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蕭辭否認,反問道:“隻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可你有的選嗎?”旁溪巫醫主宰地睨著蕭辭:“很明顯你打不過我。現在府外有進攻者,府內要救火,就算是你叫破喉嚨,估計也沒有人會理會你
蕭辭環顧四望,周圍的確空蕩蕩的,不遠處更是嘈雜一片,火光沖天,離太子府不遠處,也有燃燒起來的火焰,估計今晚也不隻太子府被人放了火。
直面死亡已經可怕,要用刀紮破自己的肚子更可怕。
蕭辭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那閃著鋒利光芒的刀上,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帝溪巫醫見狀,眼裡的趣味淡去。
果然,在死亡面前,除了他的媛媛,沒有人能勇敢到捨得對自己下手。
然而,他這個想法才生起,就見蕭辭突然彎腰,猛地抓起刀,對準備自己的腹部“噗呲”一聲就刺了進去。
鮮紅的血流出來,染紅蕭辭細白的手,她像是真的很痛,彎著腰難受地將刀扔在地上,五官痛苦地抬頭去看旁溪巫醫,祈求兌現承諾。
“現在……可以把汐兒姐姐放下了吧!”
旁溪巫醫失神了一瞬,然後又桀桀地笑了起來:“這不行!”
“你騙我!”蕭辭淒慘如鬼,顧不得腹部在流血,孩子有可能在流逝,朝著旁溪巫醫撲過去。
旁溪巫醫閃了閃身,蕭辭撲空趴在地上,還想掙紮著要起來。
“唉!看來你是真的將林雲汐看得很重啊旁溪巫醫微微歎了口氣:“我說不行,那是因為林雲汐不是一具屍體,我要是把她留下,她就真成一具屍體了
“什麼意思?”蕭辭臉色蒼白地抬頭,盯著眼前穿黑色鬥篷的男人,瞳孔越睜越大,突然想到什麼:“你是旁溪巫醫,你沒有死,你的意思是說汐兒姐姐還有救!”
“倒也不是蠢到無可救。此去離開都城甚遠,一路上雲汐也需要有人照顧陪伴,就當我日行一善,留你一條性命,你可以跟我一道走,但我不會養不聽話的狗,把這粒藥丸吃下
旁溪巫醫從袖子裡掏出一粒藥丸,暫時將林雲汐放到牆邊,蹲下遞到蕭辭面前。
蕭辭盯著那旁溪掌心的藥,沒有猶豫,抓過吞服了下去。
“你都不問一下這是什麼藥?"旁溪巫醫問。
“不需要!”蕭辭絕決的道。
她本身也就是一個平凡的人,無論做什麼都由不得自己。
小時候能女扮男裝去藥鋪當夥計,隻是因為父親早逝,家裡需要有一個人出去拋頭露面。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根本也不是個什麼大膽的女孩子呀。
當時在外拋頭露面,她就羨慕街上的姐妹,有父親護著,能待在家裡繡花。
主動報名去南方幾縣治理疫情,是她做過最大膽的事情。
但也在這裡認識了催時景,他說要娶自己,心裡也有悸動,也就嫁了。
嫁人以後,她就要做個好妻子,收起叛逆,可卻也由不得自己。
所以問真的有用嗎,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很好,這是以少女心為藥引做的藥,服下後能讓你生不如死
旁溪巫醫看著沒有表情的蕭辭獰笑,衣袍一揮,一把抓起蕭辭,帶著她與牆角的林雲汐飛躍離開太子府。
這邊發生的事情,除了當事人,無一人知曉。
此時,無論是與劉嫣你死我活打鬥的催寄懷、顧天鳴,還是劉嫣自己,都已經暫時放下敵意,全力救火。
催寄懷於火海中闖了進去,救出來一具燒焦看不清面目的屍體,屍體上穿的是林雲汐的太子妃服飾。
服飾也已經損毀,隻剩下一些金絲金線還能看清楚原來樣貌。
“太子妃!”劉嫣悲愴地叫著,衝過去搶奪催寄懷手裡的屍體。
確認林雲汐已死,現在屍體被燒,再搶奪似乎已經沒有意義,加上歐陽五公子、玄明帶著援兵也已經到了,將那些攻擊太子府的隊伍被鎮壓,大勢已去。
催寄懷順手將手裡的屍體還給了劉嫣。
顧天鳴見狀拉著失魂落魄的催寄懷就走。
直到出了太子府大門,催寄懷才想起來,側頭看顧天鳴:“蕭辭呢,把她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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