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催寄懷想要回答旁猜時,蕭辭的聲音率先插了進來。
“旁猜,這是季大哥的私事,我們不要打聽。而且並不是每一場喜事,新郎新娘都是歡喜的,也許有的人隻是將婚事當成跳板,或者是可利用的工具罷了!”
蕭辭推轉輪椅,攙扶著旁猜坐到了他的床鋪上。
不知蕭辭跟催寄懷關係時,聽到蕭辭這話,或許旁猜還不會多想,可此時,他分明就聽出來了,蕭辭是在含沙射影。
所以當初蕭辭跟催寄懷成親,催寄懷隻是利用蕭辭嗎?
旁猜眸色一轉,分明剛剛他在說這些話時,心中還帶著幾分試探蕭辭的心思,不過是眨眼,他就已經開始憐惜蕭辭。
心裡對蕭辭最後的一點疑慮都消了,難怪蕭辭會恨催寄懷,原來催寄懷對蕭辭從未有過一絲真心。
也是,若是真有心,又怎麼可能會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旁猜想到蕭辭臉上那曾經可怕的傷疤,心中隱痛了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上了蕭辭那傷疤已經淡若未見的臉頰。
“小辭,你相信我,哪怕是我自己死,我也永遠不會利用你!”
旁猜的情意蕭辭感覺到了,她雖然還是沒有愛上旁猜,可旁猜對她來說已經是很重要的人了。
氣氛剛好到了這裡,蕭辭雖然忌諱催寄懷在這裡,可還是不想讓旁猜失望地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旁猜的表真心,真的就把催寄懷襯的什麼也不是了。
催寄懷垂著眼眸裡黑沉一片,掩在袖子裡手指更是緊握成了拳頭。
可在旁猜看過來的瞬間,他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如既往溫和的笑。
顧天鳴都感覺到了山洞裡氣氛不對,唯獨旁猜表現得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傻小子,像是什麼也察覺不到,今日頻繁拉催寄懷談論感覺,順便跟蕭辭曖昧。
夜深人靜,隻有蟲鳴獸叫依舊。
蕭辭也感覺到了旁猜今日特别黏她。
想到之前來找她的顧天鳴,陰陽怪氣說旁猜做噩夢,夢見她出事了。她也就對旁猜的異常不作他想,理所當然認為旁猜隻是因為害怕她出事,才黏著她。
晚上旁猜要她將床鋪搬到他的旁邊,蕭辭隻是看了眼催寄懷,見催寄懷沒有反應就照做了。
此時,她還在夢中就感覺有人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一睜開睛,就被捂住了嘴。
在山洞內火光的照映下,她看到催寄懷伸出手指朝山洞外指了指,然後就放開她提步往外走了出去。
蕭辭明白,這是要她跟上的意思。
蕭辭不想跟出去,想到傍晚旁猜對她做過說過的親昵之事,她直覺催寄懷找她不會有好事。
小溪邊的事,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可她也知道,旁猜的性命還拿捏在催寄懷的手中。
蕭辭望著山洞的岩石發會呆,還是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那空了的床鋪旁,閉著的旁猜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一雙眼睛裡依舊沒有絲毫睏意。
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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