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瞬間將自己徹底冰封。
楚宴曄比林雲汐高一個頭,此時他睨著林雲汐,像是要跟之前的自己做一個徹底分裂,也是為了挽回顏面。
“你别自做多情,我回來找你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單純將這玉佩物歸原主!已經沒有關係,這東西留在身上挺礙眼!”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多此一舉,自行處理就好,本來也是當初你給的聘禮,一件用過沒有作用的物件,自行處理了就是
楚宴曄話落,林雲汐就跟著無所謂地開口。
她知道楚宴曄這般說,是在給自己找理由,同時她也明白自己應該更狠一點,讓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回圜餘地。
楚宴曄被噎到,愣了一下,那已經沒有波瀾的臉龐上還是呆滯了下,隨即脫口:“那你就扔掉吧
“好!”林雲汐一口答應,當即將玉佩摔扔在地上,就像將他們的關係隨手扔了打翻砸個稀碎一樣。
玉佩落地叮噹一聲脆響,摔碎成幾瓣,這塊被修補好的玉佩還是沒能逃脫破碎的命運。
楚宴曄眼見著玉佩摔在地上,下意識伸手想去撈,動靜做到一半控製住,側目去看林雲汐。
林雲汐一臉冷淡。
楚宴曄笑了一聲,收回伸出來的手:“這樣也好
楚宴曄拾起散落在床榻上的面巾,再沒有留戀地離開,離開時一隻腳像是不經意間踩在一小塊破碎的玉佩上,讓已經變碎的玉佩被碾得更碎。
帳篷裡,隻剩下林雲汐。
林雲汐望著地上那破碎的玉佩發了一下呆,隨後衝過去蹲下身體,掏出帕子,一點點小心仔細地將破碎的玉佩全部撿起來,放在帕子中。
另一邊。
玄蒼玄明正在帳篷裡等楚宴曄回來,突然帳篷簾子飄蕩,一抹黑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聽說山上出事了,您可知道?”玄蒼一見到楚宴曄就喋喋不休。
楚宴曄自顧脫去身上的夜行衣,吩咐說道:“傳訊息給阿景,讓他速來一趟
催寄懷再怎麼不堪,終歸也是催時景的親哥哥。
“是!”玄蒼應道,還想要問幾句關係到林雲汐的事情,還沒有等他問出口,楚宴曄已經坐回輪椅上。
楚宴曄面無表情的道:“林大小姐沒有事,以後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在我這裡就是歐陽侯府表小姐,可以提她不用避諱,但别將我跟她扯上關係,我别再提我跟她的過去,如此違者,驅出太子府
這話很明顯是針對玄蒼的。
玄蒼張了張唇,肚子裡有千萬句話想要說,卻又不敢說。
上次在離城的路上,林雲汐跳馬車逃走,主子還什麼都沒有說,怎麼這次看起來比上前還嚴重了。
出了帳篷,玄蒼小聲地問玄明:“玄明,咱們家主子這是跟林大小姐徹底沒有希望了嗎
“應該是沒有了,主子掛在腰上,總是會握在手裡的那塊金鑲玉玉佩不見了玄明望著天邊吸了口氣,這此時太陽落山,天邊已經佈滿彩霞。
玄蒼聞言整個人愣愣的,像失了三魂六魄。
玄明感覺奇怪,玄蒼這傢夥總是沒心沒肺,此時倒是知道傷感起來了。
他拍了拍玄蒼的肩膀:“行了,别難過,尊重主子的決定就行,就算林大小姐不跟主子在一起了,她也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存在
“不是,玄明,主子當真不跟林大小姐在一起了,那我跟潮兒怎麼辦?”玄蒼側頭垮著張臉。
玄明頓時一陣無語,故意嚇唬。
“主子跟林大小姐都徹底沒有可能了,你跟潮兒肯定也沒有希望了,死心吧!”
玄蒼立即快要哭了,垂頭默默傷心。
同時,陳煜帳篷。
陳煜也得到安延的稟報,在林雲汐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沒有,那是天狼騙人的?”陳煜坐在椅子上,沉思地眯起眸子。
安延站在下首,否認的搖頭。
“屬下認為不是,天狼都快要死了,他陷害林大小姐對他也沒任何益處,屬下是擔心,林大小姐千方百計地除去催大人,恐怕是不想歐陽侯府跟您扯上關係
“您也知道,林大小姐跟太子曾經是那種關係,屬下就是擔心歐陽侯府最後會為了林大小姐,幫助太子殿下,雖說太子殿下已經跟鑲陽郡主訂婚,可感情的事誰又說得好,沒準林大小姐就為了太子願意做太子做良娣
那這的確是最糟糕的事情,陳煜皺眉,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安先生不知有何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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