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強也不能確定酒店解封之後,是不是依舊被有關部門盯著,所以隻能帶著歉意的說道:“孫少,南高現在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樣子,也根本就不是我們吳家所能控製的。”
“怎麼,趙長生也沒法控製?”孫耀心裡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肖致遠的出現,但他依舊不太相信南高縣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掌控。
吳桂強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對方並沒有將南高縣的情況放在心上,之前早就將這邊局勢告訴了對方,這會聽到這麼問,臉色鐵青的說道:“孫少,南高縣早就已經不在我們的控製,而趙長生現在就是一個光桿司令,指望他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
“你太小看趙長生了,雖然他這個縣長的位置並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但這麼多年的運籌帷幄,他在南高縣的實力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别看他現在一直被肖致遠壓著,但到底怎麼樣,咱們誰也不知道。”孫耀顯然對趙長生很有信心,能夠在官場混跡這麼久而沒有出事,自然有著一定的自保實力。
聽到對方這番話,吳桂強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他不明白對方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不過既然對方能夠這麼說,自然就有著一定的依據,沉默了一會,道:“既然孫少這麼說,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擔心什麼,雖然這一次老爺子沒有能夠轉正,但這不會影響我們孫家的地位,所以你應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最好不要打那些歪主意,否則我會讓你嚐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手段。”孫耀明白老爺子沒有能夠轉正的訊息,一定會讓一些人動搖,而這將會給孫家帶去更大的麻煩,這不是他們多希望看到的。
吳桂強看著對方那狠毒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對方從未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他承認自己在知道這一訊息的瞬間,確實又那麼一點點的動搖,畢竟孫家沒有能夠更進一步,則意味著肯能會因此倒台。
吳家目前可以說已經到了輸不起的地步,孫家的前途看似很好,但卻並不明朗,加之這次的事情,更是讓吳老大心裡有些擔憂,不過在聽到了對方的這番警告之後,他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孫大少的手段,吳桂強倒是見識了不少,但他知道如果真的將其逼急了,之前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足掛齒,别說吳氏集團現在小有規模,就算是能夠在省裡排得上號,相信惹急了孫大少,對方也能夠讓自己破產。
猶豫了一陣,吳桂強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對方過多的糾結,猛然想起了二弟的事情,道:“孫少,二弟被肖致遠從副縣長的位置上拿了下來,你看能不能活動活動,給他重新安排一個職務,哪怕不在南高縣也行。”
“老二被拿下來了,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今天我帶過來的就有一個縣長,到時候我來安排一下,看看這件事有沒有可行性。”這一次帶來南高縣的幾個人,全部都是省城周邊縣市的主要領導,這些人有些是老爺子以前的下屬,有些則是希望能夠攀附孫家這棵大樹。
聽到對方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吳桂強的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吳老二什麼能力他非常清楚,即便是自己將其弄到吳氏集團來,也乾不了什麼事,況且集團能不能真的長久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如果有一天真的出了問題,兩兄弟很有可能都無法逃脫,在政府機構安排一份工作,不求他能夠到達什麼位置,隻希望穩定便可。
顯然,在接二連三的被肖致遠收拾了之後,吳桂強已經被磨去了棱角,並不是他沒有野心,但他卻不得不面對現實,眼下的情況,他需要儘可能的去隱忍,這樣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兩個人在吳桂強的辦公室又聊了一會,隨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自從老三被抓,老爺子去世,吳桂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會吳家别墅去住,空蕩蕩的家裡,總會讓其心裡不舒服,這段時間一直也就是住在了酒店。
轉眼幾天時間過去,省城局勢的變動已經傳遍了各家各戶,葉朝生正式升任江南省省委書記,而之前呼聲很高的孫家,卻並未如願當上省長,這也成了百姓口中議論的焦點。
肖致遠這段時間有些清閒,寶樂集團已經確定將礦泉水廠建在了南高縣,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擬定一份合同,然後雙方進行簽約,隻是由於前期的很多手續還需要辦理,所以簽約的事情至今還沒有辦成。
不過肖致遠倒是不著急,寶樂集團將要在南高縣建礦泉水廠的事情,已經通過了正規的渠道對外宣佈,西郊的村名在得到了肖致遠的承諾之後,情緒更是高昂,迫切的希望能夠儘快的動工。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去發展,而農機配件城項目經過了加班加點的整改,也開始慢慢的走上了正規,紡織廠那邊目前更是煥然一新,在沈紅英的管理的之下,已經徹底的運轉起來,甚至還和外商簽下了訂單,效益可謂是蒸蒸日上。
眼見又到了年底,肖致遠來到南高縣已經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內給整個南高縣帶來的變化非常顯著,無論是還未竣工的現代化農機配件城,亦或者是南高縣紡織廠,甚至是即將建造的礦泉水廠,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他的到來所取得的改變。
自從之前和孫少見完面之後,趙長生這段時間倒是非常的低調,無論是常委會,還是平時的見面,整個人看上去變得平和了很多,很多人都覺得他是認命,覺得南高縣發展得如此好,他這個縣長臉上也有光,無謂的爭鬥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
對於大家的這番想法,趙長生並未做出任何的反駁,他本就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之前因為急於求成,這才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接連的吃癟,讓其感覺到自己的孤立無援,他現在需要儘快的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人,重新拉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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