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給催時景去過無數封信,都石沉大海。
面對催寄懷的情緒動盪,催時景的表情就顯得冷淡許多。
他道:“催寄懷,這三年多,每當午夜夢迴,那些被你狠心挖走心的姑娘,有沒有回來找你?你挖了那麼多的心,最後被那巫醫罷了一道,你有沒有後悔?到底有沒有覺得自己錯過?”
“時景催寄懷喉頭滾動。
他有愧疚,但是為了雲汐他沒有後悔。
若是非要說後悔,也隻能說是沒有控製好旁溪!
看催寄懷的表情,催時景就知道如今的催寄懷還沒有徹底醒悟。
他也懶得再說大道理,開口道:“罷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但是小辭消失三年多,都是因為你,你不能再傷害她
說罷,轉身就要去拉蕭辭的手。
隻是還沒有碰到,蕭辭就已經像是受到了驚嚇,飛快躲開,並用手遮住臉上的那道難看的傷疤。
你見月光嗎,潔白無瑕的。
在月光面前,任何醜陋的東西顯露出來,都會玷汙了月光的聖潔。
時過境遷,蕭辭能準確地回想起自己一路而來的心路曆程。
她一開始對催時景是懵懂的好感。
後來在催寄懷假冒的那一段,被催寄懷不斷打壓,讓她變得越來越不自信,她隻想討好催寄懷,那是壓抑彷徨迷失的。
再來,催寄懷假冒揭露,催時景重新出現,他無微不至地嗬護,他的不離不棄,讓她徹底明白了,什麼是愛。
催時景是她唯一愛上的人,就是她的白月光。
這些年每次蠱毒發作時,她一想到催時景,就讓她又有了繼續的勇氣。
所以她不想要催時景看到她的不堪。
催時景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眼裡閃過失落,不過沒有在意,聲音溫和地道:“小辭走,我們回家,聖女在等你!”
這些年蕭辭失蹤,催時景才明白當初的自己錯了。
他就是太看重禮教,才會害蕭辭受這麼多的苦。
於理不合又如何,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女人沒有錯。
何況之前,自己一直在避讓,可得到的結果又是什麼。
方才蕭辭雖然藏得快,但他還是看到了傷疤。
原本白嫩的小臉有了疤,身上穿的也是暗紫色,誰能將面前的蕭辭,跟初次見面那個牙尖嘴利,敢懟他姑娘聯絡在一起呢。
不幸的婚姻是一座墳墓,不對等的關係,不斷地挑刺,不斷地打壓,真的會毀掉一個人。
若是蕭辭一開始嫁的是催時景,面對蕭辭的不足時,催時景必然是耐心的逗弄鼓勵,那麼蕭辭的性格就不會改變,也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個局面。
一切沒有如果。
蕭辭原本抗拒跟催時景一同離開,聽聖女二字時,眸色動了動,隨後點了點頭。
然而,身後催寄懷卻是再次出聲了。
他問:“什麼聖女?時景,别忘記了,蕭辭是你的嫂子,我跟你嫂子還有一個孩子
一直強調嫂子二字,就是在點催時景。
雖然蕭辭剛剛的話,讓催寄懷意識到,他對蕭辭的確有虧欠不小。
可蕭辭不但學會了蠱術這種邪門東西,還毀了容,縱使催時景單方面決裂,這麼些年也沒有想要成親,可催寄懷依舊覺得蕭辭更加配不上催時景了。
他們催家兩兄弟,有一人身上有黑點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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