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警並不相信兩人隻是牌友的關係,因為聶珍珍穿金戴銀、衣飾華美,透著富家氣,但她又沒上班,那她是從哪賺到大錢維持富裕生活的呢?
她倒是整天打麻將,但打麻將也賺不了那麼多,因為誰打麻將也不會總贏,長期下來差不多都是個不輸不贏的結果。也别說她是高手,高手能贏一時,但不能贏一世,别人都知道她玩得好了就沒人敢跟她玩了。
既然她打麻將贏不了太多錢,但她卻過著富裕的生活,那就很明顯了,是有人養著她呢。
乾警們據此懷疑,她其實是郭正茂的情婦,否則兩人憑什麼沒事就聯絡?隨即對她房子展開搜查,一搜果然發現,她家裡有男人的生活用品,甚至在她的床頭櫃裡還有沒用完的安全套。
面對乾警的質問,聶珍珍無言可對,隻能承認了與郭正茂的不正當男女關係,卻又極力否認知道郭正茂出逃的事情。
可問題是,乾警都還沒問到她知不知道郭正茂的下落呢,她就急著否認,很顯然心裡有鬼呀,於是就這個細節對她展開深入調查,目前還沒出結果,但十有八成可以確認,她是知道郭正茂的下落的,最少也知道郭正茂出逃的事情。
“我感覺應該快了,老弟你讓書記耐心等一會兒,估計上午就有好訊息。”姚玉春最後說道。
秦陽說了聲好,掛掉電話後跟薛冰說了這個情況。
薛冰歎了口氣,道:“希望這個聶珍珍真知道郭正茂的下落吧,否則咱們就要抓瞎了。”
趕到辦公室忙了沒一會兒,秦陽就聽有人敲門,喊了聲進,綜合科的女下屬馮建華就帶著兒子彭曉推門走了進來。
秦陽一看母子二人同來,差不多就明白二人了的來意,起身繞出辦公桌,笑道:“孩子沒事了?”
“快給你秦叔叔磕頭,要沒有他救你,你這輩子就完了!”
馮建華語音哽咽的吩咐彭曉,說完一把抓起秦陽的右手,兩手緊緊攥住,無比感激的對他說道:“秦主任,謝謝你,感謝你仗義襄助,救了我的孩子,要沒有你幫忙,真的……不光是孩子,就連我們全家,這輩子都完了……”
說到這,她過於激動,流出了感動的淚水,攥著秦陽的手連連搖晃,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感激之情透過雙手傳遞給他。
“誒,馮姐你不要這樣,咱們又不是外人,這點小忙還跟我客氣什麼……”
秦陽說著眼看彭曉真要給自己跪下磕頭,忙用另外一隻手扶住他,道:“不用磕頭了,你以後多吃飯多鍛鍊,讓自己變得強壯一些、勇敢一些,就沒人敢再欺負你了,你也就算是謝過叔叔了。”
馮建華忙道:“不行,這個頭一定得磕,我這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呢,要是你連個頭都不接受,那我們會羞愧死的……”
秦陽連連搖頭,把母子二人拉到沙發上坐下,拿過紙巾給馮建華擦拭淚水,問道:“這案子怎麼判的?”
“還沒判呢,隻是公安局給孩子定性為正當防衛了,而且年齡太小,不予刑事處罰,先把他放出來了。至於這場官司剛開始打,最後賠多少錢還沒定。但不管賠多少錢,至少孩子安全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就先帶他來感謝你這個恩人。”
馮建華解釋了一番,說到最後,有感於秦陽的大恩大德,淚水又湧出眼眶。
秦陽笑著擺擺手,道:“你們孃兒倆這也算謝過我了,就别說别的了。這還不到九點呢,趕緊帶孩子去學校,還能趕得上第二節課。”
聽他說到上學,馮建華和彭曉母子倆臉上都浮現出尷尬之色,彭曉另有幾分難過,小嘴也噘了起來。
秦陽一看就知道有事,挑眉問道:“怎麼了?還不能上學嗎?”
馮建華猶豫了下,訥訥的道:“不是不能上學,是……是上不了學了,學校已經把他開除了,說他惡意傷人,嚴重違反校規,不能再留在學校裡……”
秦陽勃然大怒,縣二中的校領導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之前彭曉飽受校霸欺淩,他們連個屁都不放,結果彭曉出於正當防衛紮傷了個校霸,他們立馬就開除了他,這不典型的欺軟怕硬、雙重標準嘛,就這樣的爛人也配當校領導?當即說道:“走,我這就陪你們去學校,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讓咱家孩子回去上課!”
馮建華見他又要幫自己母子主持公道,感動得淚流不斷,卻擺手婉拒道:“不行,秦主任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總是麻煩你呀。你救出孩子的大恩大德我還沒來得及報答……”
“馮姐你不用多說什麼,我今天就算再忙,也得抽出這個空來陪你們去學校走一趟。另外我也有點私人恩怨跟他們校長解決,走吧!”
秦陽說完帶母子二人下樓,打個電話給主任郝建平,讓他暫時幫自己盯一會兒,過會兒就回來。
十來分鐘後,三人趕到二中校門口,秦陽把車停好,帶著馮建華母子就往門裡闖。
看門大爺剛要阻攔,秦陽喝道:“我是縣委的,過來找宋鑫明!”
那大爺見他一身乾部服裝,黑個著臉,别有幾分氣勢,又聽他是來找校長的,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退開了去。
秦陽直接帶馮建華母子趕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眼看門虛掩著,估計裡面有人,敲了一下門,不等裡面的人允許推門就進。
屋裡有兩個人,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留背頭,長得很帥,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桌裡,很有領導派頭,顯然就是二中的最高領導、校長宋鑫明。
另外一個卻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秦陽、梁霞索要好處的那個招生辦主任。
二人眼看秦陽不經允許就推門進來,都是又驚又氣,那主任為了討好宋鑫明,搶著喝斥來人,可張開嘴了才發現來者認識,皺眉問道:“怎麼是你?你又來乾什麼?孩子不是已經辦好入學了嗎?”
秦陽看到他跟宋鑫明都在,眼前一亮,心說你們倆都在是最好,也省得我一個個的找你們了,不過我的事先不急,先說彭曉的事,回身招手把彭曉叫過來,質問二人道:“這孩子你們倆認識嗎?”
那個主任聞言一怔,打量了穿著二中校服的彭曉兩眼,搖搖頭,緊皺眉頭質問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學生怎麼了,你帶他來校長這兒乾什麼?不經允許就進來,就已經夠不懂規矩的了,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尤其是跟校長問話,你也太放肆了吧?你以為這兒是你們家呀?”
宋鑫明到現在還不知道秦陽的身份,見招生辦主任許海清跟他聊得有來有回的,顯然認識,忍不住問道:“他是誰呀?”
許海清回頭小聲對他道:“一個學生的家長,就是上次教育局趙書記跟你打招呼的那個。”
宋鑫明恍悟,但也並未看在趙雲峰的面上對秦陽高看幾眼,畢竟托關係走後門的人本身都不是什麼人物,要是的話也不用請别人幫忙了,對這種人又何必客氣,淡淡地吩咐許海清道:“既然是趙書記的朋友,那就給他個面子,别數落他了,把他轟出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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