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事?”肖誌遠冷聲問道。
“是,馮書記剛才已領著他們到辦公室來過了,我說您有點事出去了,他們便走了,聽馮書記的意思,他應該會馬上打你電話。”陸緒榮在電話那頭說道。
“行,我知道了!”肖誌遠沉聲說道。
宋家三人肖誌遠接完電話,臉上都露出了幾分怪異的神色,他們之前可是將電話的內容都聽的一清二楚,市裡警察竟然到沂水來找肖書記,這未免也太嚇人了。
“肖書記,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鄉裡,我可以幫您做個證人。”宋琦璿一臉果敢的說道。
宋琦璿的年齡雖輕,但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再加上聽到剛才的電話,當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的,於是才會如此這般的說道。
“沒事,我能應付。”肖誌遠沉聲說道。
那個如吸白麪一般的少年,肖誌遠並未將其放在眼裡,這類紈絝整天除了混吃等死之外,什麼也乾不了,屬於典型靠上一代的餘蔭混日子的貨色。
“肖……肖書記,真的沒事嗎?”宋江成一臉關切的說道。
“沒事,宋叔、宋嬸,你們放心吧,我先走一步了!”肖誌遠沉聲說道。
“那好,琦璿,你送一下肖書記!”宋江成衝著女兒點頭說道。
在這之前,宋江成一直將女兒當做小孩子看,但從這一刻起,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這才讓其送一送肖書記。
宋琦璿聽到老爸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了,滿臉堆笑的跟在肖誌遠後面出了門。
“肖書記,一定是昨晚那個被你抽耳光的傢夥搞的鬼,真的沒事嗎?”出門後,宋琦璿低聲說道。
宋琦璿在外面上學、打工,也算有點見識,能讓市裡警察過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儘管肖誌遠說沒事,她還是覺得有點擔心。
肖誌遠見狀,伸手輕拍了兩下宋琦璿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放心吧,這可是我的地盤,不是臨州。”
這一舉動是肖致遠下意識做出來的,他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但宋琦璿卻俏臉通紅,羞澀不已。
肖致遠上車後,衝著宋琦璿輕搖了兩下手,然後伸出右手食指輕指了一下自己,告訴對方他不會有事的,讓其放心。
宋琦璿見狀,衝著肖致遠輕舉了一下粉拳,以示加油之意。
儘管肖致遠當著宋家人的面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但他深知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的道理,出了七橋村上了公裡之後,立即講捷達車停在一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致遠,你說什麼,竟敢有人到沂水來動你,我看他們是吃雄心豹子膽了,我這就帶兄弟們到鄉政府去。”朱浩軒在電話那頭嗷嗷叫道。
肖致遠費心勞神的講朱浩軒從長恒搞到南興來,至今寸功未立,他正覺得愧對兄弟呢,如今面對這送上門的機會,他焉能錯過。
得知肖致遠正從七橋趕到鄉裡去,朱浩軒當即表示,他帶著人在路邊等肖致遠,然後和其一起回去。
偉人曾經不止一次強調過槍桿子的重要性,肖致遠深知這點,才在第一時間給朱浩軒打電話的。
兄弟如手足!
接到肖致遠的電話後,朱浩軒連什麼事都沒問,當即便表示帶人過來,這便是無條件的支援,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掛斷電話後,肖致遠便徹底放下心來了。為避免出現秀才遇到兵的情況,肖致遠這才給朱浩軒打了電話,有了對方的全力支援,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肖致遠剛準備掛檔開車,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這個電話不出意外是沂水鄉黨委書記馮寶山打過來的。他問肖致遠在哪兒呢,市裡有人等他談事。
馮寶山儘管有意將語氣放的非常平淡,但肖致遠還是從中聽出了他難言的喜悅,當即淡淡的說道:“我這就過來,你讓他們稍等一下!”
說完這話後,肖致遠不等馮寶山再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的忙音,肖致遠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裡很是不快,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將聽筒放下了下來。
馮寶山轉過身來,衝著一個白胖的警官說道:“王隊長,我剛給肖致遠打了電話,他這就過來了!”
王明喜,臨州市治安支隊下屬的三中隊隊長,今天一早,帶著三名手下浩浩蕩蕩的從臨州趕到了南興下屬的沂水鄉,本想帶上人之後直接走路的,沒想到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連正主還沒見到呢!
“馮書記,你們鄉裡有些人的工作作風很成問題呀,這都什麼時候了,沒過來上班,也就罷了,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這分明是沒您這書記放在眼裡呀!”王明喜有意攛掇馮寶山道。
馮寶山是多年的老江湖了,怎麼可能被王明喜這樣末學後進給誆去呢,當即笑著說道:“王隊長,你有所不知,肖致遠現在不但是我們沂水鄉的副書記,而且馬上就要升任一鄉之長了,工作繁忙一點在情理之中。”
馮寶山的這話看似說的隨意,但卻另有深意。他這是在告訴王明喜,肖致遠馬上就要升任一鄉之長,他自不用時刻向我彙報行蹤,倒是你要留點神,氣勢洶洶的從臨州過來,别搞的灰頭土臉的回去。
馮寶山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現任的派出所長朱浩軒是肖致遠的人,王明喜要想在沂水鄉將肖某人帶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由於不瞭解沂水鄉的情況,王明喜並未能聽懂馮寶山的話,臉色沉了下來,冷聲說道:“這樣的人怎麼能提拔呢?真是亂彈琴!”
馮寶山聽到這話後,笑著說道:“王隊長,肖書記年齡比較輕,做事有時候衝動了一點,但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縣領導對其還是比較認可的。”
馮寶山這話乍一聽是在誇肖致遠,實際是在提醒王進喜不要放鬆警惕,必須慎重對待。
“你們南興這些領導,嗬嗬……”王進喜並未聽出馮寶山話裡的意思,一臉裝逼的說道。
馮寶山聽到這話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心裡暗想道,哪兒來的傻鳥,老子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竟還聽不明白,你早晨出門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姓肖的那麼精明,這傻鳥鬥得過他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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