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薛冰有的是理由讓自己心安理得,也就不會心虛了,見對方盯視著自己,就坦然自若的跟他對視,淡淡地道:“從來沒有的事,那是我的政治對手在誣陷我,好達到打擊報複我的邪惡目的。”
丁主任深深看了她一眼,低頭看了看來之前所做的筆記,抬頭問她道:“本週一晚上,也就是元旦假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秦陽一起過的夜?”
薛冰臉色一冷,道:“丁主任,請你注意用語,我的清譽不容汙衊!那天晚上秦陽確實留宿在我的住處了,但我們是分屋睡的!”
丁主任嘴角翹了翹,問道:“他為什麼要留宿在你的住處?”
薛冰解釋道:“元旦那天晚上我宴請省城來的投資商來著,誰知喝的酒有問題,秦陽送我到家後見我暈暈乎乎的實在不放心,就留下來照顧陪護了我一宿。關於這一點,過會兒趕到的鄭曉亮也知道,他親眼看到我下車的時候暈暈乎乎,都快站不住了,還是秦陽扶著我上的樓。”
丁主任詰問道:“你應該有秘書吧,還應該是個女秘書,既然如此,秦陽為什麼不知道避嫌,讓你秘書代替他留下照顧你呢?”
薛冰道:“那你别問我,你要去問他,反正我到家後暈乎乎的幾乎不省人事,他留下來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讓他走的。”
丁主任見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暗暗皺眉,低頭看了看筆記,也沒什麼能問的了,心裡發愁如何破局。
這時薛冰主動進攻道:“丁主任,你可以聯絡你們二室另外兩位主任瞭解一下,就在不久前,他們親眼見證了我和秦陽被人誣陷亂搞的一場陰謀。而現在又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你覺得這是巧合啊,還是一直有人想通過誣陷來整死我們?”
丁主任點頭道:“那件事我聽說了,你說是陸捷乾的?”
薛冰道:“他肯定是幕後黑手之一,當然我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點,但是這一次是他在誣陷我總沒錯了吧?”
丁主任淡淡地道:“這要等我們調查完了才能確定是否誣陷……”
十點出頭,秦陽趕回了縣委,這時薛冰和鄭曉亮都已被調查完畢,丁主任二人就等著他了。
丁主任見到他心裡喝了聲彩,好一個高大帥氣的小夥,簡直就是少奶殺手啊,也怪不得總是有人拿他和薛冰的關係說事兒,實在是他年輕帥氣,而薛冰又輕熟貌美,兩人整天價耳鬢廝磨的,要不產生私情都不正常了,開口問道:“說一下你本週一夜裡留宿在薛冰家裡的事吧。”
秦陽便坦然自若的講了一遍,特意解釋了下自己為何留在薛冰家裡的緣由。
丁主任聽後問道:“聽鄭曉亮說,是你把他抓住的?”
“對,怎麼了?”秦陽見他突然提起鄭曉亮,略有幾分不解。
丁主任道:“鄭曉亮說,他是元旦那天的上午,趁薛冰不在家,把竊聽器裝在她臥室裡的,而你是週四晚上將他抓獲並截獲竊聽器的,對吧?”
秦陽點了點頭,卻是越聽越迷糊,不知道他想問什麼。
丁主任話鋒一轉,突然祭出殺手鐧:“這麼說的話,那竊聽器應該錄下了從週一上午到週四晚上、薛冰臥室裡的所有聲音,可是為什麼,我們在檢視過竊聽器後,發現裡面一個錄音檔案都沒有?”
秦陽聞言心頭巨震,一顆心劇烈跳動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丁主任二人會調查得那麼細緻,連與本案基本無關的竊聽器都檢視了,卻也不無疑惑,事發當天晚上薛冰不是隻刪除了週一晚上和週二早上的錄音檔案嘛,為什麼現在所有錄音檔案都消失了?
“難道說,師姐當天晚上把竊聽器裡那個內存卡給格式化了?或者王濤拿到竊聽器之後,回到所裡做了一步額外操作,來了個雙保險?”
秦陽心裡驚疑不定,但不管怎麼說,錄音檔案全部刪掉,比隻刪掉週一晚上和週二早上的強得多,因為後者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了,想到這慢慢鎮定下來。
丁主任見他就此驚呆,彷彿被自己揭穿了面具一般,一下就興奮起來,雙目放光的盯視著他,催促道:“快說,為什麼竊聽器裡一個錄音檔案都沒有?”
秦陽搖頭道:“這你别問我,我不知道!竊聽器被我截獲後,我先交給了薛書記,她可能是發現錄音檔案涉及到她的生活隱私,就把檔案全都刪除了,後來當做證據交給了城關派出所,可能派出所的乾警後續有什麼操作甚至是誤操作,把檔案刪除了也說不定,反正我不知道。”
丁主任聽後非常失望,其實這個問題他剛剛已經問過薛冰了,薛冰的回答跟現在秦陽所言如出一轍——“我發現竊聽器錄下了我的生活隱私,所以我直接把裡面的內存卡格式化了”,而這個回答也在情在理,沒有絲毫破綻。
丁主任總不能說,“是不是因為週一晚上你和秦陽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結果被竊聽器給錄下來了,所以你為了保險起見,就把內存卡直接格式化了,以掩蓋事實?”,因為這麼說是要證據的,沒證據就胡說等於是誣告,有違辦案紀律。
眼下聽秦陽也回答得天衣無縫,丁主任既失望又頭疼,想了想,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鄭曉亮曾透露出一個細節,週二早上,你和薛冰是分開走的,薛冰開走了你的沃爾沃,你等了一會兒才下來步行走的,這是為什麼?”
秦陽心頭一緊,鄭曉亮監視到的內容還真多呀,居然連這一幕都被他觀察到了,自己先前也忽視了教他閉嘴,結果導致現在要面對一道又一道的險關,唉,真是失策啊,不過好在這個問題並不難以回答,隻是以後要吸取教訓了,不管是跟紅顏知己過夜還是乾别的什麼,都要小心再小心。
“那是在避嫌啊,因為我和薛書記都知道,我陪護她一宿的事情好說不好聽,萬一被不軌之徒看到,就可能被他利用起來汙衊我們。可惜我們即便小心了,可還是被鄭曉亮發現了,也就被鄭曉亮的老闆陸捷利用起來汙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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