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宇追上去問道:“你沒打她的主意,剛才乾嗎壞我的好事?”
“因為你先罵我了!”
邢飛宇聽了這話,肚子裡的火氣就消了多半,停步說道:“看你小子還算實誠,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可是以後,你要再敢壞我的事,我可跟你老賬新賬一起算!”
秦陽腳下不停,嗤笑道:“作為市裡的頂級富二代之一,邢總你盯著我這麼個小人物,不覺得可笑麼?”
邢飛宇撇撇嘴道:“誰盯著你了,你也配我針對?我告訴你,我眼裡隻盯著她男朋友一個人呢……”
秦陽心想原來顏姿已經有男朋友了,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是什麼人,能配得上她這個神仙一般的女子,可話說回來,她也隻是顏值超高,但性格可令人不敢恭維……
小半個鐘頭後,秦陽趕到了準嶽父李平安贈予的婚房裡頭,李若旖已經提前趕來收拾了。
永陽市有四個區,素來有“西富東貴、北窮南賤”的說法,而這套婚房,就位於東二環內,毗鄰市區南北中軸路友誼路,並且緊鄰國家南北交通大動脈,不論北上還是南下,不論走高速還是坐高鐵,都非常的方便,可謂是位於黃金地段。
房子是大三居,精裝修,傢俱電器無一不是名牌,比秦陽在青山縣那套房子還要豪華一些。
秦陽在屋裡轉了一圈,轉完後是笑得合不攏嘴,對老嶽父李平安也是更加敬愛,抱住若旖先吻了一口,笑道:“就衝嶽父對我這番厚愛,我也要好好發展下去,最少也要爬到廳級,不辜負他對我的厚望,也不辜負愛妻你對我的青眼有加!”
李若旖笑盈盈的道:“他要是聽到你這話,肯定很高興。好啦,也不早了,趕緊去洗漱一下吧。”
“洗完回來呢?”秦陽逗弄著這位美嬌妻。
李若旖嬌羞的笑起來,道:“回來補償你,上次你在我爸那兒不是沒儘興嗎?”
秦陽嘻嘻一笑,又親了她一口,急裡忙慌的脫掉衣服奔了洗手間。
當夜小兩口顛鸞倒鳳、儘情歡愉,别提多快活了,直折騰到將近午夜,才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二人進入夢鄉的同一時間,在青山縣上陽鎮西北的一座小土山的山腳下,聚攏了二三十個戴著安全帽、穿著礦工服的漢子,外圍路邊還停著十來輛大貨車。
那些大貨車都熄了火,那群人也沒人打手電、玩手機,現場完全被濃重的夜色所包裹,一片漆黑。就算有人從這裡路過,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這群人的存在。
“操,還不能開動啊,我都快凍死啦!”
“就是,趕緊的吧,我今晚還想多賺點錢呢。”
“是啊,快過年了,誰不想多攢點錢啊。”
“離過年倒是還早,下個月再置辦年貨也不晚。”
“嗨,現在誰還置辦年貨啊,平時什麼買不著啊?”
“……”
那群漢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閒聊著,人群中一個沒戴安全帽、看似工頭模樣的人安安靜靜的聽著,不時拿起手機看上一眼,夜色下的表情有些急躁。
驀地裡,他手機震動起來,來了一個電話,他趕忙接聽,隻聽對方小聲說道:“都安排好了,可以開搞了!”
那工頭臉色一喜,立刻帶人走到山腳一處雜草覆蓋的地方,命人把那些雜草和下面的黃土清理掉。
兩分鐘後,那一小片地方被清理乾淨,露出一塊厚重的四方鐵板。
那工頭吩咐鐵板四邊每邊站兩個人,八人一起使勁,在“一二三”的號子聲中,奮力將那塊鐵板抬起放到一旁,鐵板下方露出一個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暗門。
那工頭打開手機照亮,第一個跳下暗門,隨後裡面亮起燈光。
眾漢子不用吩咐,一個接一個的跳進去,隨後就跟消失了似的,再也沒從暗門裡出來。
事實上,那暗門是通往一個私挖小煤窯的入口,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才做出了極其複雜的遮蔽。
為了管理方便,那工頭還把暗門裡的地下空間加大加固,做成了一個地下辦公室,裡面不隻有辦公桌椅,還有休息用的單人床。
另外他還在礦道側面挖出一個直線距離的出煤口,安裝了傳送皮帶。這樣貨車來拉煤時,礦井裡的煤就能直接傳送到車上,而不會遺漏在地面上,也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那工頭等了幾分鐘,感覺工人們應該走到礦井最深處了,便拿起辦公桌上的對講機問道:“到了嗎?”
“滋啦……滋滋……還沒……快了……”對講機響起了井下隊長的話語聲,帶著些許雜音。
那工頭催促道:“趕緊的,爭取多出幾噸,到年底給你們發獎金。”
那隊長聽後笑嘻嘻的問道:“能發多少呀?”
“每人最少一千塊!”
那隊長笑罵道:“靠,這也太少了吧?二哥你讓老闆給我們多發點,這半年我們可給他出了不少煤了,怎麼也得一兩萬噸了吧,就不能多發點嗎?”
那工頭斥道:“你知道個瘠薄!你以為這些錢全讓老闆拿走了啊,鎮上、村裡、國土所、派出所什麼的,哪個不要打點啊?你少廢話,趕緊給我乾活兒!”
那隊長歎道:“乾,不乾怎麼行,誰叫咱們天生就是乾活兒的命呢。行了,到了,兄弟們開乾啦!”
那工頭哼了一聲,放下對講機,躺到單人床上開始補覺。
過了差不多一個鐘頭,對講機忽然喊道:“出煤了,開傳送帶吧。”
那工頭被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爬出暗門,跑到外面距離道路最近的山腳下,拿掉鋪蓋在傳送洞口的雜草偽裝,把傳送皮帶架設出來,然後喊貨車司機過來裝車,喊完後把藏在洞旁的柴油傳動機打開。
之後在嗵嗵嗵的發動機聲響中,傳送皮帶開始傳動,將礦井裡的煤運送了出來。
那工頭盯著看了一會兒,確認無事後,又回到暗門裡躺下,準備再睡一小覺,等淩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再準備撤離。
但這次他剛眯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對講機裡傳來驚惶急促的叫聲:“啊,水,快跑!”
那工頭嚇了一跳,急忙坐起身來,從桌上搶過對講機問道:“什麼水?”
“漏水了,不是,是透水了,水好大,啊……咕嘟……”
那隊長沒說幾個字就啞了,彷彿是被水灌進了嘴裡。
那工頭一聽是透水,隻嚇得頭皮發麻,井下的礦工可是有二三十號之多呀,真要是發生透水事故,那還不得全淹死?這麼慘烈的事故與嚴重的後果,誰能承擔得起?急忙按下對話按鍵:“還在嗎?有人能說話嗎?情況怎麼樣了?”
彼端沒人說話,透著死一般的寂靜。
那工頭又連續問了幾次,還是沒人說話,這下他徹底慌了,心驚膽戰的跑到礦道入口處,朝裡面大喊:“有人嗎?還有人活著嗎?”
深邃的礦道裡響起了陣陣回聲,卻沒有任何應答。
那工頭嚇得心肝俱裂,卻還是不死心的繼續朝裡喊叫。
驀地裡,裡面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與呼救聲,聽聲音是有人跑出來了,而且跑出來的人還不少。
那工頭大喜過望,急忙跑進去相迎,剛跑進去幾十米就撞上了一小群工人,忙問:“井裡怎麼樣?跑出來幾個?”
為首工人哭道:“透水了,隊長他們都沒跑出來,除去我們這些出煤的人外全都淹裡面了,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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