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眼前的人是霍羨州。
她哇的一聲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霍羨州的手背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州哥,甜甜還沒出來,怎麼辦啊,我們該怎麼辦啊?”
霍羨州的手背被她的眼淚燙到了,他心疼的抓著薑寧的手,堅定的說,“别擔心,我一定不會讓甜甜出事的。”
可惜這樣的話已經安慰不了薑寧了,她像是神經質一樣,一遍遍的重複著怎麼辦,彷彿什麼都聽不進去。
急救室上面的紅燈格外刺眼,那一盞紅色燈盞,卻似乎掌握著甜甜的的生命。
薑寧好不容易結束了哭泣,她木然的坐在長椅上,一雙眼睛盯著那一盞紅燈,那是她此時唯一關心的事情,承載著她所有的希望。
霍羨州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讓,就這樣靜靜的陪伴在薑寧旁邊,一起等待著。
五個小時過去了,手術依舊沒有結束。
薑寧的心漸漸沉默了下去,此時她的精神世界就像是一棵掉光了葉子的樹,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片雪花落在樹乾上,五個小時的時間,哪怕是在輕柔的雪花,也能將樹乾壓斷。
她血紅著眼睛,即將陷入崩潰的邊緣。
突然一雙紅色高跟鞋出現在她眼前,抬頭一看,是溫晴,
溫晴居高臨下的看著薑寧,秀氣的臉龐上記是得意之色,她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開口,“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嗎,你女兒的命可就拽在你手裡了。”
還有選擇嗎?
薑寧知道她早已經沒了選擇,和女兒的性命相比,兒女情長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艱難的開口,“隻要你肯救我女兒,我會和霍羨州離婚。”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溫晴記意的笑了,她轉頭看向霍羨州,薄唇微啟,“羨州,你聽到了嗎,薑寧為了女兒不要你了,現在你是我的了。”
霍羨州依舊緊緊的抓著薑寧的手,他抬起頭看著溫晴,血紅的雙眼中是鋪天蓋地的恨意,但他什麼也沒說。
還能說什麼呢,甜甜真的到了緊要關頭,真的危及生命了,哪怕薑寧不讓出選擇,他也會讓出選擇。
他一直覺得自已作為父親是不合格的,在甜甜成長的過程中缺席了四年的,回國後他也一直在努力彌補。
隻要能救甜甜,不管要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是願意的,他知道薑寧也一樣。
溫晴對他的反應很記意,得意的笑了,“那就等我們領了結婚證的後,我再給薑寧的女兒捐贈骨髓。”
“薑寧的女兒”這話四個字她說的很重,彷彿是在告訴霍羨州,以後這個孩子將和他再無任何關係。
霍羨州get到她的言外之意了,立刻反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甜甜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寧寧也永遠都是我的親人;如果你不能答應這一點的話,那我們也不用讓交易了。”
他說話時冷冷的的看著溫晴,眼神之狠厲,讓溫晴有一種她若不答應他便魚死網破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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