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林雲汐拖著又酸又痛的身體,無處發泄,從櫃子裡拿出計劃日記。
用特製的寫字筆在上面記錄下楚宴曄的罪行,最後寫下自己的心路總結。
距離和離終於隻有五十七天了,一日比一日少,再堅持堅持,就能不用再看到楚宴曄那張討人厭的臭臉。
啊啊啊,真是相看兩厭,跟他多待一日都是折磨。
林雲汐加油加油!
落下最後一個字發泄完,林雲汐收起計劃日記,終於能心平氣和地躺到床上。
這邊。
郊外密林前,楚宴曄身穿黑衣臉上戴著半截鬼面具,腰間掛著長鞭,儼然是懲戒閣首領的打扮。
不遠處,是一隊跟楚宴曄同樣打扮的懲戒閣人。
楚宴曄是被催時景傳信叫出來的,放的是專屬懲戒閣的紅色信號彈,這是楚帝釋出的緊急任務。
一隊人等了沒有多久,同樣打扮的催時景就出現在眼前,他將一個信封交給楚宴曄,聲音玩味複雜。
“這次是禮部左尚書,左尚書跟劉大人是摯交!”
“走狗烹,良弓藏,不足為奇!”楚宴曄冷笑,用食指跟中指夾出那封信,也不看,直接用內力碾成粉碎。
做完這一切,他才又道:“這次的任務,你不用去了!”
催時景愕然抬頭:“阿曄,我怎麼能不去,我可是你的副手
“不差這一次,本王記得三日後是催夫人大壽,這件事就是這麼定了
楚宴曄定論蓋棺,不欲再說,隨後看向身後同樣戴著面具的玄蒼。
“你也不用去了,城西竹苑晚上時候傳來訊息,明日蘇芸會跟顧知舟談和離一事,本王騰不出手,就由你去看著
玄蒼心裡不願,卻不敢反駁,與催時景一起目送楚宴曄離開。
同時心裡總感覺惴惴不安,有一個聲音在似有若無地告訴他,這一次的任務跟懲戒閣以前每一次的任務都不一樣。
天空泛起魚白,林雲汐補了幾時辰的覺,雖然全身還是痠痛,但終於緩過來。
林雲汐起床剛到院子裡,就看到劉嫣在教林潮生練武功,想著昨晚楚宴曄點穴的手法,就日常湊到劉嫣身邊:“怎麼才能學會點
“學會點穴需要先有內力,有內力要先吃苦!”
又是這套說詞,行,當她沒有說,林雲汐死心,朝正紮馬步的林潮生招手:“潮生!”
林潮生快步跑到面前,像隻小奶狗似的看著林雲汐。
林雲汐摸了摸林潮生的小腦袋:“今天我們不練武功了,跟姐姐一起去接娘出府,以後你就跟娘搬到姐姐新買的宅子裡去住!”
“真的嗎,那太好了林潮生眼睛一亮,隨即又想到什麼:“那姐姐你呢?”
“我?”林雲汐笑了笑承諾道:“會很快跟你們在一起
林潮生聰明,可此時沉寂在能搬出跟肖氏住的喜悅當中,對林雲汐的話根本沒有多想,所以並沒有發現林雲汐話裡的不妥。
林潮生對楚宴曄是有濾鏡的,畢竟算起來,是藉著楚宴曄的勢,才讓他們一步步脫離國公府,肖氏也不知道林雲汐要和離,這些都是無形的隱患。
劉嫣聞言臉上雖然還是沒有表情,可眼眸卻輕輕動了下。
離開宴王時,碰到玄蒼也要出門,潮兒礙於玄蒼昨晚報信沒有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對待,主動跟玄蒼打招呼。
玄蒼卻是冷哼一聲。
“玄蒼,你哼是什麼意思,若不是昨晚你偷偷報信,姑奶奶才懶得搭理你
一腔熱情餵了狗,舊仇還沒有真正的消除,又添新恨,潮兒不悅,攔住去路。
玄蒼帶瞥了林雲汐一眼,心裡有著情緒積壓。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你理,隻要一想到我們家王爺獨自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有些人還總想著背叛我們家王爺,我就心頭不爽!”
“什麼意思,你又要說王妃將王爺丟在山洞一事?都說是誤會,王爺不相信有什麼辦法,再說王妃昨晚辛苦給王爺治病,王爺讓王妃罰一整晚的站,不覺得很過分?”
潮兒被玄蒼激起心中的勝負欲,不輸服地道。
“怎麼過分了,罰站的時候加起來不過一個時辰,若不是王爺吩咐,我怎麼可能給你們家王妃報信!”
你來我往,玄蒼也想壓過潮兒,雙手環胸不屑的說道,卻是沒有發現自己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說昨晚是王爺讓你找潮兒報的信?”
林雲汐本意是看著潮兒跟玄蒼小雞互琢,將兩人的行為當成小情侶打情罵俏的另類逗趣,可聽到這話時,卻是站不住了。
玄蒼聽到林雲汐的問話,立即反應過來,雙手捂住嘴,溜邊逃跑,嘴裡跟著道:“屬下不知道您說什麼,您一定是誤聽了
如此行為,更加顯得心中有鬼。
“王爺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嗎?”
潮兒抓了抓腦袋,有點被顛覆認知。
她想王爺這麼看還不錯,如果王妃懷的是王爺的孩子就好了,王妃就不用隱瞞,一定要跟王爺和離。
“姐姐,你跟姐夫鬧彆扭要儘快將誤會解釋清楚,我就知道姐夫不會欺負姐姐林潮生眼裡閃過亮光,握緊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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