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出差後的第三天,許粟接到了一個面試通知。
她很高興,在電話裡和梁寒墨說:“是一家綜合性的出版社,很多名著都是他們引進的呢,那裡面合作的,不少都是翻譯圈的大佬......”
晚上梁寒墨在酒店洗過澡,就一直在套房臥室裡接電話。
電話那頭許粟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很瑣碎的事,比如她沒有面試穿的衣服,趙念巧說明天帶她去買,比如她還在想要不要做做頭髮,對了,口紅也得買......
梁寒墨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聽。
這種體驗有些新鮮,他這人對於别人的事大多提不起興趣,更何況是這些日常瑣碎,不過聽許粟說這些,感覺又不太一樣,就莫名覺得她有點可愛。
一個面試,搞得好像是要上戰場。
他想起一件事,問她:“你爸沒有再騷擾你媽吧?”
提到這個,許粟明顯有點興奮,“他每天都給我媽打電話,除了噓寒問暖,還問我媽什麼時候回去,對了,他今天給我也打電話了。”
梁寒墨一愣,“他和你說什麼?”
許粟:“不知道,我那會兒在外面,沒有聽到手機響,所以沒接到,他估計要氣死了。”
聽起來她還有些得意。
他垂下眼,眸底帶了笑,“如果你們對付不了,和我說一聲,我雖然不在北城,但是可以找人幫忙。”
許粟說:“你放心,我聽我媽意思,我爸現在是要巴結我們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是罵人就是動手的。”
這都是因為梁寒墨,許粟想,這可真是打臉,許何平以前一點也瞧不起梁寒墨,現在卻因為梁寒墨,對她和趙念巧放低了姿態。
梁寒墨:“你家公司那邊,如果你希望我幫忙,我會幫。”
許粟握著手機躺在床上,聞言心裡暖暖的,隔了幾秒才問:“可是,我爸以前對你那樣......你真的願意幫忙嗎?”
如果公司隻是許何平一個人的事兒,她根本不會考慮和梁寒墨求助,但牽扯到趙念巧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沒法眼睜睜看著趙念巧揹負上钜額債務。
梁寒墨說:“我隻是幫你。”
沒有别人,他幫趙念巧,也是為了她。
他又補充:“而且你爸和我之間也談不上什麼矛盾。”
許何平和他僅有的幾次接觸,都發生在梁家,每次許何平看到他,不過是一臉嫌惡地别開臉趕快走掉而已。
他也不會不識趣地和許何平說話。
就他過去的經曆來說,這種程度的惡意實在算不上什麼。
許粟安靜片刻,忽然說:“我好像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
以前就覺得對他有所虧欠,現在好像欠的越來越多了,她有點沮喪。
梁寒墨默了幾秒,忽然開口說:“别走。”
許粟微怔,“什麼?”
“不要走,”他說:“對我來說就已經是為我做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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