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萬哲被他說得氣急敗壞,一氣之下拍了桌子,怒喝道:“秦陽,你真是太囂張了!你怎麼跟我這個負責人說話呢?你懂不懂規矩?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端正態度,否則有你好看的!”
秦陽也隨之拍響了桌子,斥道:“萬哲,我不是犯人,也不是違法亂紀的乾部,你對我吼什麼?注意你的態度!”
萬哲滿以為自己能嚇住他呢,哪知不僅沒能嚇著他,反而被他拍桌子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是刺頭,也很有副科級乾部的威勢與閱曆,自己根本唬不住他,暗哼一聲,道:“行,那咱倆都注意態度,現在開始好好問答。還是我剛才那個問題,你回答一下吧。”
“我有六年的科員資曆,被提拔成副科怎麼就成違規了?書記到縣裡後選拔青年後備乾部,發現我學曆出眾,工作成績亮眼,提拔我起來,違規嗎?”秦陽語氣輕鬆的反問道。
萬哲吧嗒了吧嗒嘴,道:“有人說,你之所以被破格提拔,是因為做了薛書記的面首?包括後來被調到縣委辦來,也因為這個?”說著留神觀瞧他的反應。
秦陽嗤笑一聲,道:“有人說?誰說的?有證據嗎?有證據就舉證,沒證據就是造謠。萬主任,你信謠傳謠,該當何罪?”
萬哲見他這麼難對付,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即意識到當他面歎氣有點自墜氣勢,卻也沒辦法挽回了,訕訕的道:“網貼裡的簡訊對話與不雅視頻,是怎麼從你手機裡流出的?”
“哈哈!”秦陽打了個哈哈,道:“萬主任,我跟你無冤無仇吧,為什麼你總給我挖坑啊?”
“誰給你挖坑了?”萬哲有點尷尬的反問道。
“網貼裡的對話與視頻,你確認是從我手機裡流出的嗎,就給我來了一句,‘是怎麼從你手機裡流出的?’你這不是給我挖坑是什麼?”秦陽冷笑著反詰道。
萬哲沉著臉道:“這叫給你挖坑啊?不是從你手機裡流出的,怎麼會傳到網上?不是從你手機裡流出的,怎麼對話與視頻的主人公都有你?你給我解釋解釋!”
“哪句對話體現出我秦陽的存在了?視頻裡的男人露臉了嗎,哪個特征能證明是我?萬主任,你說話之前,最好先去查證一下,不要跟著網絡風評走,否則真顯得你這個主任很不專業很無能!”秦陽當面嘲諷他。
萬哲氣得面紅耳赤,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我也不跟你廢話,看一看你的手機就能真相大白了,把你手機交出來!”
“本來你沒權力看我的手機,不過為了自證清白,我可以給你看看。”秦陽說著掏出手機遞給他。
萬哲接到手裡,先檢查了下他的相冊,又檢視他的微信。
秦陽主動說明本次事件起始於同學群,讓他檢視同學群裡的訊息記錄。
萬哲看過之後,臉上浮現出詭異的表情,道:“這不是正好表明,視頻是你不小心外泄出去的嗎?你本來想發給某個好朋友,結果誤發到了同學群裡,發現不對後趕忙撤回,又把原視頻從手機裡刪掉,免得事後被查到,因此我沒能從相冊裡找到那段視頻。”
秦陽聽後一陣無語,搖頭否認,心平氣和的道:“不是的,當時我正在睡覺,接到老同學任潔電話才醒過來。目前我懷疑,是别人登陸了我的微信賬號,進行了這些操作。”
萬哲詭異的笑了笑,道:“秦陽,你也别說我不信你,隻要你能證明,就是有人登陸了你的微信,那我就信你的話,否則的話,就是你在撒謊欺瞞,要罪加一等的!”
秦陽啞口無言,心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現在就是缺少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你就跟我要這個證據,你讓我上哪找去?
萬哲見他無言以對,得意一笑,又檢視了下他的簡訊,發現沒有和薛冰的私聊對話,道:“你跟薛書記那段露骨的私聊對話也是一樣,案發後你唯恐被人查到,所以趕緊做了刪除,我現在就一句都看不到了。”
秦陽聽得氣往上撞,道:“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你要證據還不簡單!簡訊內容你雖然刪掉了,但是通訊商的數據後台裡還有發送接收記錄,隻要去營業廳查一下後台,就能知道你到底刪沒刪除了。”萬哲智珠在握的說道。
秦陽倒是並不懼怕,大手一擺,道:“隨便你查去!”
萬哲轉身吩咐那個下屬,立即去移動公司營業廳調查秦陽手機卡的後台簡訊記錄。
秦陽看著他的篤定做派,心頭一陣迷惘:“如果真有人複製了我的手機卡,倒真可以炮製一段不雅簡訊對話出來,並在數據後台裡留下記錄。可問題是,剛才我在營業廳已經親眼看到,我的手機號下沒有複製卡,既然如此,萬哲怎麼這麼篤定?而且一上來就提到去營業廳後台查記錄?”
等下屬走了之後,萬哲回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道:“秦陽,你最好還是主動交代,别等我們拿到證據之後、你無可抵賴了才認賬,那你可就真要罪加一等了。我這也是為你好,别把一個處分就能解決的事情,非搞到被開除公職了才行。”
秦陽嗬嗬一笑,起身道:“萬主任,你以前都是這樣辦案的嗎?莫須有的罪名,非讓人家承認不可,好積累業績,幫自己升職?但是我可不會讓你如願,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你已經問完了吧,沒事我先回去了。”
“可以,你先回去吧,等小張查完後台回來,我們再找你。你哪裡也不要去,就留在縣委裡頭,隨時接受調查。”萬哲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
秦陽舉步走了出去,等趕到四樓,正好碰上郝建平,見他正呆呆的望著一群人走進薛冰所在那間會議室,忙問:“主任,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清楚啊,我隻知道,那群人來自於市紀委,要找書記談話,胡書記也陪著呢。”郝建平一臉茫然的對他說道。
秦陽問道:“我跟書記被陷害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不知道,我今天來晚了,這是剛來,什麼都不知道。”郝建平很是糊塗的說道。
秦陽道:“那我告訴你吧!”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細緻跟他講了一遍,講完表情凝重的說:“今天我跟書記可能要全天接受調查,失去人身自由,隻能仰仗主任你和王興華局長主持大局,幫我們洗刷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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