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笑道:“那她今晚上怎麼跑咱家來了,還帶著姑姥姥來了?”
李素英鄙夷的道:“還不是上禮拜,我晚上跳廣場舞的時候跟她碰上了,她跟我吹噓她閨女嫁得有多好,姑爺多有出息。我能讓她比下去嗎,就跟她說了你的工作單位和職務,還說你特别受縣領導器重,她一聽就立馬跟我交換了手機號,說以後要常聯絡。今晚這不趕上你姑姥姥去她家串門嘛,她就把你姑姥姥帶咱家來了,還帶了幾樣水果,說是敘舊,其實還不就是衝你來的?!你沒瞧見,她一見你回來,就求你幫忙辦事嗎?”
秦陽這才恍悟,笑道:“原來是個勢利鬼啊,那我就别真心實意幫她的忙了。”
李素英道:“這倆人都勢利,你姑姥姥要是不求你關照她女兒,也不會登咱們家的門。梁誌信現在沒錢沒錢的,幾千萬還是趁的,還是縣裡數得著的有錢人。這麼好的家勢,要沒事兒的話,會登咱們這個普通人家的門兒?你就想去吧,這裡面全是心眼子!”
秦陽歎了口氣,這就是現實、醜陋的現實,沒錢的巴結有錢的,有錢的巴結有權的,反過來又形成一個向下的階層鄙視鏈,儘管這種現實非常的可恨,但它就是存在著,每個人都隻能接受,真是人文社會的悲哀啊。
李素英又道:“話說回來,你該幫她們了也得幫,畢竟剛才答應人家了,也順便展示下你的本事。你要是不幫或者幫不了,她們就得背後說你壞話。”
秦陽苦笑著點點頭,好在那個姨的小麻煩很容易解決,而關照梁霞也是心甘情願的事,所以倒也不必介懷。
孃兒倆正聊著呢,秀婭下班回來了,眼看秦陽在家,忙上前說道:“哥,我想搬出去住。”
秦陽一愣,道:“搬出去?為什麼?又搬哪兒去?”
秀婭難為情的道:“因……因為,你這也有我嫂子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就結婚了,我……我再住在你們家就不合適了。我去跟珠珠一起住,戴老闆給我們租下宿舍了。”
秦陽失笑道:“你就是我妹妹,住咱們家怎麼不合適了?至於去跟珠珠一起住,更是别提,她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結婚了。”
“啊?她跟誰結婚啊?”秀婭詫異的問道。
秦陽笑道:“跟魯彪啊,我還沒跟她說呢,魯彪喜歡她,也不介意她的過去,想要娶她。你明天見到她,跟她說一下這個事兒,問她願不願意嫁給魯彪。”
秀婭大吃一驚,張開小嘴說不出話來,半響悶悶地道:“那我就自己住吧。”
秦陽搖頭道:“不行,你就還住在這兒!我跟你嫂子結婚以後,就去市裡住了。不管我媽去不去市裡跟我們一起住,你都能住在這兒,也礙不著我跟你嫂子。”
李素英擺手道:“我不去,市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一個地方也沒去過,去了兩眼一抹黑,多難受啊,我就還在縣城住著。大不了你們什麼時候生小孩了,我再過去給你們哄孩子。”
秦陽笑了笑,也不勉強她,隻是看著秀婭。
秀婭見他堅持,也沒辦法,隻能點頭答應。
秦陽卻有點納悶,她怎麼會突然想起要搬出去?上週日若旖來家裡住的那一宿,對她十分親熱,完全當成了自家妹妹看待,絲毫沒有嫌棄她的意思,而且若旖已經走了四天了,她為什麼現在才想到住家裡不合適?
這話當著老媽的面也不方便問,秦陽就把秀婭拉進她的房間,關門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搬出去?”
秀婭很是不好意思,臉孔紅了,口唇動動卻沒說話。
秦陽佯作不悅,道:“連你哥我都瞞著?”
秀婭嚇了一跳,趕忙道出實話:“不是我想到的,我一個鄉下的傻丫頭,啥都不知道,啥心眼兒都沒有,讓我住我就住,讓我吃我就吃,哪想得到這個啊。是戴老闆今天提醒我來著,我才醒悟:確實,你沒結婚之前,我住在你家還行,可你要是結婚了,我再住你家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秦陽聽說是戴真提醒她的,又是驚奇又是好笑,心間别有一股暖流在湧動:“真真不吃若旖的醋也就罷了,居然還考慮到若旖的感受,勸說秀婭搬出去住,真是全心全意在為她老公我考慮!此生得她這個好老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一刻,他隻想馬上見到戴真,把她擁到懷裡親上一萬口!
想到就做,他出去先洗了個澡,又換上一身新衣服,隨後跟李素英謊稱今晚值班,下樓後就奔了隔壁單元。
“咦,門沒關死,是她知道我要來,提前給我留了門兒,還是她一時疏忽沒把門關好啊?”
秦陽走到一單元二零一門口,見門開著一道縫,很是詫異,卻也沒有多想,拉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房內隻有戴真閨房與洗手間亮著燈,最主要的客廳燈與餐廳燈都沒亮,顯得較為昏暗。洗手間關著門,裡面傳出嘩嘩水聲,估計伊人正在沐浴。
秦陽儘管已經洗過澡了,可眼看戴真正在沐浴,也不由得想跟她共浴,於是換上拖鞋,走進戴真閨房,將全身衣服脫掉,隨後推門走進洗手間。
透明玻璃牆圍成的淋浴室內,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正在繚繞的水霧之中扭動著,那披散的長髮,那雪白的肌膚,那前凸後翹的側面曲線,無不昭示著她超級大美人的身份,令人血脈賁張、難以自持。
“跟真真開個玩笑,讓她驚喜一下!”
秦陽放輕腳步,嘿嘿壞笑著走到淋浴室門口,輕輕拉開玻璃門,邁步就走了進去。
門一打開,外面的涼風就吹進來,正在沐浴的美人感覺到後身一涼,下意識轉身看去。
而此時秦陽已經抱了上來,正好將轉過來的她抱個正著,也沒仔細看她面容——關鍵是看也看不太清,畢竟她臉上既有髮絲遮掩,又有水珠流淌,隻用餘光掃了一眼,感覺她就是戴真沒錯,便偏頭吻了上去。
那美人卻不是戴真,而是姐姐戴純,她今晚在戴真公司附近練瑜伽來著,練完就去找妹妹聊了一會兒,姐妹倆約好今晚一起睡。由於戴真還要加會兒班,戴純又急著洗澡換衣服,就先上她家洗澡來了,誰知被秦陽認成了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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