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個可是有一陣沒有痛快的喝過,今天酒管夠,不醉不歸。”陳信明此刻顯得極為豪爽,能夠看出來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肖致遠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替兩人將面前的酒杯倒滿。
這兩人也沒有半點的客氣,直接端起酒杯道:“乾。”隨後便是仰頭,一杯就這樣喝了下去。
一旁站著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肖致遠傻傻的看了看酒瓶上的度數,臉上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可是五十六度的茅台,誰知知道進口的那一瞬間有多麼的辣喉嚨。
一杯下肚,陳盛來也沒有讓一旁站著肖致遠久等,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就是關於礦泉水廠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會選擇南高縣。”
談到了正事,肖致遠不由的認真了起來,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如果不具備建廠的條件,或者說是優於其他縣市的地方,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要求寶樂集團一定要將廠建在我們南高縣。”
陳盛來點了點頭,道:“肖書記能這麼想,那就好。”
“陳總,我想要知道的是,今天考察你們有沒有完成?”肖致遠問出了自己心裡最為擔心的問題。
陳盛來一臉笑意的說道:“既然我們在那個時間點離開,自然就說明我們已經完成了考察,否則今天的南高之行就是浪費時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肖致遠總算是放下心來。
南高縣,前去吳氏集團邀功論賞的趙長生此刻正一臉興奮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今天的這件事,讓他又一次覺得距離趕走肖致遠已經不遠。
孫耀已經交待,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肖致遠辦成,而且要將矛盾儘可能的擴大,省裡即將在這段時間召開會議,這一次很有可能會進行大的人事變動,孫家一直期盼的省長位置,也可能會在這次會議之後實現。
根據孫大少的意思,那就是讓礦泉水廠的矛盾最大化,爭取能夠讓這些村民直接去省裡上訪,必要的時候,吳家可以暗中進行幫忙,總之這件事鬨得越大越好。
趙長生的意思原本是希望重複之前的做法,利用輿論的壓力,讓更多人關注這件事,可是卻被孫大少斷然拒絕,理由便是同樣的招數不能用兩次,況且經曆了之前的那件事之後,網監大隊可以說是吃一塹長一智,如果他真的動用網絡,相信新聞剛剛發出,網監大隊那邊便會在第一時間進行遮蔽。
一臉笑意的坐在辦公室內,趙長生心裡正在琢磨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安排,用什麼樣的方法去讓這些村民真正的意識到建廠對於他們的危害,同時自己還可以不露面。
今天這樣的做法隻能用一次,趙長生相信經過了今天的事情,肖致遠一定會知道有人在背後推動,所以自己已經不適合再出面,否則很容易就會將自己暴露出來。
趙長生此刻意識到了吳老三的重要性,如果這時候吳老三沒有被抓進去,那麼絕對是處理這件事的一個得力幫手,不過他倒也是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吳桂生,對方本就是吳家人,而且同樣對肖致遠沒有好印象。
正在臨州麒麟閣陪著陳盛來喝酒的肖致遠,此刻也是在和對方邊吃邊聊,既然已經徹底的在對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背景,他自然也就沒有了先前的拘謹,道:“陳總,今天之所以出現村民,是因為他們聽信了一些謠言,一旦礦泉水廠建成,將會造成大面積的汙染,這件事我需要向你確認一下。”
“你都已經說了是謠言,還有什麼好確認的呢,礦泉水廠並不是化工廠,而且我們有著非常先進的汙染源處理設備。”陳盛來並沒有因為這番話,而有任何的不滿,或者是瞧不起,畢竟一個工廠的建成,有負面的言論也實屬正常。
聽到對方這麼說,肖致遠心裡總算踏實了許多,隨後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會讓有關部門進行評估,出具一份正式的報告,另外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想要走後門讓我將廠址定在你們那,這絕不可能,雖然我現在喝了這麼多酒,但這並不能代表我頭腦不清醒。”雖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如果這回提出這樣的要求,陳盛來還真會猶豫要不要答應,畢竟眼下葉家那位很有希望成為江南省真正的一把手。
肖致遠知道對方這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說道:“陳總完全可以放心,我是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既然已經答應了彼此要公平競爭,那自然就不會用這種方式走後門,我要說的是,希望陳總能夠提供一下你們寶樂集團的環保檢測報告,這樣更具有一些說服力。”
聽到對方不會利用葉家的身份給自己試壓,陳盛來頓時輕鬆了許多,隨即便說道:“這個沒問題,等幾個地方的考察報告全部出來之後,我們會給候選的幾個縣市提供寶樂集團所有的證書,這一點你們無需擔心。”
“這樣就太好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肖致遠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本來是希望通過陳信明,幫自己瞭解寶樂集團考察的事情,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必要,能夠在麒麟閣見到陳盛來,本就已經解決一切。
這一頓酒,三個人喝的是天昏地暗,肖致遠一直覺得自己的酒量不錯,可是今天他才算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陳信明平時並不怎麼喝酒,可是真要喝起來,他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三個人五瓶特供的茅台見了底,肖致遠已經開始感覺到了酒精的後勁,而另外兩個人則跟沒事一樣,尤其是陳盛來,此刻更是叫囂著還要喝紅酒。
陳信明完全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而肖致遠在聽到這話之後,連連擺手道:“二位,你們這酒量我是真的太佩服了,兩種酒我是肯定不能陪你們了。”
“年輕人喝這麼點酒就直呼不行,難道你不知道,最為男人,最不能說的就是這兩個字。”陳盛來看著肖致遠已經有些微醉,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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