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情況下,需要他做出最有利的決定。
“夢娘,你來駕馬!”林忠咬了咬牙,對馬車內的肖氏道。
“我……”肖氏遲疑,臉上閃過焦慮擔憂。
“嗯,你來!”林忠堅定地點頭,臉上帶著鼓勵:“你帶著兒子先逃,我攔住他
肖氏明白了林忠的意思,他這是想要犧牲自己。
若是隻有她跟林忠,肖氏肯定會選擇留下跟林忠一起面對,但還有兒子,為母內則強她沒有任何的任性的資本。
肖氏嚥了咽口水,努力剋製內心的惶恐,放開懷裡的林潮生,從馬車內走出去,代替了林忠的位置。
林忠離開的時候,抱了抱肖氏,這才從馬車上滾下去,站在路中央,看著催時景騎馬靠近,瞄準時機一躍而起,撲向馬上的催時景。
吳泰出事前是四品中護軍,林忠昔日能得吳泰看中,成為吳泰的心腹,本身實力就不弱。
此時他死心一搏,豁出全力,倒是也拖了催時景一段時間。
可惜最終還是在催時景手上敗下陣來,林忠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側頭看向已經遠去的馬車,林忠繃緊的神經稍稍鬆懈。
他掙紮站起,還想跟催時景戰鬥,為肖氏林潮生的逃跑爭取時間。
“來吧,我不怕你!”林忠手裡的劍指了出去。
“唉!”催時景看透林忠的心思,無奈地歎了口氣,站在原地沒有動。
“忠叔,我要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你,你大可不必如此,隻要你配合,我可以放肖姨跟潮生離開。肖姨跟潮生是雲汐在乎的人,我又怎麼可能傷害他們
林忠體力不支地身體晃了晃,疑惑地皺了皺眉。
這口吻,這語氣,怎麼聽著這般耳熟……像是催寄懷?
“你……”林忠瞪大眼睛。
“沒錯,是我,忠叔!”催時景溫潤謙和地笑了笑,竟走上前來,攙扶住了林忠。
身份既然已經被楚宴曄識破,其實再偽裝成催時景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催時景自然無所顧忌。
催時景帶著林忠沒有返回,而待在原地,等著安延收完尾前來彙合。
然而,卻發現安延的隊伍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肖辭!”
催時景看到馬背上的肖辭瞳孔微縮,等安延一行人全部下馬,立即不安氣地質問:“安先生,你究竟是何意?”
“催大公子,你别動氣,我什麼意思也沒有。隻是剛剛在殺完所有人之後,聽到樹林裡有動靜,這才發現貴夫人放心不下你,一直尾隨跟在身後
“你也知道,此處荒郊野嶺,危險重重,自是不可能將貴夫人單獨留下,隻好一併帶上安延一臉無奈,笑著解釋。
“是這樣?”催時景的目光射向蕭辭。
蕭辭不安地扣動手指,緩緩看向催時景,鼓起勇氣起抬頭:“夫君,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還是不想離開你!”
催時景皺著的眉頭,不由皺得更深。
安延竟然沒有說謊,蕭辭這般瘦小竟然能一路跟來,他都沒有發覺,倒是小瞧了她。
隻是現在的確天色已晚。
他也明白安延在打什麼主意。
催時景沉思片刻,將蕭辭拉到一側,冷聲叮囑。
“此時城已經關,我們會留在此處過夜,等天亮後回城離開,你可以暫待在這裡,不過天亮以後,不許再跟
“夫君!”催時景轉過身去,準備不再理會蕭辭。
蕭辭一著急,一頭撞在催時景背上,沒把催時景撞到,倒是將自己鼻子撞痛了,整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看起來真是笨得可以。
催時景愣了一下,說道:“别亂跑
眾人在附近找了相對隱秘的地方過夜休息。
原地點燃篝火,幾人一堆圍坐在一起,拿出身上的乾糧分食而吃,唯獨林忠被綁著扔在了一側。
沒有人跟蕭辭說話,蕭辭雖然分得了兩塊餅,但她的處境看起來比林忠也好不了多少。
她默默吃完一個餅,拿著剩下的一個餅來到林忠身前。
“叔叔,吃餅嗎?我餵你
林忠掃了眼蕭辭遞過來的餅,沒有理會。
蕭辭並不在意,竟並排坐在了林忠的身側。
她的聲音很小,像蚊子似的,好在林忠還聽得清楚。
“叔叔,我看到玄蒼侍衛被殺死了,玄蒼侍衛是好人,可惜夫君跟太子殿下之間出現了矛盾,我不想要夫君殺人,可是他是我的夫君,我不能怪他,但我會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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