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失笑道:“我出軌你你也得接受啊,你要是接受了我還管你瞧不瞧得起我?話說回來,你可以永遠放心,我其實不想跟你怎麼樣,我對你是純粹的愛慕之情,不是衝著你身子去的,隻要能俘獲你芳心我就滿足了。”說到最後,已是一臉真摯愛意。
“你以為那就不是出軌了?那屬於精神出軌!”
周蕊狠狠白了他一眼,道:“不過你有句話我記住了,你不是衝我身子來的!那好,從今往後你不許碰我一下,不管咱倆有多好!你要是哪天忍不住對我動手動腳了,可别怪我笑話你!”說完向外走去。
秦陽暗暗好笑,這個傻丫頭也太可愛了吧,前面放話放得那麼狠,最後一句話卻那麼軟,如果對她動手動腳隻換來一頓罵的話,那自己還有什麼不敢的呀?想到這心頭一動,這丫頭不是已經喜歡上自己了吧,所以這話其實是在給自己“放權”?這麼想著心頭大樂,追上去調戲她道:“你剛才說‘不管咱倆有多好’,你覺得咱倆能發展到多好啊?”
“給我滾!”
……
轉天中午,秦陽忽然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還以為她有什麼事呢,原來她昨晚做夢夢見死去的秦愛東了。
在李素英的夢境中,秦愛東聽說兒子已經把陸捷收拾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嚷嚷著要再活二十年。
所謂“再活二十年”的說法,當然是李素英對丈夫的思戀之情在夢中的表現,當不得真的,秦愛東不可能死而複生,但秦陽由此想到一件縈繞在心頭多年的大事,就是給老爸遷墳,正好現在手裡有錢了,這件正事此時不辦,更待何時?
秦陽隨即給呂元打去電話,讓他在縣裡擇一風水吉地,不要離縣城太遠,用作秦家的墳地,先把地方定下來,等清明節或者稍晚一些時候再把老爸的墳遷過去。
忽忽間已到週六,這天的日程安排是,全體學員前往市西北山區某抗日根據地遺址參觀,接受愛國主義教育。
早上七點整,本次科級乾部培訓班的一百五十多名學員,在各自班主任的指揮下,分别登上四輛大巴車。
秦陽作為班長,和班主任沈墨靈一起留在車下,盯著二班所有學員都上了車以後,這才上車尋找座位。
“誒,她身邊怎麼沒人坐啊?”
秦陽上車後一眼看到了周蕊,見她坐在第四排右手邊的靠窗座位上,外首座位空著沒人坐,估計是男學員懾於她的豔光,不好意思公然坐到她身邊去,而女學員都跟各自的室友坐在一起,無形中也就把她這個後來的插班生給“孤立”了,微微一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這幾日周蕊雖然遭逢感情變故,但也沒把他當成劉文傑的替代者,轉而跟他親好起來,不僅沒跟他更親一步,反而還刻意冷落了他,似乎防著他趁機對自己下手。
當然秦陽也明白,她越是這樣,越表明心裡在乎自己,所以幾日來也沒覥著臉往她跟前湊,免得弄巧成拙,惹她生厭,像今天坐在她身邊,還是頭一次找她親近。
見他坐過來,周蕊撇了撇嘴,沒有理他,轉頭望向窗外的風景。
秦陽剛剛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沈墨靈就在車門外喊他下去,讓他搬幾件礦泉水上車,以備學員們路上飲用。
秦陽便跑了兩趟旁邊不遠處的籃球場,從堆放在那裡的礦泉水裡搬了四件到車上,等忙完要回到周蕊身邊落座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座位已經被一個青年男子給占了。
那男子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頎長,長得還行,穿著一身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服,顯得很精神,胸前掛著一台單反相機,卻不是二班的學員,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又是什麼人,正嬉皮笑臉的跟周蕊套近乎。
眼見秦陽回來,周蕊愛答不理的對那男子說道:“人家回來了,你還不走?”
那男子無視了秦陽的到來,賴在座位上不動,笑對周蕊說:“美女,說起來咱倆也算有緣。我一上來就看到了你,正好你身邊座位還空著,我才能坐過來。嗬嗬,就衝這個,我今天也一定要多多照顧你,多給你來幾張特寫。”
說罷他舉了舉胸前的單反,秦陽留意到他這個小動作,意識到他可能是黨校方面派出的隨行攝影記者。
周蕊看也不看他,冷淡說道:“不需要!”
那男子奇道:“怎麼會不需要?你是不知道吧,咱們這次活動的宣傳稿也是我來出。宣傳稿裡會附上幾張活動照片,我有權選擇誰的照片上稿子,而稿子會刊登到市報上,難道你不想在報紙上露露臉嗎?”
周蕊耐著性子道:“我對這個沒興趣,麻煩你讓一下好嘛,我們班長已經回來了,這個位子就是他的。”
說完之後,她向秦陽拋去一個無奈的眼神,顯然是嫌棄這個男子太無賴。
那男子見她屢次驅趕自己,眼底劃過一抹怨色,嗬嗬笑道:“我說兩位,區區一個座位,你們還分得這麼清楚啊?大家都是來參加這次活動的,那就是一家人,誰先坐的誰後坐的又有什麼關係,就不能有點謙讓友愛精神嗎?”說完斜眼看向秦陽。
秦陽本來也不是非挨著周蕊不可,又見這男子來自於校方,自己在這輛車上相當於是主人,理應讓著客人,於是淡笑道:“我不是來搶座兒的,就是看你面生,所以過來問問。”
那男子傲然說道:“沈墨靈沒告訴你嗎,我叫駱正偉,是校黨委的宣傳乾事。校黨委很重視你們這次愛國主義教育活動,所以特别讓我作為帶隊人員之一,隨行做好采訪宣傳工作。剛剛是你們班主任沈墨靈主動邀請我過來坐的,不然我早上一號車了。”
他話裡話外都在努力抬高自己的身份,還暗裡諷刺秦陽和周蕊二人:“我作為帶隊人員,本來都不惜得上你們這輛車,還是你們班主任邀請我我才來的,結果我給你們臉了,你們倆反倒不讓我坐這兒,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識好歹!”
秦陽聽了暗暗鄙視,心說你再怎麼抬舉你自個兒,也掩蓋不了你強占座位糾纏周蕊的本質,我也就是給你留面子,不然非得跟你據理力爭一番不可,淡淡地道:“哦,原來是駱乾事,那你就坐這兒吧,我坐别處去。”
說完他走到最前面,坐在了距前車門最近的那排座位上。那兩個座位都空著,他坐一個,剩下那個正好留給沈墨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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