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無分文灰頭土臉,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兒子她不瘋就不錯了。
“我的心都燥死了,靜不下來,那個男人還有那個男人的女兒你給我叫下來,不然我就把你這店裡的所有人都給喊醒,誰都别想好過。”
都說女大隨母,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這不,一夜過去之後,邢夫人的理智沒有了,當真有了她鄉下母親潑辣無理的性子。
店老闆不想去打擾那對兒父女,畢竟那對父女為他們鎮子解決了枯井裡的怨靈,他們全鎮的父老鄉親都要感恩的。
可是看邢夫人這架勢是火大到極點,壓都壓不住了,“出來出來出來!!!”
這一嗓門成功的把其他幾房客人給喊醒了,尤其是後半夜入住的一些女娘們,她們是走南闖北巡迴演出的舞姬,與雜耍賣藝的差不多,不過她們的業務範疇更廣泛一些。
剛剛睡下沒一會兒就紛紛被吵醒了,打著哈欠出來不滿的道,“大清早的喊魂兒呢?”
“乾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人誰啊,這麼沒素質呢?”
“店老闆,能不能解決一下啊?”
“這?”店老闆正左右為難之際,樓上的門開了,緊接著又輕輕的關上,像是害怕吵醒了裡面的人一樣。
隨後那雙格外修長勻稱的腿從樓梯上亦步亦趨的走了下來,野性中帶著優雅,優雅中帶著散漫。
那些被吵醒的女客們突然都噤了聲,呼吸聲彼此起伏,一個個目光貪婪的望過去,想要看清到底是哪個男人光是下個樓梯都這麼有魅力。
“這男人寬肩窄臀細腰大長腿,依照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一定是個無與倫比的大帥哥。”
“屁話,還用你說,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身材這身高長相差不了。”
“喂喂,知不知道有句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萬一他醜如夜叉怎麼辦?”
“噓,閉嘴,别說話,要出來了……”
“嘶……”
伴隨著一陣陣的倒吸氣聲,男人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一頭如酒紅色的長髮披在身後,幾縷極細的辮子調皮的在胸前晃動,又雅又痞的氣質被他演繹的淋漓儘致。
樓上頓時傳來躁動,“我說什麼來著,一定是無與倫比的大帥哥吧,我猜對了吧!”
“啊啊啊天呐,怎麼會有人身高身材長相都這麼完美的男人啊?”
“嚶嚶嚶完了,我的一顆少女心呐,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去你的,我看你是見色起意發春了。”
“哎呀討厭,乾嘛把我的心裡話說出來啊,萬一被帥哥聽到我還要不要臉面了。”
下了樓之後,霍楚辭慢斯條理的來到邢夫人跟前,“找我有事兒?”
昨夜月黑風高,隻能模糊看個人影,倒是不覺得他有多俊,現如今這麼直面相對,邢夫人竟然有一瞬間的羞怯,怎麼這個男人比前幾面更俊了,俊的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尤其那一頭紅髮,簡直將他整個人襯托的都有幾分妖異,就像是他說的不像好人,但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這樣矛盾的結合真的莫名有一種吸引力。
樓上的女客們見狀,分分開口道,“喂,你吵吵嚷嚷的叫人下來現在又扭捏的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對啊對啊,該不會就是為了吸引帥哥的注意力吧?”
邢夫人被說的老臉一紅,雖然這個男人是挺帥的,但是她的心裡隻有她夫君一個,反駁道,“才不是!”
霍楚辭下巴微楊,顯然有點惱火了,“有事快說,我沒空跟你在這兒耗著。”
要不是擔心閨女被吵醒了,他才不會下來。
邢夫人的火又被拱了起來,指著霍楚辭對所有人道,“他,他欺負我,我要找他算賬。”
沒錯,這男人昨夜恐嚇她,威脅她,可不就是欺負她了嘛。
可是這話聽到别人的耳朵裡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當然,别人誤解了邢夫人可就不管了,她現在一心想要給這個男人點顏色瞧瞧。
如果還能夠把銀子訛回來就更好了,反正兒子也被救回來了,大不了就豁出去一把臉皮沒什麼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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