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點頭,“我最遲二十分鐘後得上樓見律師。”
她給了夏然一個倒計時,原因很簡單,她對夏然談不上厭惡,但也確實做不到喜歡。
會願意給夏然這個面子,主要還是看在陳凜的面子上,一想到夏然在孤兒院裡曾經關照過陳凜,她也不好對夏然太苛刻。
兩人去了咖啡廳,選了角落位置的沙發坐下。
雖然沒人有心思喝東西,但畢竟都坐在這了,夏然還是隨意點了兩杯果汁。
合上菜單,夏然問阮舒怡:“你是不是也要儘量避免喝咖啡?”
阮舒怡:“少量是可以喝的。”
“我的醫生和我也這樣說,但是我不敢,”夏然垂著眼輕笑,“我這條命撿來的不容易,我現在都很小心,一點險也不敢冒,我是不是很膽小?”
阮舒怡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這樣也沒錯,但,你叫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吧?”
她話說得很直接,夏然怔了下,才道:“你的性子很直率,原來阿凜喜歡的是這樣的姑娘。”
阮舒怡不語,隻好整以暇地看著夏然。
夏然望向她,“你對阿凜的過去知道多少?”
阮舒怡想了想,說:“沒多少。”
幾年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偶爾會問,但陳凜這人沒正形,說話也不老實,總是插科打諢。
“阿凜能走到現在這步挺不容易的,我是從孤兒院的時候看著他一路過來的,他剛開始根本不是這種性子,那時候他不愛說話,很難接觸,後來是聽了我的勸說,為了能在孤兒院裡生存下來,才開始慢慢改變......”夏然回憶著,“過去那些年,我和他,可以算是相依為命。”
阮舒怡身子往後,靠住沙發背,她心裡毫無波瀾,她不吃這套。
以前她確實懷疑過陳凜和夏然的關係,畢竟當時那個誤會,卡在她家出事的關頭,她當時根本沒法冷靜聽陳凜解釋,可現在不同,現在陳凜和她說得很清楚了。
夏然窺著她臉色,繼續道:“他喊我一聲姐,也是因為,我們在孤兒院裡最初是同病相憐,都不太合群,後來我們就像家人一樣......我需要做支架,他就想各種辦法存錢,他就是這樣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那時候一條資訊和他分手,就連理由也沒有,他不甘心,找了你很久,”夏然歎了口氣,“我當時就覺得,是我連累了他,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能也不會認識你,不會經曆那些事......他去C大找你,淋了雨回來,得了重感冒發高燒,我送他去醫院,照顧他一夜......當時我看著他,真的很內疚,我也很想問問你,阮舒怡,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阮舒怡微微蹙眉。
她不知道陳凜當時居然因為在宿舍樓下等她還生病了,他根本沒有對她說過。
夏然盯著她,目光有些犀利,“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但原諒我作為阿凜家人,不得不為他操心,當年你這麼草率敷衍地甩了他,這樣傷害他,哪怕他為你都生病了,你也沒有心軟回頭看他一眼,你對他狠到這步,說明你對他毫無感情......現在就算他真的在追求你,你不是應該堅決拒絕他,然後遠離他嗎?可我看到的,是你和他不清不楚,你到現在還在釣著他,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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