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國從咖啡廳出去時,梁寒墨拿出手機,正要打給他。
看到他,梁寒墨收起手機。
梁正國走過去,多少也猜測出他的來意,問:“擔心許粟?”
梁寒墨說:“訂婚的事情是我的主意,我會一力承擔,你沒必要找她,你知道她沒什麼主見,她隻是順從我。”
梁正國:“......”
兩個兒子沒一個省心的,一個無法無天敢在訂婚當天跑路,剩下這個什麼時候開始睜眼說瞎話了,許粟簡直不要太有主見。
許粟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現在梁寒墨也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這種默契。
看來想搞清楚真相很難,梁正國腦仁疼,見梁寒墨還站在面前巋然不動,一副想要包攬所有責任的架勢,他冷著臉開口:“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我們梁家因為這場訂婚,註定會遭人非議,還有你爺爺......”
梁老爺子昨天送醫及時,雖然並無生命危險,但搶救過程中也飽受折磨,如今還在醫院輸液治療,醫生說不排除後續會引起其他併發症的可能。
且這件事直接將老爺子擊垮了,今天人雖然短暫睜眼,精神狀態卻渾渾噩噩,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就連醫生都說,老爺子再經不起更多刺激了。
梁正國其實也並非看不清,這件事追根溯源,最大的問題在梁陌澤身上,沒有梁陌澤跑路,後面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但現在梁寒墨顯然也有些脫離他掌控,他不得不立威,語氣沉冷:“你說說,這些責任你怎麼承擔?”
梁寒墨沉默幾秒,才開口:“我可以帶栗子離開北城,以後不再回來。”
“你......”梁正國氣結,梁寒墨這點倒是和許粟不同,說離開說得非常利索。
但現在離開?那不是開玩笑嗎,運營部門的好幾個重點項目都是他在做,重點的渠道也是他把控著,梁氏從傳統實體轉型到新的移動終端這個過程裡,大多都是依賴他的團隊。
梁正國沉著臉道:“你怎麼還不如許粟一個小姑娘,出了事就會跑。”
梁寒墨:“我以為你會希望我們走。”
梁正國擰眉,“走不能解決問題。”
梁寒墨點頭,“那我隻能等栗子畢業後,立刻和她結婚,堵住悠悠眾口。”
梁正國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否則,再來什麼退婚之類烏七八糟的事,會更丟人。
“我不管你和許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這醜聞到此為止,她以前和陌澤關係很好,你知道吧?”
梁寒墨默了默,才點頭。
“叫她以後不準和陌澤再有任何來往,”梁正國嚴肅道:“你是我的兒子,她現在也是梁家的準兒媳了,隻要她安分守己地跟著你,我們梁家也不會虧待她,等你們順利結婚,我也會考慮再幫幫她家公司,還有......”
他深深看梁寒墨一眼,“等到你爺爺身體恢複好一些,你們得親自去看望他,把事情說清楚,再道歉。”
梁寒墨應下來。
其實這個結果,對他和許粟很寬容,但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梁正國對他們有多好。
梁正國是個老狐狸,很會審時度勢,現在梁陌澤跑了,且他在梁氏把控不少渠道,梁正國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放任他離開。
他說要走,不過以退為進試探一下。
和梁正國告别時,他瞥見了從咖啡廳出來的付婉雯。
付婉雯明顯憔悴許多,看到他,眼神裡透出怨毒。
他早已習慣,淡漠地掃過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到停車場上車,梁寒墨聽見許粟的手機在響。
許粟和趙念巧就坐在後座,她有些尷尬地拿出手機,給掛斷了。
趙念巧:“誰啊?你都掛三次了。”
許粟看了梁寒墨一眼,才小聲回答:“是梁陌澤,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我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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