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說的這話,也許就是單純的熱情,可聽到蕭辭的耳朵裡就變了味。敘舊……?她的耳朵彷彿也被燙了一下。
已經被催時景轉移話題化解的尷尬再次迴歸,那黏黏乎乎讓人恨不得想立即逃開的氣氛更濃。
蕭辭用舌頭抵著牙齒,儘量剋製著自己的情緒,也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催時景。直到房間門被從外面關上,腳步聲遠去,確定說話的聲音王大叔聽不見,蕭辭才抬起頭。
可她的目光依舊不敢看催時景,語氣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剛硬:“時景,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你應該向他們解釋,這樣讓我覺得很受困擾!”
黏乎的氣氛停滯,似乎一下變得生冷。
催時景看著蕭辭故意繃緊削瘦蒼白的臉,胸口疼脹的嚥了咽口水,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會向他們解釋,是我單方面的心悅你
“小辭,無論你經曆過什麼,你在我心的位置始終保持不變,我心悅你,是我的事,你可以隻當看不見
認真起來的催時景比微風還要溫柔,那雙還能見到清澈的眼眸更是如承載著萬千包容。
他會包容一切的不美好,一切的憂傷。
蕭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他當然需要去包容她的尖銳。
隻要他在蕭辭身邊,相信時間能撫平一切,讓蕭辭找回曾經的自己。
隻是催時景不知道,蕭辭內心都在承受什麼,催時景的包容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蕭辭,因為她註定要殺催寄懷傷害催時景,所以她更加無法接受催時景對她的好。
蕭辭難過的閉了閉眼,假裝冷漠地開口:“我累了,想休息!”
“吃了東西再睡!”催時景將桌子上的粥端了過來。
面對催時景的體貼,蕭辭隻能更加冷漠把話說明白:“我想靜靜,你出去我就吃!”
催時景拿粥的手一抖,終於有了一絲受傷。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就又揚起弧度,無怨無悔地將粥放回了桌子上,雙眼溫柔:“那你先吃,我就在外面,缺什麼就叫我
看著同樣消瘦憔悴了的催時景,蕭辭心中也很難受,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可為了催時景日後能好受一些她隻能冷漠到底。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催時景,你不要守在門外!你守在門外讓我心裡堵的慌。你能不能先離我遠點,我缺什麼會找剛剛那位大叔
這般刻薄直白的蕭辭,一點也不是他熟悉的蕭辭,可經過變故的人,性格發生變化也是正常。催時景像是不會生出情緒繼續順著。
“好,我這就離開去隔壁孫嬸家,你記得好好吃東西,有事一定要叫王大叔!”
催時景不放心再三叮囑。
蕭辭對他的叮囑沒有任何迴應,就用那雙曾經黑白分明,現在如同死灰,再不見靈動的眼眸看著他。
催時景每對上一次蕭辭的眼睛,就心疼一分,他不敢再久視的走出屋子。
蕭辭就跟到了門口,她不是相送,而是要親眼盯著催時景遠去。
催時景感覺到了蕭辭的想法,他沒有想到,蕭辭已經厭惡他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可他還是願意包容治癒。
“快回去,外面冷!”催時景笑著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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