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年紀不大,卻非常的懂事,拉著肖致遠的手說道:“叔叔,你和阿姨生一個小弟弟,這樣我長大了可以保護他了。”
笑著在姍姍的臉上颳了一下,隨後卻是對著肖父說道:“爸,今天沒什麼事,要不咱們先將老家幾個親戚的年給拜了。”
肖父是一個明白了,雖然兒子並未明說,但他一聽便知道了對方如此急著拜年的原因,從沙發上起身道:“沒問題,咱們這就去。”
肖致遠沒有明說,是因為不希望去破壞家裡這種氣氛,春節假期雖然有一個星期,但知道南高縣情況複雜,他打算來一個微服私訪,提前幾天抵達白湖,先從側面做一番瞭解。
幾家親戚走下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知道此刻嫂子和母親正在家裡等著,肖致遠和父親拒絕了親戚的挽留,執意返回了家中。
年初一一家人就這樣很難得的聚在一起,磕磕瓜子,聊聊天,肖致遠也幫著母親按摩按摩。
年初二,很多親戚按照慣例會在今天來到肖家拜年,一早上肖致遠便早早的從床上起來,和父親忙著給嫂子這個大廚打下手,而肖母卻是難得的清閒下來。
這一天,肖致遠陪著那幾個表兄弟喝了不少,雖然不至於酩酊大醉,但也有些搖搖晃晃,在程怡露的攙扶下回到房間休息。
春節期間的時間過的非常的快,年初三的早上,肖致遠雖有不捨,但還是和家人告别,開啟了自己的南高之旅。
一切都非常的簡單,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用品,肖致遠就這樣輕裝上陣了。雖然這會他已經是南高縣的縣委書記,但畢竟還沒有在這裡露過面,加之他穿的非常簡單,即便是有人從網上的新聞見過自己,也一定不會想到剛上任的縣委書記,會以這樣的一個方式出現在南高。
既然決定微服私訪,肖致遠便沒打算讓任何知道,所以在開了半天的車,抵達南高縣之後,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能湊活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躺在旅館的床上,肖致遠小憩了片刻,隨後在路邊找了一處麪館,簡單的應付了一頓午飯,便開始在南高縣轉悠了起來,因為此刻正值春節,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家家戶戶此刻應該都在忙著給長輩拜年。
一轉就是大半天,肖致遠也來到了縣中心,也是整個南高縣最為範圍的地段,有一家金色招牌的飯店,此刻並沒有因為春節的緣故,而有任何的蕭條,從門口停車位的爆滿,便可以看出這家飯店生意的火爆。
看到這樣的場景,肖致遠意識到此刻已經是到了晚飯時間,在路邊找到了一處停車位,將車子停好之後,他便走進了這家飯店。
服務員非常的熱情的將肖致遠引領到了一處空座位,得知肖致遠隻是一個人之後,便地上了餐具和菜單。
對吃本就沒有什麼特殊要求的肖致遠,簡單的點了幾個清淡的菜,隨後便觀察起來整個飯店內,這些魚龍混雜的人群。
沒一會,飯店大門出一陣騷動,而此刻所有人都丟下了手中的筷子,想要知道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肖致遠所作的位置,剛好能夠通過玻璃看清楚門外發生的一切,原來此刻一排豪華車隊出現在了這裡,這陣勢和電影裡黑社會大哥出場一模一樣,從車裡下來的五六個人,看上去也是凶聲惡煞。
走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非常囂張的走進了飯店內,中間的一個開口說道:“帶我去包間!”
“吳總,今晚飯店的生意非常的好,之前我們的經曆也已經和您進行了確認,得知你今晚不會過來,便將包間安排給了其他客人。”門口站著的服務員這一晚上都在擔心這件事的發生,可你越是擔心受怕,事情越會找上門來。
為首這中年男子一臉笑意的對身後的人說道:“去將包間裡的人請出來,看看讓他們換個位置有沒有意見。”
那幾個看似凶神惡煞的墨鏡男點了點頭,隨後便往包間方向走了過去,沒多久,一名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大金鍊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原本大家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卻不曾想,這個造型看似非常酷的男子,在見到門口站著的這三人,當場便跪了下來,道:“吳總,我不知道是您,我這就回去讓人將包間騰出來。”
“沒事,你們也不用動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為首的男子一臉的嚴肅,已然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笑意,眾人都明白這樣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沒一會,便聽見包間內傳來陣陣尖叫聲,不明情況的肖致遠悄悄的問旁邊桌上的人,道:“剛剛來得這位到底是什麼人?”
“你一看就不是咱們南高本地人,否則怎麼會連吳家三兄弟都不認識。”旁邊桌上的男子似乎擔心自己這番話會被聽到,所以說得非常的小聲,但也足以保證對方能夠非常清楚的聽到。
南高縣吳家,這是肖致遠在來這裡之前,比已經聽尹瑤卿和周書記提起過的家族,據說在整個南高可以算是徹底的地頭蛇,而且沒有人敢與之作對,今天包間的事情便是最好的例子。
包間內的尖叫聲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此刻肖致遠點的菜已經慢慢的做好,觀察者整個飯店內眾人此刻臉上的態度,頓時便明白了吳家在南高縣盤踞這麼多年,並不是隻會砸錢,當然還有著他們自身的囂張脾氣。
包間內傳來的陣陣尖叫,自然便是最好的說明,此刻整個飯店內,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吃飯的客人,都對這樣的聲音視而不見。
肖致遠此刻卻無法忍受這樣的做法,索性便詢問了服務員剛剛進去那幾個人的包間號,隨即便出現在了包間外,貼在門上,依舊能夠聽清楚裡面的謾罵聲。
推門而入,引入眼簾的便是包間內的雜亂無章,桌上還能夠再次利用的碗碟少之又少,滿地的飯菜更是不堪入目,而更為嚴重的是,最開始出去的那名帶著金鍊子的男人,此刻依舊還跪在那裡,從其臉上的青紫可以看出,剛剛沒少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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