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辭走了不下五條小巷,一直跟在身後,看不出她章法的催時景,終於上前攔住她。
身體本就還沒有好,這樣走下去,怎麼可能吃得消。
“時景!”雖然已經做出豁出去的決心,可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要說不害怕也是假的,驀地看到催時景。蕭辭一直懸著的心落地,有了安全感,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就在亮了一半時,想到現如今他們的關係,蕭辭眼眸又暗下,垂著眼問:“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是我該問,大晚上的,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我先帶你回去!”催時景皺著眉來拉蕭辭的手。
剛碰上,蕭辭就猛地撇開,抬頭回道:“我不回去!”
催時景定定的看著蕭辭。
蕭辭心虛了一刹那,隨即穩定住心神,開口道:“我要去找夫君,我要告訴他,我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可……你們的成親是假的?”
“孩子不是假的蕭辭捂著肚子。
“你忘記了,當初掉懸崖,他並不想救你,他喜歡的人不是你催時景想要蕭辭弄清楚實事。
“那又怎麼樣,再不喜歡,我們也成親了,小叔子,你能不能别管我,大街上嫂叔拉拉扯扯不適合蕭辭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幾步。
連這樣無情的話都說出來了,看來是真的想跟催時景劃清楚關係。
催時景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雙手攥緊成拳。
蕭辭見狀轉身就走,出嫁從夫是這千古不變的真理啊。
她不過是殘花敗柳,怎麼可以拖累催時景。
不羈浪蕩的公子就應該快活肆意,而不像現在這樣雙眼暗淡。
做出選擇總是痛苦的,蕭辭眼睛紅紅抹了把流出來的眼淚。
她感覺已經離催時景越來越遠了,卻突然身體騰空,被催時景抱了起來。
驚慌中,蕭辭摟住催時景的脖子。
蕭辭呆愣住。
催時景不再看蕭辭,目視前方:“就算是小叔子,也有照顧嫂子的義務,先回府,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催寄懷
哥這個稱呼,他沒辦法再叫出口。
蕭辭覺得催寄懷危險,下意識不想要催時景找他,對上催時景臉部線條繃緊的臉,話又吞了回去。
可以看出催時景被她氣得夠嗆,此時不是談話的最好時機。
算了,今晚錯失機會,看來需要等别的時間出門了。
蕭辭垂眸,安靜待在催時景懷裡。
剛剛心裡有事,還沒有覺得什麼,此時已經打定主意過後,就越發不自在,蕭辭不自覺身體越來越僵硬,背脊越挺越直。
“催時景,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蕭辭說道。
“現在怎麼不叫小叔子了?”催時景瞥蕭辭一眼沒有放下,聲音裡帶著氣:“還是抱著吧,等累到孩子真的流了,就做不成我嫂子了
蕭辭心裡鈍痛,像被什麼扯了下,抿著唇不知道要如何再答話。
一條路很漫長,等蕭辭跟催時景回來的時候,月香跟車伕待在魯記燒鵝鋪前都要哭了。
蕭辭還沒有來得及跟月香道歉,就被催時景放進馬車,隨後催時景跟車伕坐在前面趕路,這一晚倆人再也沒有說話。
催時景沒有跟任何人說,蕭辭想要找催寄懷的事情,跟月香也隻是說自己帶蕭辭到附近逛了逛,所以林雲汐對蕭辭晚上走丟這件事並不知情。
翌日,拿到於公公習慣愛好的林雲汐如約出府,前往皇宮,藉口隻是說找到了治療陳帝的新藥。
沒有在計劃內的楚宴曄,也跟著一起。
馬車內。
林雲汐看向楚宴曄:“阿曄,不是說好於公公交給我,你跟著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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