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利道:“沒問題,隻要你們批評處分了他,轉天我就讓財務給你們打錢過去,保證一分不少。”
打完這個電話,胡永利仿若打了個大勝仗似的,得意洋洋的回到辦公室,對秦陽道:“等著吧,你縣領導馬上就給你來電話。”
秦陽撇了撇嘴,心想今天不論是誰來電話,都休想勸我改變主意,除非你有本事請來曾市長,可你有那個本事嗎?
很快,夏敬元給他打來了電話,勸說他先回來,至於結款的事,自己會幫他盯著的。
秦陽當著胡永利的面回覆道:“不行啊縣長,這批文玩核桃是我從何會長他們手裡拿過來的,我也就要對他們負責,今天不拿到貨款,我就先帶核桃回去了。”
夏敬元見他不給自己面子,暗暗生惱,耐著性子勸說道:“市駐京辦你還信不過嘛,何況對方還是駐京辦的二把手,既然收下了核桃,就一定會結款的,你就放心回來吧。”
秦陽抬頭看著胡永利道:“縣長你有所不知,我就是信不過他們這個二把手啊。剛才他連惡意砍價違反合同的事都乾出來了,還有什麼乾不出來的呀?而就算他欠錢不給,估計咱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吧?”
胡永利大怒,喝斥道:“你胡說什麼呢?誰欠錢不給了?你這小子特麼說的是人話嗎?我看你真是越來越猖狂了,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啊?”
夏敬元在電話裡聽到二人當面吵起來了,又是驚奇又是無語,本著“寧可讓小人物受委屈,也不能得罪大人物”的官場信條,催促秦陽道:“秦陽你别跟他吵了,他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你的上級,你要對他保持尊重。你也别說别的了,趕緊回來,把核桃留給他們,他們有急用。”
秦陽道:“縣長這事兒你就别管了,我會辦得妥妥噹噹的。”說完掛了。
胡永利見他連縣長的面子都不賣,好不震驚,如同看著官場異類一樣的看著他,納悶以他這種性格作風,是怎麼在官場裡混下來的,還給混成了副科級。
秦陽很是不屑的說道:“還有什麼法兒,你儘管使去,我看你今天奈何得了我不?不過你時間不多了,再有兩分鐘我可就帶著核桃走了。”
胡永利既不想放棄整治他,又不甘心文玩核桃被他帶走,一時間好不發愁,驀地裡想到一個好主意,冷聲道:“哼,真是狂得沒邊兒了你,還威脅起我來了,那你就走吧,看看到底誰怕誰?”
秦陽微微詫異,沒想到他最後會玩這麼一手,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鬥氣,還是另有什麼詭計,卻也懶得去想,向他投去一道鄙視的目光,拎起皮箱走了出去,心中暗想:“明明是皆大歡喜的一件好事,硬是讓他給攪黃了,我算明白什麼叫‘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了。以後我到市裡給曾市長當了秘書,一定要阻止這個傢夥受到市裡重用。”
胡永利等他出去後,立刻給頂頭上司、駐京辦主任打去電話,將之前跟夏敬元告秦陽狀的那些話語,又添油加醋的跟主任說了一遍,話裡無限誇大秦陽的囂張狂妄以及他采購來的文玩核桃的差勁,最後提出申請,想以駐京辦的名義給青山縣委政府發函,通報秦陽的所作所為,要求青山方面對秦陽做出批評處分,並要秦陽來駐京辦賠罪並完成核桃交易。
胡永利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儘量把這件事搞大,將矛盾上升到市駐京辦與青山縣委政府的層次上來,而青山方面肯定吃不消這樣的告狀,也肯定會賣市駐京辦面子,對秦陽做出嚴肅懲處,如此既打擊報複了秦陽,還能繼續完成交易,一石二鳥也不外如此了。
駐京辦主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裡的是非曲直,也沒把小小的青山縣放在眼裡,隨口就同意了胡永利的要求。
掛掉電話,胡永利已是喜上眉梢,冷笑兩聲,得意說道:“你個狗瘠薄東西,仗著在縣裡有後台,就敢跟我這個市駐京辦副主任叫囂,那麼好,那老子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什麼又叫強暴了你還往你身上撒尿!哼哼,這份函件我馬上讓人去寫,但不急著發給青山縣,非得等到下週再發,好讓你小子多跑一趟,非得累死你個王八羔子不可……”
秦陽從市駐京辦出來後,也差不多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就先找了個地方吃飯,吃完就開車奔了和平醫院,打算等關爾佳忙完出來後,就接上她去找江佩萱。
快到和平醫院的時候他突然想到,自己與關爾佳已經有日子不見了,之前不僅欠了她的情,還曾承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就這麼空著手去見她可不行,但要是給她買份拿得出手的禮物的話,自己手裡又沒錢,這可該怎麼辦呢?
他幾個紅顏知己手裡倒是都有錢,尤其是梁霞,他前前後後已經給她討回來千萬現金和一座金皇一號,但這種事也不好找她們借錢,哪有跟紅顏知己借錢去給另外一個紅顏知己買禮物的呢?
他思來想去,絞儘腦汁,最後實在沒辦法,給曹君怡打去電話,跟她借了十萬元。
他跟曹君怡既是生死之交,又沒有男女私情,跟她借錢是最妥當也最放心的。
曹君怡也沒多問,直接把錢轉到他賬戶裡,還說不用還了,但秦陽怎麼可能不還,隻是還要等戴真那邊賺到第一桶金才行。
十萬到賬以後,秦陽在手機上搜尋了下燕京的高檔商場,然後驅車奔了燕莎,從梵克雅寶店裡給關爾佳買了一對四葉草的黃金鑽石耳釘,幾乎花光了剛借到的十萬,但他一點都不心疼,因為關爾佳完全值得這對耳環,而且值得更多。
拿著這份精心準備的小禮物,秦陽驅車趕到和平醫院,在停車場裡耐心的等起來,直等到兩點半多,才看到伊人出現在視線中,認出她後心頭一喜,立刻下車相迎。
伊人依舊是一頭颯麗清爽的過耳沙宣短髮,隔著老遠都能看出她臉容白淨無暇、美豔標緻,身穿一套霧黑色的法蘭絨西服套裝,由於她身材豐盈健美,而那套西裝又緊繃合身,因此正好勾勒出了她的曼妙曲線,但見肩平胸聳、腰瘦臀肥、大腿健美而又修長,扭扭噠噠的走過來,如同一具人形荷爾蒙,令人不由自主就產生出最原始的那種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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