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陽再反抗,毒酒終是被灌了下去。
放手之後,鑲陽整個身體軟倒在地上,不消片刻嘴角溢位鮮血,緩緩閉上眼睛。
畫面一轉,城外隱秘處,一輛馬車,一個嬤嬤,幾個侍衛還有本該死在天牢裡的鑲陽。
“側妃,貴妃娘娘將你從天牢裡救出來,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雪,現在都城你是不能留了。貴妃娘娘已經安排好,送你去白玉山的寒淩寺。你隻管好好養胎生下小貴人,等到時機成熟,貴妃說會將你再接回都城!”嬤嬤將手裡的包袱交給鑲陽。
死而複生,鑲陽還來不及感歎,但總歸是欣喜的,她反手握住嬤嬤的手,急切地詢問。
“李嬤嬤,母妃真是這麼說的嗎,那外皇母呢,還有我母親,他們有沒有說法?”
“皇太後已經被監禁,平安公主同樣也是如此,事出緊急,你還活著的訊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還是快走吧!”李嬤嬤將自己的手從鑲陽手中抽回來,催促道。
鑲陽沒有辦法,隻能握緊手裡的包袱,不捨地望瞭望都城方向:“那勞麻煩李嬤嬤,告訴母妃,我在寒淩寺會為她祈福!”
“側妃有心!”李嬤嬤點頭。
鑲陽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
隻是還沒有徹底進入馬車內,周圍就傳來一陣馬蹄聲。
轉眼就到了跟前,將馬車團團圍住。
為首坐在馬背上的,正是身著一襲紫衣顯得矜貴,冷漠的楚宴曄。
“殺!”一個字從楚宴曄薄唇中吐出。
頃刻間,護送鑲陽的侍衛跟李嬤嬤就已經儘數被殺,隻剩下鑲陽還活著。
血鮮味充斥著嗆鼻。
鑲陽差點嘔出來,好不容易緩住情緒,這才臉色蒼白地扶著車身,看向楚宴曄:“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活著,我在此處?”
“你不需要知道!”楚宴曄居高臨下命令道:“把她的腳筋手筋給孤挑了
“是!”隨著楚宴曄這聲命令下,玄明立即親自動手,將鑲陽從馬車上抓下來,挑去手腳筋。
頓時淒慘的叫驚起林中飛鳥,可沒有人會同情她,這算是報了鑲陽當日挑斷林雲汐手腳之仇。
看著四肢正在流血,倒在地上的女人,楚宴曄跳下馬,手中劍指著鑲陽脖子,冷聲質問:“告訴孤,噬心蠱究竟有沒有解法?”
鑲陽愣了愣,望著眼前的男人,思緒快速轉動,隨後想明白後撕心裂肺地喊道。
“無解,無解,哈哈……我說你中了噬心蠱怎麼還能好好活著,看你這著急的模樣,應該是林雲汐給你渡蠱了吧,哈哈……那林雲汐也活不成了。這樣也好,林雲汐可以為我陪葬了!”
鑲陽的笑聲幾欲癲狂。
“陪葬你也配!”楚宴曄嘲諷,冷冰的眸光斂下,將一顆藥丸親自動手強行塞進鑲陽嘴裡。
“你給你吃的什麼?”未知藥丸入喉,鑲陽害怕地摳了摳嗓子,卻怎麼也無法吐出。
“噬心蠱!”楚宴曄吐出三個字。
鑲陽大駭,目光一閃,竟選擇一頭往旁邊的樹上撞去,被玄明眼疾手快拉了回來扣住。
噬心蠱不但無解,沒有經過渡蠱前毒發,還非常折磨人,一般人都受不住,否則當時楚宴曄噬心蠱毒發,也不可能會迫使他瘋病複發。
望著想立即求死的鑲陽,楚宴曄翻身上馬,吩咐玄明。
“找幾個人看管起來,在她身上試藥,在沒有毒發之前,不許她死了!”
楚宴曄知道噬心蠱沒有解法,那一問也是隨口罷了,用鑲陽試藥才是真實目的。
至於噬心蠱的來源,很簡單,當時楚宴曄離開藥王穀時有跟藥王單獨聊過,順帶也看過那本蠱書。
前些日子通了信,藥王那邊還是沒有法子,楚宴曄就已經想到找鑲陽試藥。
於是楚宴曄就找了個人偷偷製出噬心蠱。
這件事,楚宴曄並沒有讓催時景知道,因為催時景是藥王弟子,楚宴曄不想要藥王知道,畢竟拿活人試藥有違道德,這樣有違道德的事,楚宴曄也不希望催時景沾。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原則,惡有惡報,試藥這件事,他隻會用到鑲陽身上。
至於為何知道鑲陽會出現在都城外,那是因為他從沒有想過,讓鑲陽被這麼賜死,自然留意著天牢動靜,玉貴妃的動作自然也看在了眼裡。
隻能說是螳螂捕蟬,麻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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