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還為我們考慮,老弟你真是仁義,怪不得小潔那麼看重你呢。不過用不著,這個工程我們還是有賺頭兒的,這些錢你就全收下,以後沒準我們還得求你幫忙介紹工程呢,嗬嗬,你在縣裡人脈那麼廣……”任達話裡隱約透露出了與秦陽進一步結交的意思。
秦陽點頭道:“以後我要是知道有你們能做的工程,不管公私,都會照顧你們的。大哥你也不用特意謝我,多照顧下任潔就行了,她以後要是離了婚,一個人就不太好過了。”
一旁任潔見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自己,大為感動,美眸一瞬不瞬地覷著他。
等任家兄妹走後,王濤很是得意地炫耀道:“王局已經跟我說了,下週就論功行賞,提拔我當副所長!”
秦陽嗬嗬一笑,道:“可惜我再在仙渡鎮乾兩個多月,就要調回縣城來了,也就不能一直看著你耍副所長威風啦!”
“什麼?不會吧?你怎麼會突然調回縣城?”王濤臉上笑容瞬間凝結,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什麼叫突然?我已經在仙渡鎮工作五年啦,也該調回縣城了。當然你也放心,等你在仙渡鎮乾個半年一年的,我就請王局長調你回城關派出所,繼續協助我工作。”秦陽給王濤吃了一顆定心丸吃。
王濤聞言又笑起來,道:“那我可托你的福了,咱哥兒倆一起衣錦還鄉!”
轉過天來是週一,上午九點,仙渡鎮召開了領導班子周例會。
會議開始後,鄒德義先問了下秦陽,後山村溶洞濕屍身份的調查進展。
這個事情秦陽週末並未跟進,也就無從說起,道:“週末我有點忙,就沒盯著,會後我聯絡下市考古隊吧,看看有什麼進展沒有。”
“秦陽同誌,你這麼說我可要批評你兩句了。那具濕屍身份,相對我鎮來說極其重要,毫不誇張地說,關乎著我鎮文化旅遊事業發展能否再邁上一個大台階!可你卻漠不關心,多日沒有跟進,這是嚴重的失職!”鄒德義逮著這個機會,公然批評了他一通。
秦陽淡淡一笑,並不反駁。
包括鄒德義在內的眾人,看到他的反應,都很驚詫,因為以往的班子會上,隻要鄒德義話裡有攻擊的意味,秦陽就會立刻反擊回去,而且反擊勢頭極其猛烈,多次讓鄒德義喘不過氣來,可為什麼今天他卻淡然處之,沒有跟鄒德義爭鬥的意思呢?是他轉了性子,還是其中有什麼內情?
眾人中唯有張雅茜猜到了秦陽的心思,鄒德義馬上就要落馬了,現在就是一個半死之人,又何必跟他爭執?
“秦陽,我批評你呢,你沒聽到嗎?”鄒德義見秦陽不接招,自以為占理,加大了攻勢。
秦陽淡淡地道:“聽到了。”
“聽到了就表個態,這還用我教你嗎?”鄒德義決意要當著一眾班子成員的面,狠狠打秦陽的臉,打得疼打不疼的再說,先打了再說。
“表態?表什麼態?”秦陽假作茫然不解的問道。
“認錯!”鄒德義知道他在裝糊塗,氣得嘴角都歪了,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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