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先脫衣服,脫完我就出去,你再慢慢脫。”
這間客房面積太小,除去一張雙人大床外,屋裡就不剩多少空間了,要不然也不會最便宜,所以秦陽就考慮到了避嫌,雖說李瑛讓他把她當成男的,但哪能真的那麼乾?
哪知李瑛爽快的說道:“不用,一起脫就行了。”說完當著他的面脫掉外套,又脫下毛衣和防彈防刺服,上身就隻剩秋衣和文胸了,隨後又脫掉長褲,把秋褲褪掉,露出了暗粉色的褲衩和雪白修長的雙腿。
秦陽隻看得瞠目結舌,想轉移視線吧,已經看到了,而且她滿不在乎;不轉移視線吧,又實在不夠禮貌,半響苦笑道:“妹子,你也忒不把我當外人了呀。”
李瑛笑嗬嗬的道:“你本來就不是外人啊,再說這也不算啥,又沒露啥。”
秦陽悶悶點頭,轉過身去脫衣服,心裡竟有幾分羞赧,彷彿自己變成女的,而李瑛換成男人了似的,唉,果然女人放開了後,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二人脫掉冬衣和防刺服,輕裝上陣,再次前往娛樂場打探訊息。
這次秦陽直奔剛才所盯著的那個大媽荷官那一台,因為他感覺那個大媽看上去淳樸老實,容易搭話,社會關係應該也簡單,所以就拿她當做突破口。
“你好,請問籌碼怎麼賣?”
那大媽看都沒看他,語氣硬梆梆的道:“你買多少?這桌一千起押!”
秦陽暗暗咂舌,想走又不好意思,何況還想從對方嘴裡套話,便硬著頭皮買了兩千的籌碼,買完後閒聊天也似的問道:“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東哥的人呀?”
“不認識!”那大媽隻用三個字就徹底打消了他的幻想。
秦陽非常鬱悶,正要走人,忽見一個頭帶紅帽子、身穿紅西服、腳踩紅皮鞋,就連襪子都是紅色的中年男子手捧一堆籌碼走了過來,而他身後跟著一大堆人,男女老少都有,人人臉上都掛著興奮的神色。
那全紅的男子走到台前,一屁股坐在秦陽身邊,將手裡的籌碼嘩啦啦放在桌角處。
秦陽凝目看去,一顆心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狂跳起來,隻見此人手邊那些籌碼赫然都是十萬的,一共十個,也就是說,那堆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籌碼其實是一百萬。
看看自己手裡的兩個籌碼,再看看對方那十個籌碼,秦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再次感歎博彩果然是有錢人的遊戲。
那全紅男子也不廢話,上來就押了一枚籌碼到莊上。
尾隨他過來的那群人見他押了莊,也都紛紛下注,全都押了莊。
其中一個老太太押注後又拿出一隻碧玉貔貅,放在台子上,雙手合十禱告了一番,看得秦陽一愣一愣的。
隨後開牌補牌,最後結果是莊六點、閒四點,還真是莊贏。
眾賭徒眼見分明,立時歡呼起來,隨後各領贏到手的籌碼,每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如同過大年一樣。
那全紅男子卻面無表情,好像已經司空見慣,隨後又押了一枚籌碼到莊上。
圍觀的賭徒們見狀也都不假思索,紛紛押到莊上,隨後都躊躇滿誌的看向那個大媽荷官。
李瑛看得驚奇不已,悄聲問身邊一個婦女道:“大姐,你們為什麼跟著那個紅衣服的人押呀?難道就因為他穿得紅?”
那婦女興沖沖地道:“當然不是了,你沒見他拿著一百萬的籌碼嘛,這肯定是高手呀,我們不跟他押跟誰押,難道跟你押嗎?”
李瑛很是無語,看向秦陽,二人相視苦笑。
第二次開牌結果又是莊贏,又引起一片歡呼聲,有好幾個賭徒都出言誇讚那個全紅男子。
那男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又押到了莊上,說來也奇怪,他每次都隻押十萬,一枚籌碼也不多押。
秦陽看看自己手裡的籌碼,又看看那全紅男子,想要跟著押一把。當然他這不是貪心在作怪,而是想趁機跟那全紅男子攀交情套近乎,過會兒好有機會跟他打聽東哥的存在。
猶豫了下,秦陽押了一枚籌碼過去。
那大媽荷官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出牌來,居然又是莊贏,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向那全紅男子,卻也沒說什麼,老老實實地發放眾人贏下的籌碼。
現場又響起一片歡呼聲,這群跟著下注的賭徒七嘴八舌的發表評論:
“上帝保佑,我居然連贏了三把,哈哈,哈哈哈!”
“什麼上帝保佑啦,是這位紅衣大哥保佑我們的,哈哈!”
“哎呀,又贏了呀,真是媽祖老奶奶顯靈呀!”
“哇塞,又贏了,跟著他下注果然不會賠耶!”
“我就說他厲害嘛,果不其然,跟他混賺大錢!”
“……”
秦陽已經驚呆了,看著自己贏回來的籌碼,完全不敢相信,短短的幾秒鐘內,自己就贏了一千塊回來,等於是剛才要的那套客房沒花錢,還賺了一頓飯錢。
“怪不得過來賭博的人那麼多,就連郭正茂這麼個老乾部都栽在賭博上面,敢情賭博賺到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秦陽心裡感歎不已。
這時那全紅男子又下注了,不過這一次他改了,押在了閒上。
圍觀眾人見狀也紛紛做出改變,下注押閒。
秦陽不敢再跟了,卻又蠢蠢欲動,征求李瑛的意見道:“妹子,咱們還跟不跟?”
“跟唄,反正你那個籌碼是白贏來的。”李瑛對此倒很想得開,絲毫不在意是贏是輸。
秦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咬了咬牙,下注押在閒上。
那大媽荷官開牌,莊四點,閒八點,閒家贏。看到這個結果,她愣了一下,隨後目光凝注在那全紅男子臉上不動了。
眾人見她不動了,紛紛催促,她這才回過神來,給眾人發放贏得的籌碼。
秦陽憑空贏得兩千塊後大為歡喜,笑對李瑛道:“可以再開一間房了,咱倆分開住,免得不便。”
話音未落,那全紅男子又要下注,那大媽荷官道:“請等一下!”說完向外走去。
眾賭徒都想藉著這個連續贏錢的運道多贏幾把,見她離開,自然都很不滿,各自出言勸阻,但那大媽如若不聞,很快去得遠了,不知是去上廁所還是去乾什麼。
秦陽彎腰討好那全紅男子道:“大哥你真是高手啊!”
那全紅男子咧嘴道:“哪有什麼高手,隻是一時手氣紅罷了,長久玩下去的話,我還是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會輸光的。”
秦陽沒想到他對賭局的認知如此深刻,可既然看清了賭局的本質,他為什麼還不收手,還玩得如此不亦樂乎?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節奏動聽的高跟鞋走路聲從那個大媽荷官離去的方向響起,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是個美女,還是個優雅絕倫的大美女。
秦陽下意識轉頭看去,不看來人還好,一看之下竟然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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