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還打不打那小子啊?他也就是手裡的噴霧劑厲害,我回家拿跟鋼管出來就能乾死他了。”這時他身邊一個小弟慫恿道。
陳誌強揚手就給了他頭頂一巴掌,罵道:“乾死他?我先乾死你!這小子來頭太特麼大了,咱們根本惹不起,這回啊,隻能認倒黴了,連姓白的美人兒也得讓給他了……”
下午四點出頭,薛冰從明珠新區招商歸來,一回辦公室就先把秦陽叫了過來。
“唉,累死了,奔波了差不多一白天,連一家企業都沒談下來,空手而歸,想一想就鬱悶。”
薛冰坐在鬆軟舒適的沙發上,一邊活動頸椎與肩胛,一邊朝他發起了牢騷。
秦陽微微一笑,走到她身畔,將她身子轉過去,手法溫柔的為她按摩雙肩與後頸,勸慰道:“招商引資這種事一半看努力一半看運氣,你把該做的都做好咯,剩下的聽從命運女神的安排就行了,不要急躁,慢慢來就是了。反正你就算不出成績,也能升遷。”
“話是那麼說,可我不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嘛,免得被人小瞧。”薛冰苦歎著抬手過肩,拍拍他的手以示感謝。
“能力也不用非要體現在政績上,體現在政治上也一樣嘛。”秦陽寬慰她道,然後將人武部長肖錚的訴求跟她講了。
薛冰聽後記在心裡,之後便不說話了,閉目享受好弟弟的按摩。
“好啦,我放鬆多了,辛苦你了,你也歇歇吧。”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薛冰睜開明眸,語氣愜意的說道。
“解乏了嗎?”秦陽問道。
薛冰頷首道:“解了,就是雙腳還有點累,等晚上……”
秦陽不等她說完就道:“還等什麼晚上啊,我現在就給你按按。”說著蹲了下去,探手就去抓她腳腕。
薛冰急忙縮腿,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撒嗔道:“你個臭小子,我腳哪能讓你隨便碰?你不知道腳是女人的隱私部位嗎?”
秦陽抬頭看她,撇著嘴說道:“你身上哪兒我沒碰過啊?碰碰你腳又怎麼了。再說我這可是純粹的好意,又不是衝著摸你腳去的,儘管你腳丫很美。”
“滾你的吧!”薛冰被他誇得大羞,心中忽地湧出一股強烈的曖昧感,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羞恥感,忍不住抬腳輕輕踢了他腿一下,俏臉已然緋紅,嗔罵道:“你個小壞蛋,我可是你姐,竟敢跟我說這種瘋話!”
秦陽笑道:“什麼瘋話,我說的是實話,你腳就是生得美呀。”
薛冰紅著臉嗔罵道:“去你的,這種話不許再說,我腳長得美我自己知道,用你說呀?另外你好心也不行,這可是在我辦公室,要是讓外人瞧見,咱倆還見不見人啦?”
“那就等晚上下班去你房子,我再給你好好按按。”秦陽說著站起身來。
薛冰聽得心口怦怦亂跳,趕忙拒絕:“不行,也用不著,我晚上接盆熱水燙燙腳就行了。你小子以後少去我那兒,咱倆得避嫌!”
秦陽好笑不已,敢情避嫌這個說辭已經被她當成擋箭牌了,她不想乾什麼事,就拿避嫌出來搪塞推諉;她想乾什麼事了,就全然不考慮避嫌了,也真可愛。
當然,他也能感受到存在於自己和薛冰之間的那一絲曖昧,伊人肯定也是發現了這股情愫,所以不敢與自己過分親近,心裡也納悶,自己和她是什麼時候產生這絲淡淡的曖昧的?
姐弟二人正魂不守舍呢,秦陽接到了雷秀芳打來的電話,原來她已經按秦陽的吩咐,趕來了縣委待命。
秦陽讓她在樓下稍候,掛斷後跟薛冰說了舉薦她為新院長這事。薛冰欣然答允,讓他下去帶雷秀芳上來面談。
兩分鐘後,秦陽把雷秀芳帶到了薛冰面前,先為二女做了個簡單介紹,隨後就站在一旁看著。
雖說有秦陽這個好弟弟的舉薦,且雷秀芳在獲取範寶江違法亂紀罪證方面提供了巨大幫助,但薛冰也沒有草率認可她接任院長,而是給她來了一堂小小的面試,考較她具備不具備院長應有的綜合素質。
還好雷秀芳是醫學專業出身,當副院長那麼多年也鍛鍊出了基本的管理能力,對於醫院發展規劃也有清晰的認知,回答起薛冰的問題來是話語便給、頭頭是道,最終順利通過了這場面試。
得到師姐首肯後,秦陽馬不停蹄,又帶雷秀芳去縣委隔壁見縣長陳維同。
雖說以目前薛冰和陳維同的結盟關係,隻要薛冰舉薦雷秀芳接任院長,陳維同多半不會反對,但本著尊重他這位縣長大人的態度,秦陽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通通氣的。
此刻陳維同正在辦公室裡忙碌,秦陽讓雷秀芳在門外稍候,敲開門戶進去,跟他表明瞭來意。
陳維同聽後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讚道:“秦陽啊,我每回見到你,都覺得之前小瞧了你。上週開完常委會,你跟我說,不僅要拿下範寶江,還要重創胡少雲,當時我還不信,結果你本週就搞定了。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得到神助了?畢竟範寶江可是我跟薛書記都拿不下的人啊。”
“我少算一步,結果導致範寶江直接出逃,就這你還誇我呐?”秦陽苦笑著擺擺手,話語十分謙虛。
陳維同笑道:“他出逃了又怎樣,不也相當於是被拿下了嘛,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是一定能抓他回來的。”
秦陽點頭道:“那倒是,他跑不了幾天,最快本週,最慢下週,一定能捉拿他歸案。所以,現在就可以考慮新院長的人選了。我這次舉薦的雷秀芳雷院長,不僅幫忙提供了範寶江違法亂紀的證據,而且業務水平和管理能力都很優秀,絕對可以勝任院長。另外,她身家清白,以後可以全心全意支援縣長你的工作。”
“最後一句話有意思啊。”陳維同嗬嗬一笑,道:“你帶她見薛書記的時候,也是這麼跟薛書記說的吧?”
秦陽搖頭道:“沒有,不怕實話告訴你,薛書記在縣裡待不久,縣醫院院長跟她是否一條心都無關緊要,但對縣長你來說就不一樣了。”
陳維同緩緩點頭,道:“那好吧,過會兒我見見她,現在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縣長您說!”
陳維同起身活動了下腰椎,繞出辦公桌,把他讓座在沙發上,表情鄭重地說道:“還是和平醫院的問題!”
“啊?和平醫院的問題?上回不是都解決清楚了嗎?”秦陽納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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