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票上顯示,這是三張不久前從南方某省會城市來京都的票。
奇怪,高福生的家裡怎麼會有三張火車票?有人來找他?會是誰?
看著那三張火車票,沈晨鳴蹙眉,放下車票,抓起那疊錢,一張一張檢視。沒有其他特征,正氣餒,發現最後一張百元鈔票後邊寫著兩個人名。
王建民,高福生,中間還畫了個等號。
沈晨鳴看著那張錢愣怔了好久,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再又看了眼放骨灰的抽屜,瞬間腦瓜子一閃,抓到了靈感。
王建民和高福生等於同一個人,那死掉的人,肯定是高福生。
因為高福生在南方沒有親戚,不可能有人來找他。南方來的三個人,一定是找王建民的。
這麼一想,似乎那三具女屍的來源也有了眉目。
他快速將東西歸位,複原,出了高福生的家,避開人的視線,回到車上,開車往部裡趕去。
這個發現太重要了,必須馬上趕回去落實情況。
徐柏饒見他回來,第一時間湊上來問:“怎麼樣?有查到什麼嗎?”
“有,我懷疑真正的高福生已經死了,在新華書店工作的那個不是他,而是一個叫王建明的人。”
“什麼?”徐柏饒拍拍自己的額頭,有點懵,“你說慢點,我理不清頭緒,為什麼你會懷疑那個人不是高福生?有什麼證據?”
沈晨鳴把自己在高福生家裡檢查發現的骨灰罈子,還有那張背後寫著兩個人的名字的鈔票都說了出來。
徐柏饒這回聽清楚了,原來真發現了東西,不管王建民是不是高福生,都得趕緊確認。
他把電話機搬到沈晨鳴面前,吩咐他:“趕緊打電話,趕緊給監獄打電話,這事兒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基層同誌的工作也太疏忽了。
就算幾十年沒見,也不至於把人認錯。街道辦和派出所的人,還有新華書店的同誌們,怎麼就沒一個人懷疑呢?”
在徐柏饒的碎碎念之中,沈晨鳴拿起話筒,撥打了出去,那邊幾乎秒接。
客氣幾句,做完自我介紹後介入正題,對方喊來當時督辦此事的獄警,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沈晨鳴怕弄錯,提了個無理的要求:“你們那邊有王建明和高福生的照片嗎?現在其中一個人死了,我們不知道死的是誰。”
獄警非常配合:“有照片的。您留個地址,一會兒我把他們兩個人的照片找出來寄過去,您看怎麼樣?”
“可以,那真是太謝謝了!”沈晨鳴說了一下通訊地址,對人再次道謝,掛了電話。
一直沒離開的徐柏饒也聽見了,頓時鬆了口氣:“有他們的照片就好,隻要照片來了一對比,妖魔鬼怪自然現身。
現在的犯罪分子膽子可真大,冒名頂替的事做得賊溜,還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難怪他在新華書店工作那麼積極,這是想掩蓋自己留下的惡行。”
沈晨鳴笑了笑:“這個人的心思特别詭詐,如果死的是高福生,那留下來的這個人就是王建明。
據說他的老家是南方農村的,高福生卻是京都人。同樣都是刑滿釋放人員,以後要面對的人生截然不同。
他謀害同伴,獲取他的身份,頂替他的工作,老了就能有安然的退休生活。這麼好的事值得鋌而走險,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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