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期間不好請假，她沒能去機場送他，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給他連發幾個抱抱的表情包，說：辛苦了。

梁寒墨那頭回覆很快：你也辛苦了

許粟沒明白，手機又一震。

梁寒墨：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她臉一熱，瞬間意會他在說什麼。

因為他要出差一個月，昨晚兩個人在床上確實有些胡鬨，她縱著他，直到淩晨兩點才結束......

男人食髓知味，而她最喜歡事後躺在一起，他們會說說話，互相親吻，相擁入眠。

她不敢再順著昨晚的回憶深想，趕緊切斷話題，回覆他：沒有，你趕緊去吃飯！

梁寒墨：已經在吃了

他發過來照片，餐桌上擺著很豐盛的海鮮。

梁寒墨：周赫非要吃海鮮大咖，他現在就是這樣：小豬乾飯.JPG

許粟看著手機，撲哧一聲笑了。

梁寒墨現在話比以前多了一點，而且，他還會用表情包了。

和他聊了幾句，許粟感覺今天工作的疲憊都消除大半，她在寫字樓下吃過飯後，乘地鐵回了酒店。

她不知道的是，從她走出地鐵出口，就有人在身後跟著她。

梁陌澤這幾天已經總結出規律來，包括許粟會在什麼時候上班，從酒店出來走到地鐵口，又大概在什麼時候下班，從這個地鐵口回到酒店。

但今天，她回來得明顯遲了些。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街燈下，城市卻還是忙碌的，天氣開始轉暖，到這個時候路上行人還很多。

隔著一段距離，他跟著她走，和前幾天一樣，他沒有去和她打招呼。

他隻是看著人群之中，她的背影。

有時候他會想要和她說說話，比如告訴她，他最近在看國外的學校了，隻是他的手現在明顯不能承受高強度的計算機工作，得選别的專業......他在考慮學工商管理或者投資方面的......

這都是些很瑣碎的事，以前他都會和她聊。

不過現在她應該不會有興趣。

對他來說，這是二十年培養出的習慣，而現在就像是在經受一種戒斷反應，他會不停地在腦中回想曾經他們在一起的畫面，然後回到現實，看著自己和她之間的這段距離。

不能算很遠，但卻無法跨越。

他快要走了，他想在最後這段日子裡再多看看她，看夠了就忘了吧，他這樣告訴自己，等他重新回到北城，他一定不會再做一個卑劣的跟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