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大叔如此耿直的話,王大嬸白他一眼。
“就你話多,催公子那日跟你說的話你忘記了?不知他人苦,莫他勸人善。你又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又憑什麼評價她?快把吃食送去,你個老貨,催公子對你客氣幾分,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王大嬸罵罵咧咧,王大叔倒也不生氣,反而樂嗬嗬地端著托盤走了。儼然這就是他們夫妻倆的相處模式。
王大叔走到蕭辭房間門口,一連敲了三次門裡面都沒有半點動靜。
王大叔又耐著性子喊了三聲:“蕭姑娘用飯了!”
裡面依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王大叔感覺不妙,拿不定主意回過頭來詢問地看向王大嬸。
他這個動作直接把還沒有走的王大嬸惹毛了。
“你直接推門啊……算了,還是我來!”王大嬸風風火火走過來,一胳膊擠走王大叔,抬腳一腳將門踢開,頓時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王大嬸皺眉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發現被窩早已經冰冷一片,頓時一急變了臉色回頭看向王大叔:“快去告訴催公子,蕭姑娘不見了。被窩裡沒了溫度,應該是半夜時分不見的!”
“這還得了,催公子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愛人不見,豈不是又要,要了催公子半條命!”王大叔急得一拍大腿,將手裡的托盤塞進王大嬸懷裡扭頭跑去了隔壁。
隔壁孫大孃家,催時景早就醒了。
他就著火爐正在用心做著一個雪橇,心裡想著等雪橇做好就去邀請蕭辭滑雪。
已經兩日,他想蕭辭的心情應該已經平複許多了。
等滑了雪,氣氛若是合適他就好好問問旁猜究竟是怎麼欺負的蕭辭,若是蕭辭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他會鄭重承諾,一定會幫蕭辭報仇,讓旁猜不得好死。
“嘶——”一時沒有注意,手裡的銼刀挫到了手指,鮮紅的血伴隨著疼痛一起襲來,催時景連放在嘴裡含住,呸的一聲又將血水吐了出來。
兩名暗衛看不過去,想要動手幫忙被催時景眼神製止。
他那雙魅惑的桃花眼裡攜著期待的笑:“這是我要帶小辭玩的,隻有我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才有誠意,你們兩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需要圍著我!”
“浪蕩不羈催三公子,不惜受傷為愛做雪橇,這事若是傳出去,又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了其中一名暗衛忍住調侃。
兩名暗衛是一直跟著楚宴曄的,所以跟催時景關係好。催時景又最是平易近人沒架子,所以暗衛們也喜歡跟催時景開玩笑。
催時景被調侃了也不生氣,嘴角微微揚起帶出了笑,無所謂地道:“愛心碎早心碎,免得浪費時間,好姑娘就要極時抽身,趁早清醒
瞧著這調調,已經有了當初未受情時不羈模樣。
兩名暗衛聞言欣慰地對視一眼,心想晚一點可以再給楚宴曄傳封信回去,叫楚宴曄徹底不用擔心催時景了——他們得催三公子回來!
然而,開心不過半刻,抬眼就見王大叔氣喘籲籲地跑進了屋。
兩名暗衛見狀就知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表情一變,早催時景一步警惕站了起來。
催時景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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