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隻告訴我們怎麼製蠱,至於解蠱的方法,給到的都是一些普通入門級别的
旁猜的坦白,就是他給出來的初次誠意。
林雲汐斂了斂眉,旁猜的話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畢竟隻相信自己,才符合旁溪多疑的性格。
如果獲得解藥真這麼容易,柳媛媛也不會曆時幾十年。
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就談不上有多希望。
當然,除去蕭辭往後退了退,有些踉蹌的腳步之外。
林雲汐思慮了下,還是沒有正面接旁猜的話,而是反問:“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我不會離開,就算是我想離開,他也不會放過我。我說了,我想做個好人,做個好人的第一步就是撥亂反正,剷除奸賊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就是他的親生兒子,真正的解蠱之法,我若是想學,他應該會傳給我。而你,那就不一定了
林雲汐明白,旁猜說的是實話,旁溪從來都是嘴上說得好聽。
何況她現在蠱術還沒有入門,就算旁溪放下猜忌,同意讓她繼續學蠱,在速度上也趕不上旁猜。
旁猜若是願意在這方面出力,那自然再好不過。
隻是也不能全都依賴旁猜,否則旁猜一旦反水,那就被動了。
林雲汐思考間,旁猜已經自顧朝著儷殊墳墓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他看起來並不需要林雲汐的回答。
旁猜磕完頭,起身說道:“我會暫時找客棧住下
才跟旁溪鬨翻,這種時候自然不好立即回國師府,怎麼也要做出來姿勢,讓旁溪親自上門邀請才能順著台階下。
林雲汐明白意思,也朝儷殊墳墓鞠了三躬,才跟蕭辭一起跟上旁猜離開的步伐。
不遠處,楚宴曄正在等待,隻剩下他獨自一人時,那身板又習慣性地站得筆直,待林雲汐過來,又懶散下去。
“怎麼樣了?”楚宴曄看向林雲汐的目光專注。
林雲汐望著旁猜的背影,有所保留地道:“我們回去再說
儷殊已葬,旁猜也已經表明態度,沒必要再親自跟著消耗時間。
回到國師府,柳媛媛依舊不在,隻有旁溪等在大廳裡,見到林雲汐、楚宴曄進來,就往他們身後看。
什麼永遠都是最寶貴的女兒,由此就能看出親疏關係。
好在林雲汐跟旁溪也是演戲,沒有任何傷心之感。
她主動報備說道:“二師兄沒有跟我們回來,他去住客棧了。二師兄已經將儷殊掌櫃埋葬,他的情緒看起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激動
“父親,女兒覺得你可以等明天過去,再跟二師兄聊,相信睡了一覺起來,二師兄情緒會更加穩定,您跟他好好解釋,他就一定能理解您的苦衷,畢竟二師兄是您親自養大的,感情沒有那麼容易散
“好好好,穩定點了就好旁溪一聽旁猜沒有連夜鬨著要離開都城,那懸著的心就已經落下大半。
也是這時,才想起林雲汐出去已經一天,應該到現在還沒有用飯。
“蝶兒你辛苦了,一定餓壞了吧,回門宴也沒有吃,都是父親的錯
“父親,肚子是有點餓了,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城中早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回去得太晚,不太好林雲汐捂著肚子,假裝懂事。
維護旁溪的信任,學蠱這一項任務依舊需要繼續。
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始終不安全,她一點也不想要自己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
旁溪皺了下眉,沒想到林雲汐會順著他的話接,餓了又不能留下用飯,責任豈不是還在他!
若是這樣,他情願林雲汐像柳媛媛發火怪他,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用父親的身份嗬斥。
旁溪進退兩難,猶如架在火上烤,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對。
要的就是旁溪這個狀態。
林雲汐眸色一閃說道:“父親,您之前說,等我成親之後就會繼續教我蠱術,現在我已經回門,那落下的蠱術是不是該繼續撿起來呢,您看,我從明天開始學怎麼樣”
“二師兄現在恐怕是沒有辦法教我了,不如您親自教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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