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後,顧如湘便提出想要離開,陸斯年正好也不想在晚宴上繼續待下去,於是環著顧如湘的腰朝門外走去。
上車後,陸斯年察覺到了不對勁,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車裡的溫度太高了,伸手解開了自己的領帶。
但當顧如湘的手摸過來的瞬間,陸斯年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惡狠狠的看向顧如湘。
“你給我喝了什麼!”
顧如湘先是一愣,但隨即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
“斯年,我太愛你了,但你總是不願意碰我,所以我隻能這麼做。”
說著,顧如湘捧著陸斯年的臉送上了自己的唇。
但這次陸斯年並沒讓她如願,一把推開她後從車內的一個小隔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在顧如湘驚恐的眼神中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大腿。
鮮血瞬間染紅了整條褲腿,顧如湘坐在副駕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切。
“滾,下,去!”
陸斯年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後便沒了聲息。
看著陸斯年漸漸發白的臉和紅腫的不行的脖子,顧如湘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慌亂之餘直接打開車門離開了“案發現場”。
好在陸斯年的車子並沒有離開太遠,被路過的賓客發現給送進了醫院。
等到陸斯年再次醒來時已經出現在醫院的病房裡面,渾身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儀器。
除了躺在床上的陸斯年的呼吸聲和儀器“滴滴”的聲音整間病房顯得格外的寂靜。
一種由內散發出來的孤獨感正快速侵蝕著陸斯年的大腦。
陸斯年摘掉臉上的氧氣罩,面無表情盯著病房內的天花板。
許是太久沒生過病了,陸斯年現在格外想見到餘半夏。
想他結婚後第一次生病還是餘半夏陪在他身邊忙前忙後,他在醫院躺了多久,餘半夏便陪著他在醫院待了多久。
現在想想,好像從小時候開始,隻要是他生病,身邊總會有個小豆丁的身影,即使那時的她還幫不上忙,卻總會固執的待在他的身邊。
但現在看著空曠寂靜的房間,陸斯年扯動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他似乎把那個小豆丁弄丟了。
陸斯年盯著天花板眼睛突然有些酸。
正當他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有張臉闖入了讓他的視線中。
“呀,你醒了啊!”
即使渾身疼的難受,陸斯年還是抬起手嫌棄的將面前的人臉推開。
見他都成這樣了還嫌棄自己,陸斯月對著躺在床上已經移開眼的陸斯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餘半夏。
“走吧,我就跟你說了他肯定死不了,你看吧。”
聽到陸斯月的話,陸斯年轉過頭看向陸斯月的身後,正巧和看過來的餘半夏對上了眼。
“…斤,斤斤?”
既然都被看見了,餘半夏也隻好硬著頭皮走到了陸斯年的床邊。
“寺廟玩得開心嗎?”
看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自己身邊的餘半夏,陸斯年伸出手牽住了餘半夏的手,用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
看著雖然已經被搶救回來但還是臉色煞白的陸斯年,餘半夏糾結了一下,還是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
沒等陸斯年開始受傷,餘半夏熟練且快速的將被丟在一旁的氧氣罩重新帶回了陸斯年的臉上,然後反手握住了陸斯年愣在半空中的手。
“對不起。”
“?”
聽到餘半夏的道歉,陸斯年埋怨的看向站在一旁的陸斯月,還以為是她又跟餘半夏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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