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夫人聽明白後想要掏出手機報警,可是一掏才知道,手機落在餐桌上了,而她那三位朋友跟她一樣,三人誰都沒隨身帶出手機來,導致現在根本報不了警,隻能悲歎一聲。
很快,眾人跑到了那間佛堂門口,佛堂兩扇木門緊閉,但並未上鎖,那女服務員抬手一推門就開了,眾人先後湧入。
佛堂裡空空蕩蕩,什麼傢俱電器都沒有,隻有對門牆邊擺著一張長案,上面放著香爐和貢品,牆上有個內龕,裡面供奉著觀世音菩薩像。
那女服務員進屋就一腳踢開蒲團,掀起鋪在下面的一大塊地毯,下面果然有個兩尺見方的暗門,她抓住門扣一提,暗門就抬起來了,現出下面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那女服務員仰頭對眾人道:“密室不大,裝不下我們這麼多人,何況外面還要留最少一個人把地毯恢複原狀,所以我們隻能進幾個算幾個了。”
以秦陽、勞倫斯夫人為首的這兩夥人都以為她既然帶自己等人躲過來,那所有人就一定都能躲起來,哪知道緊要關頭竟會出現這種意外,都很吃驚,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覷。
秦陽目光先後掃過勞倫斯夫人、鐘黛齡和那個提供庇護所的女服務員,率先打破沉默道:“女士優先,所以你們這些女人都躲進去吧。我留在外面,幫你們遮掩密室。”說完又對王一飛道:“她們都進去後裡面要是還有地方,你也躲進去!”
眾人誰都沒料到危急關頭他會站出來捨身保護大家,而且表現得非常主動,一點都不猶豫,極具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心裡都是既感動又欽佩,紛紛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勞倫斯夫人感動得眼圈都紅了,情不自禁地拉起他手道:“你不要留在外面,大家擠一擠,爭取都躲進去!”
秦陽道:“不行,我要是躲進去的話,就沒人給你們掩蓋暗門了,你們快進去吧,不用管我,我會找到另一個藏身之處的。”
這時鐘黛齡忽然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道:“我體型太占地方,就跟你一起留在外面吧,這樣他們就都能藏進去了,我還能跟你共進退,彼此有個照應,就算躲不過打起來,咱倆也有一戰之力!”
秦陽想都不想就搖頭道:“不行,你是鐘老的孫女,我一定要保護好你,所以你就跟他們一起躲進去吧。”
鐘黛齡傲然一笑,道:“你保護好我?還不知道咱倆誰能保護好誰呢。你不要堅持了,就這樣說定了。”說完催促眾人躲入密室。
王一飛眼見秦陽和鐘黛齡都仗義的留在外面,不好意思獨自躲起來,發狠道:“我也不進去了,我跟你們倆同生共死!媽的,就算死咱仨也要拉個墊背的!”
秦陽見他很講義氣,暗暗喜歡,面上卻搖頭道:“你得了吧,你又不會功夫,留下來幫不上忙還得給我們添亂,你就下去吧。”
眾人一個接一個的下到密室裡面,等最後一個王一飛下去的時候,裡面正好人滿為患,秦陽想讓鐘黛齡下去也下不去了,隻得關死暗門,又把地毯和蒲團原樣鋪好,然後帶著鐘黛齡離開佛堂,尋找地方藏匿。
佛堂旁就是一個小花園,面積雖然不大,但花叢、竹林、假山、水榭和池塘等佈置得井井有條,滿滿噹噹,夜色下正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
“嗨,你看!”鐘黛齡拍了秦陽肩頭一下,指向那個面積不過一間屋子大小的池塘,道:“你不是也會遊泳嘛,咱倆可以跳進池塘躲在水裡,夜色下保證不會被那些歹徒發現。”
秦陽點頭道:“好主意,可惜沒有退路,不被髮現還沒事,一旦被人發現,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同時也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鐘黛齡大為不可思議,道:“你還想反擊?對方不隻有刀,還有槍的,你再能打,能赤手空拳對上人家手裡的刀槍?”
秦陽冷笑道:“為什麼不能?現在天已經黑了,咱們又躲在暗處,完全可以先發製人。何況誰說咱們赤手空拳了,可以找武器自保啊。”
“這裡哪能找到什麼武器?”鐘黛齡瞠目問道。
話音剛落,來路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二人耳朵都是一動,知道極有可能是那些歹徒找過來了,必須趕緊藏起來,否則就要被髮現了。
“别出聲!”秦陽小聲提醒了鐘黛齡一句,然後拉著她快步走到前路不遠處的假山後躲起來。
二人剛剛躲好,來人的腳步聲就已經到達了佛堂外,聽聲音是兩個人發出來的,還能看到光束,估計對方手裡拿著手電。
秦陽蹲下身,在假山腳下來回摸索,希望能摸到一兩塊碎石當作武器,哪知摸來摸去沒摸到碎石,倒是摸到了一個山洞,半人多高,兩尺來寬,伸胳膊進去探不到底,估計可以藏人,便把鐘黛齡拉蹲下,讓她鑽進去躲起來。
鐘黛齡剛要往裡鑽,佛堂屋門忽然被人拉開,發出吱扭一聲,她和秦陽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因為這表明歹徒要進入佛堂搜找,雖然明知那兩個傢夥大概率發現不了密室,可還是手心裡捏了把冷汗。
鐘黛齡沒有遲滯多久,開始往假山的洞穴裡面鑽,打算看看洞裡容積多大,要能裝下兩個人的話,就把秦陽也拉進去一起躲起來,哪知鑽了一陣,竟然從假山的另外一側鑽了出去。
原來這個洞是兩邊開口的,與其說是洞,倒不如說是個曲徑通幽的暗道。
鐘黛齡唯有苦笑,轉身要鑽回去時,餘光發現那兩個歹徒從佛堂裡面走了出來,兩人人手一隻手電筒,應該是沒在佛堂裡發現有人,就退出來繼續搜尋,回到秦陽身邊,對他附耳說了這事。
秦陽見來者隻有兩人,不由得動了擒下兩人的想法,好從兩人口中瞭解後院的情況,心念電轉,對鐘黛齡道:“敢不敢抓了他們倆?正好他們是兩個人,咱們也是兩個人,咱倆一人一個,看誰先得手。”
鐘黛齡一下就被他激發了好勝心,興沖沖的道:“有什麼不敢的,正好再跟你比一比,看看誰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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