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汐的話,讓金兒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說出的話也是最現實的問題,歐陽五公子若是死了誰負責。
金兒說出這樣的話,原以為林雲汐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林雲汐想也沒有想,就已經乾脆的開口答應。
“我負責,我早就說過,若是歐陽五公子出事,我以命抵命!”
林雲汐這話一落,房間裡安靜了一瞬間,像是都被林雲汐的勇氣給震撼到了,同時很快金兒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金兒鄙夷地道:“此一時彼一時,你都動刀了,還跟我說來說以命相抵,你有幾條可以抵?不過是一個普通婦人,一條賤命罷了,真以為能跟我們家五爺的命相提前論!”
命哪裡有高低貴賤之分,這話聽起來就刻薄跋扈。
金兒話說完,林雲汐還沒有來及反駁,鑲陽郡主眸光一轉,似乎發現局勢又開始倒向自己這邊。
她適時開口:“行了,都别說了。我這保榮丸就是用來保命的,不可能有其他副作用。要服下宜早不宜遲,還是先讓歐陽五叔服下藥再說
說罷,不再理會任何人,掏出一顆藥,一彎腰就要給歐陽五公子喂下。
她的手指已經碰到了歐陽五公子的嘴唇。
這會的鑲陽郡主心情是緊張又興奮的。
隻要給歐陽五公子喂下這顆藥丸,無論後續歐陽五公子好起來,或者是死亡,都能保全她藥王穀關門弟子,醫術高超的名聲。
藥丸馬上就要喂下,突然不知哪裡來了一道勁風,打在了鑲陽郡主手腕處,手腕一吃痛,手一抖藥丸就從手中滑落,滾落到了地上。
鑲陽郡主抬頭對上楚宴曄清冷的眸子。
楚宴曄將剛剛使用過內力的手掌收回,神情慢條斯理,語氣足夠強勢:“若是齊汐的一條命不夠,加上的我如何!”
鑲陽郡主張了張唇。
金兒呆了呆。
他們都不理解,楚宴曄為何會護林雲汐至此。
林雲汐縱使是他請來給歐陽五公子治病的,可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怎麼,加上我的命也不夠,還是覺得我的命,也是賤命!”楚宴曄見鑲陽郡主金兒都不再說話,挑眉威嚴再次開口。
他在說“賤命”二字時,明顯加重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刻意點金兒之前說林雲汐的命是賤命。
金兒不知道為何渾身就是一抖,突然就產生一種錯覺。
這個楚會長對齊汐這個懷孕的無知婦人,真寵!
不過,這種想法剛生起,她又狠狠掐斷。
齊汐一個懷孕婦人,她一點兒也不信,真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搭上一個商會會長,並讓商會會長願意用拿出性命給她做擔保。
一定隻是巧合。
金兒斂著眉,在心裡胡亂想了一下,不敢接楚宴曄的話。
楚宴曄作為歐陽五公子的客人,金兒是尊敬的,可也僅此而已。
金兒不是歐陽五公子,她猜不到楚宴曄的的真實身份,在她的眼裡,楚宴曄隻是一位商人罷了。
再有錢的商人,也隻是商人。
但通過方才,楚宴曄親自指揮人不費什麼力氣就逼退水匪開始,她就清楚知道,楚宴曄不是一般商人。
再加上方才玄蒼,玄明一出現,就用強勢地手段鎮壓了那幾個侍衛,這讓她感到害怕。
輕易她不想招惹楚宴曄。
鑲陽郡主也是同樣的想法,看不起楚宴曄的身份,又忌憚著楚宴曄的實力。
“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默認這個方法可行了!”
楚宴曄目光再次在鑲陽郡主跟金兒身上掃過,看起來像是沒有心情再跟他們耗時間。
同時,玄蒼跟玄明像是為了鎮壓鑲陽郡主跟金兒,這時又不約而同,齊齊往前走了一步。
鑲陽郡主看著,心裡還是有不甘,可此時她身邊並無可用之人,似乎也沒有辦法拿楚宴曄如何,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她隻希望歐陽五公子再也醒不來,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她藥王穀穀關門弟子,醫術高超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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