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年會之後，梁寒墨也終於得閒。

許粟換著花樣給他做飯，她最近也逐漸有一些新發現：

比如，其實他飲食也不是完全沒有偏好，在飯桌上他明顯更偏好綠葉蔬菜，肉類裡面就更喜歡牛肉。

再比如，閒下來的時候，他喜歡宅在家裡看書。

她織圍巾織得手困，跑書房去問他：“你都不出去玩的嗎？”

不管是梁陌澤，還是她很多同學，大都是閒不住的，到了假期近則附近商場周邊景點，遠則國外旅遊，反正總要出去。

梁寒墨回答：“出去有什麼好玩的？”

許粟心想，果然他和梁陌澤很不一樣，要是梁陌澤，兩天不出門就會憋死。

此刻梁寒墨坐在書桌後，許粟就靠著書桌，站在他旁邊，他看她若有所思，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悶？”

許粟點頭：“有點。”

梁寒墨默了兩秒，“你想去哪裡玩？”

“倒不是，”許粟解釋：“我覺得和你一起，在哪裡都很好，隻要是能讓你放鬆的地方就行，你工作的時候繃得太緊了，但是......”

她頓了頓，“人生很長啊，要找點兒讓自己開心的事做，有點愛好什麼的......就沒有那麼乏味。”

梁寒墨想了想，以前，愛好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其實很奢侈，畢竟能活得平平順順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現在，既然她提了，他是願意做出改變的，他說：“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們可以做計劃，過年去。”

他好聽話，許粟有點高興，又想起什麼，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說：“我問你一件事啊。”

梁寒墨：“什麼？”

“你以前說......”她話說得很慢，“你沒打算活很久，就......你那次抽菸的時候說的。”

梁寒墨：“我記得。”

她遲疑了下，“那你現在......想法有改變嗎？”

空氣都安靜下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變得有些遲緩，被這個懸而未決的問題牽動著。

梁寒墨沒有立刻接話，她咬咬唇，“我......我事先說明啊，我......我要活很久的，我的......未來的丈夫，一定也要很長壽，要一直陪著我的，在一起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的......”

她感覺自己嘴拙，一番話說得磕磕絆絆，好像還是不能清晰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已經在心裡抽自己了，臉也有些紅。

他能聽得懂嗎？

她小心翼翼垂眼，睨著他，眼神透出幾分幽怨。

好像在說，你怎麼可以先死。

梁寒墨同她對視片刻，他拉開和書桌的距離，然後抓住她的手，將人按在自己腿上，捏著她的下巴，一言不發地吻上去。

許粟沒明白，不是好好說著話嗎，怎麼忽然就親？

不過，她也已經很習慣這種親密，她發現了，梁寒墨喜歡讓她坐在他腿上，親她的時候，他還有一些習慣，初時喜歡捏她下巴，然後，他的手會往後，扣著她腦後，不讓她躲閃，掠過她所有呼吸。

此時，他的手指穿過她髮絲，溫柔摩挲，唇齒間的動作也緩慢而堅定，撬開她貝齒，長驅直入。

許粟被吻得有些眩暈，腦子不太能轉，模糊地想，他是不是在用這招轉移話題？

不過，她也顧不上了，她的手不知不覺地就攀上男人肩頭，沉溺在他的氣息裡。

良久，一吻結束，兩個人氣息淩亂，額頭貼著額頭，呼吸交纏在一起。

梁寒墨垂眸，看她緋紅的臉，殷紅濕潤的唇瓣，手指捏她腰間軟肉，“嚐出來沒？”

許粟神思渙散，下意識地應：“嗯？”

“煙味。”

她心跳還很快，停擺的腦子開始工作，反應過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