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一直都還沒有結婚?”華凝玉當初選擇默默的離開,就是為了成全這兩人。
葉若曦搖了搖頭,道:“前幾年我們兩個都忙於各自的工作,我從國外回來便一直在燕京那邊深造,而致遠也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所以一直也都沒有舉辦婚禮,不過去年我們已經領證了。”
華凝玉在見到對方搖頭的瞬間,還有那麼一絲的慶幸,隻是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後,頓時沒了心又涼了,低聲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們兩個本來就是屬於那種工作狂,那現在具體日期已經確定了?”
“定了,就在五一黃金週,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給我當伴娘,這也是我一直的願望。”葉若曦算是正式向對方發出了邀請,她說得也確實是真心話,作為閨蜜,曾經最好的朋友,如果能夠陪伴自己一起走上紅毯,那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華凝玉心裡的酸楚無法吐露,她不忍拒絕對方,畢竟兩人當初在臨州就已經說好,不管誰先結婚,另一個都必須要做伴娘,隻不過自己和對方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之前自己選擇離開,便已經是鼓足了勇氣,而如今還要讓自己站在兩人的身後,去目睹和見證這一切,心裡這一關能不能過,她真的是沒法確定。
雙手抱著咖啡杯,華凝玉沉默了片刻,帶著歉意的說道:“這件事我現在還真沒法答應你,這次回國本來就是臨時的,而且現在和國內的合作剛剛開展,可能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葉若曦明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能夠理解對方的難處,道:“你不用急著答覆我,但我真的希望你能來。”
從咖啡店離開,兩人的心裡完全是不同的想法,華凝玉在轉身離開的瞬間,眼角的淚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剛剛在裡面談話,她就有種想哭的衝動,隻是絕強的性格讓她不得不將淚水往肚子裡面咽。
而葉若曦的心底同樣也又那麼一絲的失望,今天的見面讓其感覺到他們之前曾經的友誼似乎有些減淡,甚至在慢慢的消失,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她絞儘腦汁的想要弄清楚為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兩個女人的見面,肖致遠自然無從知曉,他這會正坐在組織部的辦公室,向省裡提交自己秘書的材料。
類似於這樣的人事變動,那可以算是三級跳,所以必須要得到省裡的批準,才能最終將人從臨州調過來,當然肖致遠對於這件事很有信心,畢竟因工受傷,如果不能安排一個合理的崗位,那也無法對受傷的乾警予以答覆。
從省委省政府大院離開,肖致遠坐在車內,一臉嚴肅的給朱浩軒打了電話,道:“我聽說受傷的那名乾警已經清醒,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你有沒有向他透露,我已經將相關的人事調動申請提交了省裡。”
接到電話的朱浩軒,這會正和手下人對殺害劉三的凶手進行又一輪的審訊,聽到這話,道:“我大致和他做了一番溝通,他的平靜出乎了我的意料,雖然還沒有正式給我答覆,但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有你的人在身邊,這樣我用起來也放心點,現在省廳的很多關係我都還沒有徹底的摸清楚,如果秘書再不用自己人,那我可以算得上是睜眼瞎。”肖致遠也隻有在自己的死黨面前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在其他人面前,他是不會發這樣的牢騷。
現在的省公安廳,大致分為了三個勢力,一派是副廳長陳文山為首,另一派則是以警備督察處的負責人鄧亮為首,這兩個人其實都算是齊大海的心腹,而最後一派也是實力最弱的一派,那就是肖致遠這個一把手廳長為代表,雖然不至於是光桿司令,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之所以沒有和任何人商量,便製定了崗位輪換製,肖致遠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如果在公安廳召開常委會,那自己的這項提議肯定無法通過,所以他最終繞道而行,直接向省裡反映了這一情況,終而得以讓這項製度順利的頒發出來。
聽著對方的這番話,朱浩軒能夠理解對方在省城所面臨的壓力,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如今的位置,對於死黨的重要性,沉默了片刻,道:“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肯定幫你擺平,到時候你隻管在省城接人就行了。”
“還有一件事,關於劉三被殺的案子,我讓齊廳長暫時代理我去臨州負責,有什麼情況你可以直接向他彙報。”肖致遠惦記著自己秘書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正事。
聽到這話,朱浩軒頓感詫異,道:“那這件事你現在就不問了?”
“我這邊還要調查喪屍粉的事情,在凶手還沒有最終交待的情況之下,這兩件事還不能併案,況且上面已經下達的限時令,一個月之內必須要將喪屍粉調查清楚。”肖致遠這麼做也實屬無奈,當然也是為了給齊大海製造麻煩,想要在省公安廳站穩腳跟,前提就是要削弱對方的勢力,用這樣的方式將其從省廳支走,再合適不過。
有些話肖致遠不可能說得那麼明白,他現在所要關係的倒不是劉三被殺的案子,畢竟這名凶手很有可能隻是受雇於人,並不知曉關於喪屍粉太多的資訊,花費再多的時間也隻能去掌握背後的主謀,到底能不能和喪屍粉扯上關係,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發動了汽車返回了省公安廳的辦公室,齊大海已經在會議結束之後動身前往臨州,他需要利用這段時間對廳裡的關係進行一次整頓,至少要將幾個主要部門掌握在自己手中,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去開展接下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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