了過來,很是忸怩的問道:“兄弟你怎麼睡我這兒了?”
秦陽沒理她,先試了試她額頭溫度,確認正常後才嗔怪她道:“你還說呢,我不讓你帶病洗澡,你非洗不可,結果暈倒在了浴室裡,還發了半宿的燒。我好容易才給你降溫退燒,可又擔心反覆,就留在你身邊照看了你半宿,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陳虹一臉茫然的回憶了下,先搖頭又點頭,道:“記得一點兒,我燒得竟然那麼厲害?”說完緩緩坐起。
“就是那麼厲害,都……”秦陽正說著呢,見她要坐起來,想到她身無寸縷,急忙出言喝止:“先别起來!”
但是為時已晚,陳虹已經坐起身來,還下意識的將遮在胸口前的被子推開了去,渾然不知胸前春光已經大泄,還不解地問他呢:“為什麼不讓我起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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