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跟秦雙雙對上,她就沒落一次好。陳公安詫異地問:“你這錢也是借的?”
“對,借我媽的。”
陳珠珠撒了個小謊,怕不這麼說,人家不讓她跟著去。
“你是苦主,要去也行,食宿得自掏腰包。”
“沒問題。”
陳珠珠怕的是人家不讓跟著,隻要三千塊錢能回來,掏點食宿費沒啥,她能接受。
打個電話回家,跟她老爸交代了一句:“爸!我要出門一趟,辦點事,你記得幫我跟團長請個假。
幾天?不清楚,先請五天吧!不夠再說。哎呀你别問啥事,照我說的去做就是。跟楊天河說一聲,我這幾天不回家了。去哪兒?别問。”
話說完,啪嗒掛了電話,陳世光拿著話筒愣了好半晌,不知道女兒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出差?
這不鬨著玩嗎?也不跟他說是啥事,就說要去外地,一個女孩子,到處瞎跑什麼?
晚上回家問楊天河,他也不知道啥事,等楊天河走了,王大麗才告訴他。
“珠珠給鎮上的藤椅廠集資了三千塊。”
“什麼?”陳世光眼睛瞪大了一倍,怒氣沖沖,“她是不是傻?好端端的給藤椅廠集啥資?咱部隊那麼多軍嫂在鎮上,人家都沒參加集資,她當什麼冤大頭?”
王大麗也生氣女兒胡來,可她管不了,能怎麼辦?有錢去集資,不如還給她呢。
“唉!孩子大了,不由咱擺佈。她去集資的事誰都沒商量,拿著錢就去了,我也是這幾天聽文工團的人說的。”
“她就是個沒腦子的。”陳世光忍不住罵,“每次都撈不著好,專乾些丟人現眼的事。鎮上藤椅廠集資關她啥事?她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王大麗再次深深長歎:“沒人告訴,她自己找上門去的。家屬院誰會跟她說這些?她去鎮上存錢,剛好遇上了。”
“遇上就給人投資三千塊?天底下怎麼會有她這麼愚蠢的人?”陳世光氣得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她借走了六千塊,一分不還就算了,還把錢投給騙子。
對别人她很大方,對自己父母,她是要多摳有多摳。你聽我的,以後别慣著她了,咱們老了需不需要她還兩說呢。
六千塊,必須一分不少地還回來。與其給别人花,不如便宜我們。”
王大麗動心,試探地問:“這能行嗎?萬一她鬨起來怎麼辦?”
“隻要你别在邊上維護,她就鬨不起來。”陳世光沒好氣地批評王大麗,“每次我要教訓她幾句,都是你在邊上唱反調。”
“這次我不唱,堅決支援你的決定。”王大麗舉手發誓,“我一聲不吭,不管你說啥我都不吭聲。”
“也别被她嚇唬住,什麼老了要靠她的話你别聽,就她那德行,我們老了真能指望?做夢去吧!她不來禍害我們就已經很好了。”
在陳世光心裡,他真沒指望兒女能養他老,真到了不能動的那一天,直接閉著眼睛走就是,何苦拖累兒女?
手腳靈便,身體好就多活兩年,身體不好,乾脆啥醫療手段都不上,閉眼,絕食,走人。
王大麗再次搖頭長歎:“我知道了,以後都聽你的,珠珠這孩子真的被我慣壞了。吃點苦頭也行,我再不給她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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