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心頭咯噔一聲響,也來不及多想,邊往外跑邊對任潔道:“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去幫她,改天再來看你,你就别出來了!”
“行,那你快去吧,另外你那麼忙,别總是掛念我……”任潔戀戀不捨地追了出去。
秦陽一陣狂奔,跑出家屬院後,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吩咐司機趕奔燕都縣。
“燕都?你確定?四十裡地呢,開過去三十塊錢呢,你還不能讓我空載回來,還得給我……”司機一聽要去西邊的鄰縣燕都,趕忙跟秦陽確認。
“别廢話,趕緊開,給我以最快速度趕過去!”
秦陽說完甩給他一張百元大鈔,此時才有時間考慮,戴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用“救”這個字眼兒?聯絡到她身處飯店裡面,難道說她跑去燕都吃飯,不小心惹上了當地的地痞流氓嗎?
燕都縣曆史比青山縣還要悠久,縣城更大,人口也更多,因此餐飲業比青山縣要發達繁盛一些,所以很多青山人在吃膩了本地飯店之後,都跑去燕都縣吃飯,反正相距隻有短短的二十公裡,開車走國道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這應該就是戴真今晚跑到燕都縣的原因。
秦陽比一般的青山人更加熟悉燕都縣,因為他四姑家就在燕都,他小的時候每逢暑假都要跑去四姑家裡住上一陣,現在每年也會抽出時間去看望四姑。他四姑父還是燕都縣某局的領導,在縣裡也算是一號人物。
秦陽暗暗琢磨,戴真要是惹到了普通的地痞流氓,那自己出手將他們打跑也就是了,要是惹到了權貴子弟,那說不定還得藉助四姑父的人脈呢。
一路胡思亂想,二十來分鐘後,秦陽趕到了壹號公館飯店,下車就往門裡衝,龍行虎步,風風火火,如同陣上衝鋒的猛張飛,大堂裡的服務員和食客都看呆了,不知道他是乾什麼的。
砰的一聲,秦陽將二零八包間房門推開,衝進去一看,立時傻了眼,裡面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地痞流氓,除去穿了身黑色吊帶連衣裙的戴真,隻有一個陸捷!
“怎麼是你?你來乾什麼?誰讓你來的?”陸捷眼見他突然闖進來,臉皮耷拉下去,發出三連質問後,忽的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戴真。
戴真已經離座起身,表情如脫大難似的繞出酒桌,走到秦陽身邊,親熱地抱住他手臂,對陸捷不冷不熱地說道:“姐夫,這個世界上,我隻喜歡一個男人,就是他!我就算要跟了誰,也隻會跟了他!别人就别想著我了,想也白想!”
這番話說到最後時,已然轉冷,而陸捷也已經聽得表情陰冷,眼中寒光閃爍。
戴真卻根本不管他什麼反應,說完就拉著秦陽出了包間。
“到底怎麼回事兒?”走出包間,秦陽壓低聲音問道。
戴真低聲道:“下去再說!”
二人腳步匆匆,很快走出飯店,戴真四下裡一望,問道:“你車呢?”
“我沒開車來,打車來的……”
戴真哭笑不得地道:“我也沒開車,這怎麼回去啊?”
秦陽奇道:“就還打車回唄?不行嗎?”
“行,不過先别打車,陸捷馬上就下來,我不想再見到他,咱倆等他走了再打車。”戴真拉起他就走,走向了馬路對面一座小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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